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放下手中的筷子,扑在孟庄氏的身边,伸手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膀,焦急道:“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差啊?”
赵阮氏等人看到诸位宾客将孟庄氏团团围住,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端端的寿宴出现了这档子事情,定国公府很难撇开干系。
尚书府的人就不说了,人家府里还出了一个贵妃娘娘,这孟庄氏但凡有半点差池,今日就有得闹腾。
孟庄氏蜷着身子,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道:“我刚才喝了一口汤羹,肚子......肚子疼得厉害,这汤羹里面有问题,吃不得啊!”
席面的汤羹有问题,这还了得!分明就是有心人暗地里做了手脚。
孟氏抱着孟庄氏哭哭啼啼,嘴里不停的唤着她,生怕怀里的人就这么没了。
“我家嫂子身子一向很好,为何会喝了一口汤羹就变成这副样子,这些席面都是大小姐让人准备的,如今出了这种纰漏,大小姐就没有什么说法吗?”孟氏抬头看向赵锦熙质问道,一双噙着眼泪的杏眸让人生怜。
在座的各位吃的都是赵锦熙准备的席面,她这话一说出来,引得众人后背发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轮到自己倒霉了,一双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的落在赵锦熙面前,以求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墨凌云此时正好撞到这个精彩的场面,眉头拧成一团,大步走到赵锦熙身边。
“这事儿还真是够巧合的,本王今日......”
不等墨凌云把话说完,赵锦熙就立马制止了他,像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赵锦熙才不愿让他趟这趟浑水呢。
如果让墨凌云出面解决此事,只会让孟氏那伙人得意,让不明真相的人都指责墨凌云是非不分,一味包庇心肠歹毒的赵大小姐。
既然要想抓住狐狸,就瞅准时机逮住狐狸的尾巴,这样比什么都管用。
“相信我,我自有主意。”赵锦熙看向黑着脸的墨凌云,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摆,轻声安慰道。
赵锦鸿站在两人的后面,因为隔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他们二人如此亲密,心里就有几分不舒坦。
“靖王殿下这话是何意,我娘家嫂子都变成这副样子了,您却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起身知道你袒护大小姐,那也不能就这般枉顾我家嫂子的性命啊!”
孟氏向来是个懂得借势的,看到赵锦熙这会儿和墨凌云关系如此亲昵,刻意在众人面前提起二人的关系。
经过孟氏这么一提醒,那些原本将注意力落在孟氏两姑嫂身上的人,一下子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赵锦熙二人身上。
看着一脸痛苦的孟庄氏,再看看墨凌云对赵锦熙的态度,众人便相信此事是赵锦熙所为,再说墨凌云又不是第一次袒护赵锦熙了。
“孟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怎么说我都无妨,就是不能污蔑靖王殿下的名声。你就算是再想不开,也不要拉着整个定国公府陪葬!”赵锦熙向前走了一步,站定在孟氏面前,俯身打量着她低沉道。
女子衣服心胸坦荡的模样,倒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
让赵锦熙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了一番,孟氏心中又气又恼,为了能够让赵锦熙把罪名坐实了,她只好将怒气咽下去,面上摆出受了委屈的样子。
“大小姐这是想冤枉死妾身啊,我何时说过污蔑谁的话,分明就是大小姐曲解了我的意思。大伙儿都瞧瞧我家嫂嫂,这都成什么样子了,着实让人心疼。
我家嫂嫂素来疼惜我这个小姑子,如今嫂嫂受了罪,我难道不应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吗?今日的席面都是大小姐吩咐人着手准备的,大小姐就不该做出解释?”
说罢,孟氏的泪水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赵锦熙忍不住笑出了声,有其母必有其女,赵沁儿果然是她亲生的,跟她这个娘一样喜欢玩弄手段。
“今日的席面的确是我吩咐人准备的,我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赵锦熙低沉道,一双冷目扫了孟氏一眼,让人顿生寒意。
孟氏心中一愣,目光从赵锦熙身上挪开:“我那娘向来是个直性子,不知道拐弯抹角,但凡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会说上几句。
那日她在福寿斋说了你几句,大小姐当时就很不高兴,还拿身份来压我娘,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大小姐你何必......”
她故意没有往下说,就是引导那些人自己去琢磨,那些人都跟人精似的,难能猜不出她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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