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要不是傻的,便会知道会如何选择。
白采茵心慌的不行,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明显就是让她应下太子的心意。只是她对太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总不能为了那个太子妃的头衔委屈自己吧?可是又无法开口回绝,真真是教人作难!
无奈之下,她便偷偷拽了拽赵锦熙的袖口,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算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赵锦熙心领神会,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向皇后行了一个礼,开口道:“采茵妹妹自由散漫惯了,向来不习惯宫里的规矩,今日见着皇后如此宽厚,一时之间回不过神罢了。”
她这么说,就是暗指皇后和太子为人做作,也是在提醒皇后莫要在白采茵身上浪费心神。
一听这话,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本宫待人素来宽和,这有什么奇怪的?赵大小姐此言,究竟是何意?莫要误会了本宫的用意才好。”
赵锦熙闻言,笑道:“怎能是误会呢,瞧皇后娘娘对采茵妹妹的用心,臣女便知晓你是想撮合她与太子殿下。
只是兹事体大,将军府就采茵妹妹一个嫡出小姐,我外祖父和舅父把她视若掌珠,含着怕化了捂着怕热了,还是要问问他们的心意如何。
还有一点就是,虽说他们会插手采茵妹妹的婚事,不过最终决定权是要看她的意思,我这表妹若是不点头,他们也不会逼迫的。”
这算是彻底回绝了皇后的好意,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了,众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场面像死亡一般沉寂,就连外面落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初为墨北辰请求赐婚的时候,赵锦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回绝了,眼下为太子求娶白采茵,这个赵锦熙又横插一脚,皇后对这个女人可是恨到了极点。
佟姑姑瞧着皇后的面子过不去,便想着为皇后挽回些面子,开口道:“此事与赵大小姐何干,你又不是白老将军他们,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只有像白家小姐这样的可人儿,才配做皇后娘娘的儿媳。”
赵锦熙闻言,挑眉道:“我到底是将军府的表小姐,我舅父舅母待我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自是要帮衬采茵妹妹的。我方才已经说过,舅父舅母他们最终是要尊重自己女儿的心意的。”
原本是想给赵锦熙一个教训的,谁知却被她摆了一道,佟姑姑顿时哑口无言。
“赵大小姐不必介怀,本宫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本宫还是懂的。”墨逸辰虽然有些懊恼,不过还是要继续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赵锦熙浅浅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体谅,臣女在此祝愿殿下早日觅得良人。”
即便皇后再不情愿,也只好作罢了,皇后向来顾及自己的颜面,此时哪有心思留下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一刻钟后便借口醉酒,让宫人扶着自己回宫了。
众人也觉得今日的赏花宴无甚有趣,纷纷离开了梅林轩,启程各自回府。
赵锦熙和白采茵并肩而行,墨梓辰几经犹豫后,这才走了过去。
赵锦熙是知晓墨梓辰和白采茵的渊源的,上次若不是墨梓辰出手相救,白采茵怕是遭遇不测了。
想来他是想和白采茵说几句话,赵锦熙便拉着周若薇走远了些,不过也能瞧见他们二人,这样就不怕有人说他们私相授受。
古代人的思维很是奇特,但凡瞧见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单独说上几句话,在没有其他的见证者的情况下,就会说这女子和男子之间有什么私情。
“六皇子找我有何要事,莫不是想对我说三思而后行,不要与皇后和太子作对是吗?”白采茵垂着脑袋叹息道。
她何尝不知皇后不是好相与的,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为了一个冷冰冰的权位,沦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墨梓辰听她这么说,连忙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他们二人也不过匆匆几次见面,加上将军府那次,只说过两次话,在看到女子被皇后逼婚的那一刻,墨梓辰心里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直至赏花宴散去,他就鬼使神差的跟着白采茵。
白采茵难得见到墨梓辰说话不利索的时候,有些好奇道:“六皇子为何如此着急解释,我不过就是发几句牢骚罢了。”
见白采茵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墨梓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白小姐不必介怀,太子待人宽和,不会强人所难的,此事不过是母后刻意安排而已,太子也是不好拂了母后的面子。”
白采茵这才明白前因后果,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就这般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