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顾着说话,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墨凌云将桌上放了有一会儿的汤药端过来,再将赵锦熙靠在自己怀里,用汤匙一口一口的给她喂药。
赵锦熙捏住鼻子,硬着头皮喝下又臭又苦的汤药,歪着脑地低声道:“你为何就这般不管不顾的跳下来了,你难道不怕死吗?”
墨凌云放下空药碗,沉默了许久,抱紧怀里的人儿道:“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久经沙场的男人,哪会害怕生死了,他在乎的只是眼前人罢了,那一颗挚诚之心战胜了对死的恐惧。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害怕还敢往下跳?”赵锦熙疑惑道。
“能让我如此害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见不到你,在听闻你坠下悬崖的那一刻,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只想去找你。”墨凌云将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低沉道。
听着如此煽情的话,要说赵锦熙心里没有一点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大白天的腻歪什么呢,赶紧去干活儿,那么多活儿等着你去做呢!”
墨凌云的脸庞紧紧贴着怀中的女子,正好想说出藏在心里的话,谁知却被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
待二人抬头望去,只见蘅娘推开木门,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屋里。
赵锦熙听着这话,感觉一头雾水,扯了扯墨凌云的衣袖道:“你在这里干活儿?”
“小娘子就甭担心了,你这相公又不是小白脸,瞧他一身壮实的,我这人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既然救了你,你家相公就要做些挑水劈柴的活儿。”蘅娘看向赵锦熙一脸平静道。
只是这又是小娘子又是相公的,听着实在有些害臊,他们两个明明就是清白的好吗?赵锦熙猜想应该是蘅娘误会什么了,要不就是眼前的男人在蘅娘面前胡诌。
她也不好当面否认和墨凌云的关系,人家一个王爷为了她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难怪这个男人的身上脏兮兮的,原来是做工抵债了。
墨凌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木屋。
赵锦熙在蘅娘的照顾下,身上的伤恢复得七七八八,有时候还能走出屋子在周围散散心。
在她刚走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蘅娘在指挥墨凌云干活儿。看着眼前一身粗布衣裳的男人,还真不敢将此人跟一个尊贵的王爷产生联系。
虽说这不是娇惯长大的王爷,人家到底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究其原因还不是为了自己,一想到这里,赵锦熙就忍不住有些内疚。
“把水挑完了还有劈柴,做完这些就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还有就是去河里弄些鱼回来,能够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来,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的。”蘅娘双手环抱,在一旁冷冷道。
这个场面让赵锦熙联想到了主子跟下人的画面,有些心黑的主顾那真的恨不得将下人当牛马使唤,一个人肩挑几个担子,只要那人还在喘气儿,就有做不完的活儿。
横竖都是人家救了赵锦熙,再说这里四面环山,一时又找不到滋补身体的东西,抓几条鱼回来给赵锦熙补补身体还是不错的。
或许是墨凌云想得太入神了,一不留神就将院子里的药草当成杂草处置了,这可是蘅娘的心头宝,气得蘅娘抄起一个柴火棍就要上前揍人。
赵锦熙见状,连忙跑到墨凌云面前站定。蘅娘这几日对着墨凌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仿佛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对她的态度倒是好很多。
“蘅姑姑,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平日里五谷不分,哪会做这些活儿呀。”赵锦熙看向蘅娘很是乖巧道。
墨凌云见她如此维护自己,心中很是欢喜,脸上挂着一抹久违的笑意。
“你说什么,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是个五谷不分的?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该学着为家里做些什么吗,总不好让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吧?
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你这会儿可别心软啊,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要是什么活儿都揽下来,他只会当甩手掌柜,到时候有你委屈受的。”
蘅娘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赵锦熙,说罢便要将她拉扯开。
墨凌云伸手紧紧抱住赵锦熙,赔着笑脸道:“蘅姑姑别生气,我此生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赵锦熙侧着头,对上他的眸子,丝毫不像是逢场作戏的样子。不过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呢,这家伙该不会开玩笑上瘾了吧?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嘴上的功夫没用,还是用实际行动靠谱!”蘅娘白了墨凌云一眼,没好气道。
墨凌云点头应了一声,拿着一个竹篓子就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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