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生休养。”赵青云一来到大厅,就连忙看向赵锦熙心疼道,根本没去看一旁黑着脸的赵阮氏。
自打自己儿子娶了白静兰那个女人,一门心思都扑在她身上,好不容易等到那女人死了,又将心思落在赵锦熙身上,当真是半点都不把她这个亲娘放在心上!
一想到十月怀胎的儿子顾着那对惹人厌的母女,赵阮氏心里就恼怒,只是当着墨凌云的面,她又不敢发话,生生的把话憋在肚子里。
“定国公无需担心,本王一早就请来了大夫,这会儿就候在锦绣苑中。”说罢,墨凌云带着赵锦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锦熙都想为他写一个大写的服字,普天之下能镇住赵阮氏的人,也就墨凌云了,而且还是拔剑相向的那种。
瞧赵阮氏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她今日被墨凌云吓得不轻,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将火气强咽下去,想想就觉得痛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你看不惯我,偏偏又拿我无可奈何。
等二人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赵阮氏憋在肚子里的火气,终于忍不住了:“青云,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吗?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随意插手定国公府的家事,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啊!
那个孽障夜不归宿就罢了,现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与那靖王眉来眼去,这是把我们当成摆设了吗?定国公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赵青云闻言,皱着眉头道:“母亲言重了,此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母亲就莫要再插手。”
“好啊,你倒是有主意了,我说那孽障为何如此乖张,看样子是你平日里太过纵容所致!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我做祖母的难道不应该管管她?
这一大早的,情夫都跑来给她撑腰了,当真是好得很。你如此偏袒她,她未必就会承你的情,定国公府迟早会毁在这个孽障的手里,你且等着瞧吧!”
赵阮氏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怒吼道,说罢便气急败坏的走出大厅,凤姑姑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这时众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赵青云一人在原地发愣,沉默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但愿能够尽自己所能,弥补对他们兄妹的亏欠吧。”
墨凌云原本是想让带来的大夫给赵锦熙主仆瞧瞧的,奈何赵锦熙坚持不让,说自己会配制伤药。于是他便命人折回王府寻来一些贵重的药材,交给赵锦熙配药。
因为墨凌云在场的缘故,屋内放置了一道屏风隔断,白采茵拿着赵锦熙调好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敷药。
“这个世上怎会有如此黑了心肝的祖母,要我说那老虔婆就不是熙儿姐姐的祖母,老虔婆分明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那个赵沁儿不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虔婆总是会有无数的借口为她开脱,到了熙儿姐姐这里,就变成了罪有应得,真是欺人太甚!”白采茵看到赵锦熙身上的伤痕,很是心疼道。
赵锦熙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
“不如我派人请大夫瞧瞧?”屋子里飘荡着男子的声音,两人顿时惊愕,她们倒是忘了墨凌云的存在了。
赵锦熙小脸一红,连忙摆手道:“这点伤我还能应付,我本就懂得一些医术,有你送来的药材做药膏,自是无碍的。”
墨凌云听罢,便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用食指轻扣茶盏。
等给赵锦熙敷上伤药,整理好衣裳后,白采茵就借口去给两个丫头敷药。在赵锦熙回来之前,她就已经给春桃和夏枝上敷过药了,这话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虽说白采茵没有经历过情事,倒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二人之间的小心思,她岂能看不出来,这不就乐呵呵的给二人腾地儿了。
屋子里只剩墨凌云和赵锦熙,墨凌云绕过屏风,坐在靠近床边的位置。
“不知靖王殿下与我爹爹私下说了什么,我瞧着爹爹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还请你如实相告。”赵锦熙又不瞎,赵青云但凡心里有事情,就会写在脸上。
墨凌云见她追问,低沉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为了澄清昨晚的误会,让定国公莫要责怪于你。”
赵锦熙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日定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打算往下问,垂下双眸撩着自己两肩的头发。
“熙儿,我......”墨凌云学着赵青云唤起了赵锦熙的名字,听到如此煽情的话,赵锦熙的小脸红了一片。
墨凌云是想表白来着,不过话锋一转,就变成了:“我害你受罚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此事与你无关,就算没有你的存在,那些人一样会制造麻烦。”赵锦熙见墨凌云有些自责,连忙解释道。
自打她穿到南宥起,先有孟氏母女陷害,后有赵阮氏这个祖母横生枝节,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若是这些人哪天洗心革面了,自己才会觉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