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锦鸿正想着进去跟赵阮氏等人理论几句的,谁知屋里就传来了赵阮氏的怒吼声。
“你就知道袒护那个孽障,你女儿已经让你养废了,难不成还想把你儿子养成不知羞耻的吗?他们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如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招摇过市!
赵锦熙到底是个女儿家,即便她如何不知羞耻,将来都会打发她嫁人。赵锦鸿却不同,他可是定国公府的独苗,而且还是嫡子,他的一言一行关乎着全府上下的兴衰!”
赵阮氏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但凡她要是有多余的孙子,也不会如此抬举赵锦鸿,尤其还是白静兰的儿子!
赵青云黑着脸,明明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赵阮氏却要揪着不放,这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冰释前嫌,难道要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指责二人吗?
“母亲息怒,鸿儿和熙儿几年未见,何况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不至于那么严重。”
赵阮氏闻言,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扔在地上:“你说得倒是轻巧,虽说是亲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别!你放眼看看,城中的大家闺秀们,有哪一个是跟自己的兄长同乘一辆马车的!
我不过出府半年的时间,你就把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她往日哪里是现在这般不知羞耻的做派,你现在还有脸面替她求情。
等这兄妹俩哪日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再来后悔,全府上下的人恐怕都得去抹了脖子,你丢得起这个脸面,我可丢不起!”
众人听到此话,包括赵锦鸿兄妹在内,无不震惊,这老夫人还真敢说。即便再看不顺眼这对兄妹,那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心肠真是恶毒。
赵青云皱着眉头,他都开始怀疑眼前的老太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娘,哪有当祖母的这般诋毁儿孙的。
赵锦鸿听得一肚子的火,要不是看在赵青云的面子上,他都想冲进去骂人了,心里也越发心疼自己的妹妹。
他一个七尺男儿都听不下去的话,却让妹妹一个人在家里独自面对这些,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自责。
“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您或许是多虑了,哪有亲兄妹做出那种事情的,您且放宽心,即便他们对彼此有好感,也会顾着自己的体面。”孟氏上前给赵阮氏顺了顺气,很是贴心道。
赵沁儿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让老夫人厌弃这对兄妹,就算赵锦鸿是定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任由着她们母女拿捏。
“祖母兴许是担心长姐的婚事吧,这个祖母大可放心,整个南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靖王殿下对长姐一见钟情,要不然那晚也不会......”
赵沁儿支支吾吾的,刻意提起赵锦熙与墨凌云私会的那晚,其用心当真是歹毒。
倒是赵锦熙跟听书似的,在外面听得乐呵呵的,真想给这对母女颁发一个小金人奖杯。
孟氏母女一人说几句,将赵锦熙跟她身边的人越描越黑,唯恐天下不乱,她们就是想借赵阮氏之手铲除异己。
如今赵锦鸿这个嫡子的存在,是她们二人的心腹大患,他日若是让他掌了家,她们母女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刚才我们不过是给母亲报了一个平安,让她安心,怎的这里就如此热闹了。”赵锦熙站在门外扯着嗓门儿道,孟氏母女一听,后背直冒冷汗,连忙站定在赵阮氏身侧。
老太太横竖不喜欢白静兰的一双儿女,要不是府里没有别的公子与赵锦鸿竞争,她才不会维持跟这个孙子的表面功夫,她们母女自是知晓这一点。
赵锦熙说罢,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赵锦鸿紧随其后,周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意。
“长姐此话何意,祖母也是为你着想,怕你走错了路,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为何不能体谅祖母的苦心呢?”赵沁儿猜想赵锦熙在外面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将画风转换成赵阮氏对晚辈的关切。
她赵锦熙就算再糊涂,也该知道轻重,不应与她们母女争辩,否则就是在打老太太的脸。
之前不知道孟氏母女的诡计倒也罢了,赵锦鸿都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这二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在军营待了几年,身上都是凛然正气,最是瞧不得这些耍阴招的,就在他准备问责孟氏母女的时候,赵锦熙却跟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冲动。
“大哥一路劳顿,坐下歇会儿吧。”她将赵锦鸿拉到椅子面前坐下,随后倒了一杯茶水柔声道。
赵锦鸿只要一想到赵阮氏她们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懊恼,不过看在赵锦熙的面子上,暂且将此事放下。
安抚好赵锦鸿,赵锦熙带着笑意走向赵阮氏面前,站定在赵阮氏身侧的孟氏母女有些心虚,害怕她会对自己动手。
若不是有赵阮氏镇场,她们二人怕是站都站不稳了,也不知道赵锦熙中了什么邪,简直跟过去判若两人,脸上的笑意瘆得人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