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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粥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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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税收管理员,我习惯于与纳税人打交道,几乎每个工作日都要上户走一走。有一天早上,来到吉州区青石街的农贸市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在嘈杂的人语中依稀听见一个声音:“红豆粥、小米粥,又香又甜的营养粥。”那声音十分甜美,但又有一点稚嫩。我寻音走去,不远处,在黄色的太阳伞下,正站着一个小姑娘,一手拿勺,一手拿纸杯给行人卖粥。“来,给您,大伯您走好。”她总是面带微笑服务,并目送每人位前来买粥的顾客。

    我走近小姑娘的粥摊,仔细打量她一番:瘦弱的身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洁净处套,脑后扎着马尾辫,苍白的脸颊上闪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充满了自信。我心想:这小姑娘大概就是十二、三岁吧,应当是读书的年龄,为什么会在这里卖粥?“小姑娘,给我来一杯红豆粥。”我想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便向她要一杯粥。“好的,请您稍等。”她很麻利地给我舀一杯,并插上吸管递给我。“你这年龄为何不上学却在这里卖粥呢?”我一边从她手上接过粥,一边给她一元钱。“这这,一时也说不清,以后,我有机会学习的,你放心。”她看见我的疑虑反过来安慰我似的。我看她不想说,也就不想为难她,便与她告辞。“阿姨,如果您觉得这粥好喝,下次再来啊,您走好。”

    我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慢慢品尝那小姑娘的粥,的确象她说那样:又香又甜。望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象她这样年纪的人,在街上也不多。因为这个年龄的人正在教室安心学习,才合乎情理。社会发展到今天,孩子应当能够过上幸福生活才对,且不说有的孩子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有的张口饭来伸手衣来,有的出则豪车入则高级玩具,有的沉迷网络游戏,能为父母分忧的人又有几人?能自食其力的人又有几人?

    过了几天,我情不自禁地又来小姑娘的粥摊。“阿姨,上次您来过。”她一眼便认出了我。“嗯,你好记性。”我便夸她。“那没什么,上次您不是问我为什么不上学读书吗?”“那你为什么不读书,能告诉我吗?”我顺水推舟。“为了我弟弟能够好好地上学读书,所以我只好暂时放弃。”她终于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

    原来,她父亲离世早,母亲身体又不好,只能为别人打打短工赚钱,家里主要靠低保过日子。尽管现在政府的政策好,上九年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但一家三口还得生活,还得为母亲看病,现在物价那么高,每天的花销也不少,为了能让弟弟上学,她只好忍痛割爱。

    可以看出,她的一家的生活重担落在她的肩上。我真担心她这瘦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生活之重。我出于同情就问她:“你家里这么困难,就没有其它法子吗?这样下去,你能行吗?”“有什么不行?现在我卖粥的生意还不错,虽然一杯赚不了多少,但我一天能卖出好多,也能赚一些钱,一天积一点,日积月累,一年下来也就有不少了,供弟弟读书,给妈妈看病,就有指望了。只要等我把钱赚够了,我也可以去学习。”她自信地告诉我。“嗯,你说的不错,阿姨相信你,以后,阿姨天天来你这里买粥。”“谢谢您,如果您好天天来,我给您好优惠。”她竟想给我照顾。

    回家后,我把卖粥小姑娘的境遇告诉了自己的孩子,他有一点不相信。虽然自家不是很富裕的人家,只是靠工资过日子的工薪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孩子又是独生子,但孩子并没有受过苦受过累,除了读书就是玩,所以他并不知道穷人家的孩子的艰辛和磨难。与卖粥小姑娘的认识,我双一次见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着自己的孩子,我心里默默祝福,祝福卖粥小姑娘的生活会一天一天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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