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葵姑气得咬牙切齿,跪直了身子指着白绍康恼怒道:“白家公子,想不到你堂堂七尺男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跑来枕霞楼让你的人指明要青萍为你弹曲子,我碍于你的身份也就照办了。
后来我见青萍迟迟没有出来,就去你住下的厢房瞧瞧,谁知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等我进去的时候,青萍就被你杀死了。你莫非想仗着自己的权势,想躲过一劫,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青萍本来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若不是怕你在枕霞楼闹事,也不会委屈自己到你那儿伺候,一定是你喝酒乱性,见青萍生得貌美想要胡作非为,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她!”
葵姑说得声泪俱下,就像是死了亲闺女似的,她反正就死死的咬住白绍康不放,那么多人都见过现场,又不是她胡诌的。
白陈氏见自己的孙子被人无故攀咬,怒声道:“分明是你在污蔑我孙儿,我孙儿君子品性,怎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
虽然她也去过案发现场,可是她却始终不愿相信白绍康会杀人。
“白老夫人稍安勿躁,别为了晚辈气坏了身子。”皇后看向面色苍白的白陈氏轻笑道。
随后又看向墨凌齐,有些无奈道:“皇上,白家公子青年才俊,臣妾知道皇上素来爱惜人才,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此等大事,可是这青萍姑娘实在是死得冤枉啊。”
皇后刻意在皇帝面前拱火,就是想将白绍康杀人的罪名落实了。
果然,墨凌齐一听这话,脸色越发的难看。
皇后见自己的话见效了,又继续说道:“白家公子出现在枕霞楼,可是许多人有目共睹之事呀,那青萍姑娘与他共处一室,怎么就丢了性命呢?
据臣妾所知,白家公子身手不凡,若是谁想在他面前有所动作绝非可能的,而青萍又是死于白家公子的利刃之下,谁有这个本事能碰到他的佩剑?”
这些也正是白石等人不解的地方,白绍康的酒量不差,为何昨晚就喝得酩酊大醉还失手杀人呢?
墨凌齐轻咳一声,看着跪在下方的白绍康质问道:“朕说过,念在你祖父和父亲的情分上,可以饶你一命,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白绍康长吸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想弄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了去了枕霞楼那种地方。
“皇上,那位姑娘真的不是微臣所杀,微臣与她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要娶她性命?”他看向墨凌齐的眼神无比的诚恳。
白绍康何尝不知晓墨凌齐想护住自己的性命,可是作为忠良之后,他不能为了活命就胡乱揽下罪责。
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墨凌齐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就算他信得过将军府的人,却也不能凭着一腔信任让白绍康无罪释放,否则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怕是要跳出来了。
“本宫有一事觉得有些蹊跷,听闻白家公子对白家少夫人情深意笃,昨晚怎么就扔下白家少夫人一人出府喝闷酒了呢?”见场面陷入尴尬,皇后不由得疑惑道。
白绍康听罢,看向一旁的苏檀儿,他昨晚有些气恼苏檀儿苛责下人,就赌气出去酒肆喝闷酒,后来苏檀儿出府寻他,说都是自己太在乎他才会铸下大错。
他不想听苏檀儿解释,只顾着喝闷酒,那最后一壶酒是苏檀儿为他备上的,后来他就让人将苏檀儿送回将军府。
只是在喝下最后一壶酒的时候,他就有些不省人事了,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怎么就喝醉了?
他依稀记得苏檀儿当时的神情有些慌乱,这么一联想起来,那枕霞楼的事情......
白绍康越想后怕,看向那个最深爱的女子,他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枕边人所为。
苏檀儿察觉到了白绍康注视自己的眼神,走向大殿中央行礼道:“妾身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在白绍康的印象里,像今日这种场面,苏檀儿都是不敢出面与人打交道的,此时这般从容不迫的性子,倒是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妻子了。
皇后打量了苏檀儿一眼,说道:“你就是白家少夫人吧,模样果然不错,难怪白家公子对你另眼相看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妾身正是白家少夫人白苏氏,娘娘谬赞了。”
见她对答得体,皇后继续说道:“都说白家公子与你鹣鲽情深,为何你夫君昨晚会抛下你一人出府呢?”
苏檀儿闻言,脸色苍白,眼泪住不住的往下流,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
众人见她这样,便觉得昨晚之事有什么隐情。
“白家少夫人,你若是知晓什么内情,只管如实说来,这里是皇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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