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心口那把火烧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无力的后仰在床上,双手捂着壮烈挑动的心脏。
疯了吗。
一场无厘头的意外,滋生了暧昧的空间。
他从白瓷菩萨变成勾人的妖,站在她的身后,她已经感受到危机四伏。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对视,她知道他那张脸如果作出示弱的表情,将会多有杀伤力。
如果刚才她没有理智,应了他的求助......
那么这张床将会滋生暧昧的果实......
柔软的被褥,变成温热的波涛,轻柔托举她的背脊,再想下去,她会疯掉。
胡桑咬着牙,快速翻离这张床。
她颓然的靠在床边,狠狠喘着气。
此刻,逼得她必须承认,她不想碰尚时沉、不想和他有情感拉扯,全是因为她早就发觉他的不同。
早到,暗巷中,她奋不顾身为这个男孩挡砖头。
“该死!醒醒,该死的,胡桑!”
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对尚时沉有了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感觉。
胡桑朝着自己受伤的脑门狠狠一敲。
自残一般的举动除了疼痛,还有片刻的清醒。
她抬起头,透过敞开的门锁着洗漱间的方向。
传来一阵阵水声,断断续续砸在她的耳畔。
胡桑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咬着手指,控制着自己情绪。水停了,洗漱间的门被推开,水雾从里间窜了出来。
少年赤脚从冷雾中走出,只着背心和短裤。
那薄薄的布料湿淋淋的贴在他的冷白色的肌肤上,水线印出古罗马雕塑一般的细腻肌理。
滴答的水珠从他健硕的胸膛滑至窄腰,又顺着修长的大腿汇聚到脚跟。
少年有漂亮的锁骨,也有紧实的肌肉。
少年的青涩感再也挡不住他独特的性张力。
这样的男孩,只要他愿意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凭她,怎么可能忽略掉这么一个人。
她也必须正视,她对他过分的好感。
还好,她发现的早,她还能够,悬崖勒马吧。
他像是在大雨里走丢的大狗,打着冷战,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胡桑垂眼帘,视线落在门前那双赤着的脚。
“胡桑.”尚时沉牙齿打着颤喊了她的名字。
瞧着女人龟缩的脑袋,他目光冷凝下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女人趴在我那,我都会有反应。你也放心,我不会饥不择食去和一个陌生、身份不清、目的不明的人有进一步关系。我收留你,因为你和我姐有相似的经历,收留你,算是我对姐姐还债。但你是你,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你放心,我借你的钱,我每一笔都记下,你有能力,我必定让你还。还有,这儿是我的房子,你不要把它当成可以一赖再赖的避难所。我是救了你,但也就这两个星期,等你伤好了,请你离开。”
尚时沉说的每一句,都是胡桑最想听到的。
没有暧昧,划清界限,规定了相处的时限。
挺好的。
只是她嗓子却卡了鱼刺,那些顺口的假话、圆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
挺好的。
除了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