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邓姑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她何尝不想冲上去帮忙,奈何芍药手里握着亮晃晃的长剑,她可不想冲上去送人头。
她虽然不敢上前帮忙,嘴里却没有闲着,躲在一边高声道:“大胆贱婢,这可是定国公府的二小姐,你竟敢对府里的主子动手,你不要命了吗?”
赵锦熙闻言,忍不住轻笑道:“邓姑姑这回可就说错了,芍药并非是府里一般的丫头,她可是靖王殿下送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呢?
你知晓的规矩,芍药知晓,你不知晓的规矩,她也知晓。也怪我考虑不周,忘了邓姑姑是上了年纪的人,受不得累,此事就交给芍药吧,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顿了顿,她又看向芍药道:“我知道你跟着靖王殿下,一定是见多识广的丫头,二小姐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不辱使命!”芍药很是恭敬道。
赵锦熙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说道:“不到卯时就起了,我先进屋睡个回笼觉,你们继续。”
说罢,她便当着赵沁儿和邓姑姑的面打了一个浅浅的呵欠,转身往自个儿的屋子走去。
芍药得了赵锦熙的吩咐,那可是相当的‘关照’赵沁儿,春桃怕外面的动静吵到赵锦熙,就紧闭了屋子的门窗。
邓姑姑在一旁看着赵沁儿的惨状,却不能上去帮忙,她身为宸贵妃的奶娘,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就连宸贵妃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这个赵锦熙算什么东西!
直到晌午,赵锦熙才让芍药放人。邓姑姑接连在赵锦熙那里碰了壁,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准备换个法子对付这个大小姐。
孟高氏一直在福寿斋陪着赵阮氏话家常,看到一脸狼狈的赵沁儿时,当场就心疼坏了,心里对赵锦熙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午膳时分,赵阮氏便留着孟高氏在自己院子里用饭,膳食是由赵锦熙吩咐后厨的厨子准备的。
赵锦熙原本是想回自己院子里用膳,谁知赵阮氏非得让她留下来,说孟家老夫人难得来府上,让她要尽尽地主之谊。
这当然是孟高氏的主意,她今日就是要来敲打敲打赵锦熙的,主角不上场,她还怎么来唱戏呢。
“哎呀,我说老姐姐呀,要说你们定国公府比我们尚书府富贵多了,怎么你的膳食如此清淡,比我家府上的丫环婆子还不堪?”孟高氏看着桌上的膳食,皱着眉头道。
一对比尚书府的大鱼大肉,孟高氏这会儿实在不知该如何动筷子,这一桌清汤寡水的,是来打发叫花子的吗?
赵阮氏摆了摆手,有些为难道:“我不过就是一个老婆子罢了,有的吃喝就不错了,还有什么资格嫌弃,不说也罢。”
她是见识过赵锦熙的本事的,如今有孟家老夫人在场,她倒省了力气来对付这个死丫头,只需要在一旁隔岸观火就好。
听着赵阮氏的埋怨,赵锦熙依然一脸镇定,并没有急着为自己反驳。赵阮氏刚才那般说辞,就是为了逼赵锦熙发怒,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沉得住气,倒是让这两个老太太为难了。
“这叫什么话啊,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老姐姐会有如此遭遇。我家里的两个女儿向来贴心,从来不敢如此忤逆我。
前几日宸贵妃还命人给我送来好些补品,说是让我补补身子。过几日我让下人匀一些给老姐姐吧,看你受这个活罪,我真是于心不忍啊。”孟高氏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说道,随后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赵锦熙。
赵锦熙哪能听不出孟高氏的弦外之音,她这又是为赵阮氏打抱不平,又是说送东西的,不就是想说自己苛待赵阮氏这个祖母吗。
“外祖母快别说了,平白让祖母心生难过。定国公府的一切供应,还不都是长姐这个未来的靖王妃把持着,切莫惹恼了未来的靖王妃!”赵沁儿故作难色道,像是要遮掩什么。
赵锦熙本来不打算搭理这些人,谁知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将自己当成软柿子,她哪能让这些人如意。
“想来孟老夫人见多了金贵的东西,所以就瞧不上这一桌的粗茶淡饭了,不知要用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才能表示我对祖母的敬重?”赵锦熙用指尖敲击着杯盏,忍不住轻笑道。
赵锦熙脸上的笑意,在孟高氏看来就成了公然的挑衅。
她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黑着脸呵斥道:“好一个忤逆不孝的玩意儿,要是换了旁人,早就羞也羞死了,瞧瞧这一桌的清汤寡水,府里的丫环婆子吃得都比这些体面!”
看她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吃苦受罪的人是她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