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熙镇定自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道:“臣女自知今日所犯是死罪,不过臣女并不后悔,只求皇上能够给表兄一个清白,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
墨凌齐听罢,拍案而起,怒声道:“赵锦熙,你不要以为即将与靖王成婚,朕就不敢杀了你,明知是死罪还要去做,实在是可恶!”
众人见皇帝气得不轻,一个个都吓得跪下来,嘴里说着‘请圣上息怒’。
赵锦熙见状,面不改色道:“只要皇上能够给臣女一个机会,臣女一定能揪出真凶。”
“赵大小姐,你总不能红口白牙就说白家公子无辜吧?白绍康杀人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你凭什么为他翻案?”孟仲勋看向赵锦熙质问道。
自从孟朗被皇帝处置后,孟家的人就对赵锦熙恨之入骨,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让将军府的人翻身。
赵锦熙闻言,抬头看着孟仲勋轻笑道:“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若是查无所证,我表兄自是逃不过律法的制裁。不过孟尚书为何要百般阻拦呢,莫不是你们有谁做了什么亏心事?”
一听这话,先前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的人后背发凉。
孟仲勋脸色铁青,到底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被人说中了心事,难免还是有些顾虑。他这时若是再继续为难赵锦熙,反倒是坐实了对方的话。
见孟仲勋沉默不语,赵锦熙这才看向墨凌齐沉声道:“皇上,臣女的表兄是何为人,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定论。若非是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皇上也不会下旨给表兄定罪,可是表兄到底是无辜的啊。”
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墨凌齐岂能不清楚,不过被一个丫头端到明面上来说,他脸上多少有些觉得没面子。
“你这是何意,你是在指责朕为了结案枉顾性命了?要不然你来做这个皇帝!”墨凌齐脸色一沉。
赵锦熙闻言,请罪道:“皇上恕罪,臣女不敢有半分逾越,臣女也是不忍让表兄遭人陷害。”
众人一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还从未有谁敢当面质疑皇帝的决定,真是不要命了。
“你还不住口!分明是你自己徇私,想替白绍康脱罪,那么多双眼睛看见那个女子死在厢房,白绍康也出现在那里,作案的凶器就是他随身携带的佩剑,装什么无辜!”孟仲勋黑着脸,指着赵锦熙怒声道。
此案早就盖棺定论,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赵锦熙见孟仲勋咬住白绍康不放,便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匕首,慢慢朝着孟仲勋的方向走去。
“赵锦熙,你敢当着皇上的面杀人,当真是好胆色!”孟仲勋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道。
赵青云见女儿胡闹,连忙阻止道:“熙儿,皇上面前休得放肆!”
一直沉默的白石也缓过神来,死死的拦住赵锦熙不让她铸下大错。
“熙儿莫要胡闹了,舅父感谢你为绍康所作的一切,只是你不要为此丢了自己的性命,否则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白云川走上前来痛心道。
赵锦熙今日的所作所为,哪一件都是触怒圣颜的死罪,他们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赴死。
墨凌云默默的站在赵锦熙的身后,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她。
“孟尚书,你说我表兄出现在案发现场,而那名女子又是死在他的佩剑之下?”赵锦熙越过赵青云等人,走向孟仲勋面前站定。
看着赵锦熙步步紧逼,孟仲勋吓出了一身冷汗,依然保持镇定道:“哼,那佩剑本来就是他的,他又与那名女子共处一室,人自然是他杀的!”
想他沉浮官场多年,岂能被一个丫头片子拿捏住,真是笑话!
赵锦熙等的就是孟仲勋的这一句话,她将手中的匕首强塞进对方的手里,死死的握住孟仲勋的手对着自己的胳膊一划,鲜血顺着腕臂流淌在地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墨凌云连忙上前扶住她,低沉道:“熙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孟仲勋吓得脸色发白,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匕首因为沾染了鲜血而变得特别的醒目。
再对上墨凌云的那一双冷目,孟仲勋连忙将手里的匕首仍在地上,在衣裳上面蹭掉手中的鲜血,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他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惊慌道:“皇上......不是微臣,是她故意陷害微臣的!”
墨凌齐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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