头大罪,宸贵妃一句话便能保住自己。
不赶巧的是,自打关雎宫闹了鬼之后,宸贵妃的身子骨有些不利索,自个儿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还有工夫插手其他的事情。
白采茵原以为赵沁儿是个被宠坏的闺阁小姐,平日里性子跋扈了些,却没想到是这种心思阴毒之人,亏得自己幸运,遇见了贵人才躲过一起,不然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一想到孟氏母女对赵锦熙做的那些事儿,再加上跟自己的恩怨,这会儿说什么也要给赵沁儿几分颜色瞧瞧。白采茵没那么多心思,无非就是想言语教训赵沁儿几句,让她长长教训。
赵沁儿不情愿的给二人斟茶后,默默的站定在一旁,眼里都是对二人的憎恶。
“采茵妹妹有些时日没来府上坐坐了,说什么也要在我这里多住几日才是,我们姐妹两个也能说些体己话。你的房间我已经让春桃收拾好了,你这会儿去瞧瞧是否满意。”
赵锦熙拉着白采茵的手轻声道,春桃闻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带白采茵去看房间的布置。
白采茵听罢,笑着摆了摆手:“熙儿姐姐这么做,反倒是让我不自在了,我们姐妹俩还弄这些客套做什么,你安排的房间我自是满意的,有什么需要我交代春桃她们便是。”
赵锦熙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让春桃带着她去房间瞧瞧。
等赵白采茵走远后,赵锦熙挂在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了起来,带着寒光的眸子打量着一旁的赵沁儿。
“二妹可别怪我这个长姐没有给你机会,只要你伺候好了采茵妹妹,她到时候肯宽恕你,那这件事儿就算过了。我在这里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耍小聪明!
你如今已然得罪了将军府的人,难得我外祖父他们不计较,让我采茵妹妹处置你,若是换作旁人,即便是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这些日子你若安分守己,我们便相安无事,再敢将不该有的心思放在采茵妹妹身上,甭管到时候你是否得逞,你都不会这般活着了!”赵锦熙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看向羞愤不已的赵沁儿警告道。
赵沁儿气得直跺脚,双手紧紧握成拳:“哼,赵锦熙,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祖母可不会任由你欺辱我!”
“二妹就这点出息,遇到什么芝麻小事就只知道找祖母,若是你再不安分些,别说是祖母了,就算是你外祖父家,也救不了你的愚蠢。”赵锦熙轻声道,脸上的笑意灿若桃花。
“平日里只看见二妹穿什么绫罗锦缎,如今瞧了二妹这一身装束,倒是觉得眼前一亮,长得美的人就算是穿块儿破布都好看,你就自个儿好生反省反省吧。”
说罢,赵锦熙起身回到了屋里,留赵沁儿一人在原地。
赵沁儿此事羞愤交加,心里暗暗想道:“赵锦熙这个贱人,真是小瞧了她,让人找来一件叫花子的衣服羞辱自己!什么叫长得美的人,穿块儿破布都好看,摆明了是嘲讽自己的身份不如一个叫花子!”
要不是孟氏再三叮嘱赵沁儿,她哪能甘心让赵锦熙和白采茵二人拿捏,若是在从前,她一定会扑上去手撕了那两个贱人!
眼下宸贵妃自顾不暇,她只好先咽下这口恶气,以后找个机会再双手奉还,定是要让那二人后悔。
“二小姐,真是对不住了,白家小姐说你是她身边的人,就得由她安排你的吃住,这处房间就是二小姐的住处,这里离着白家小姐也近,是再妥帖不过的了。”夏枝指着一间下房说道。
“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府里的二小姐,就让我跟那些下贱胚子挤在一起?锦绣苑有好几间客房,偏偏就给我指了这么一间下房,赵锦熙分明是在践踏我的颜面!”
赵沁儿原本想着在锦绣苑这里暂且忍耐几日,如今看到自己被安排住在下房,她现在哪里还忍得下去!
她现在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破衣服,还要让她跟贱婢们同住一个屋子,想想那些贱婢瞧自己的眼神,脸黑得就跟乌云似的。
夏枝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道:“奴婢这也是没有法子,二小姐若是不住进去,白家小姐那里不好交代,谁让二小姐跟白家小姐结怨呢,客房你是住不了了,二小姐再仔细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开了,也顾不得一旁的赵沁儿是什么反应。
“赵锦熙,白采茵,你们很好,很好!我今日记下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他日一定双手奉还!”赵沁儿咬牙切齿道。
赵锦熙和白采茵两姐妹难得住在一起,姐妹俩在屋子里喝茶谈心,竟是没有一点困意。往日这个时辰,赵沁儿早就回屋歇下了,如今却留在这里伺候人,一张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白采茵看着她就觉得心烦,索性就应下了她的要求,让她先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