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深秋、冬青、秋风、微笑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带着淡淡的情思;往事、云烟,还有那灯红酒绿,让思想徜徉;一段情感,能走多远 平实的文字,勾勒出真实的生活,仅仅是勾勒,不加一分渲染,这才是生活——有时,爱情很远,友情很近 经秋雨洗礼的冬青叶,很绿。令人凝神细思,秋深了——一种笑,对秋风的笑。就是。顿悟,秋雨也绿,正如人生。
——题记
暑气渐褪的秋天,亮丽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把我的影子长印在西墙上。它和桌上花草的影子一道,构成了一幅抽象的水墨画。
拟好张县长的讲话稿后,静坐窗前,品味这斑驳的画卷,倒是件令人心神愉悦的事。
浮想联翩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打开,是朋友飘叶发来短信:相传幸福是个美丽的玻璃球,跌碎散落世间每个角落。有的人拾到的多些,有的人拾到的少些,却没有谁能拥有全部。愿将我拾到的都给你,让你比别人更幸福。飘叶是玉泉街道党委秘书李越的网名。
随后,飘叶打来电话,说她在县政府门口等我,约我一起去城南新开的紫云阁酒店闲坐。
好,我来了。我想也没想,就快乐地答应了。
等我从办公室出来,站在县政府门口,向夜色渐浓的街面左看右看,就是不见飘叶的身影。
我正要掏手机给飘叶打电话,手机却响了。
我转过身,只见飘叶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向我不停挥手示意。
瞬间的快乐,如一串清亮透彻的水泡,从心底汩汩冒起。
穿过街道,我和她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一家家灯光明亮的时装店。
什字路口的青年商厦,音响正播放刀郎的情人。豪放的歌声,狂野地撞击着耳膜,敲打着心扉,使我们的脚步变得飘忽起来。
紫云阁离县政府较远。为了赶时间,我们抄道走进小巷。在昏黄的月光下,见飘叶高一脚低一脚走得艰难,我傻笑着大声对她说,让我扶你一把。
飘叶吓了一跳,连忙说不行,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在搞婚外恋!说完,迅速闪到一边,慌张看看四周。
不管了。我嘿嘿笑着,趁飘叶不注意,猛冲过去,扶掖她快跑起来。她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吃豹子胆了,长眉仙人!她惊叫:让熟人看见,我以后该怎么向唐磊解释?唐磊是她丈夫,在县财政局上班。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笑,笑得弯下了腰,眼泪也快要流出来。
记得与飘叶相识,是缘于偶然的机会。
大概是前年国庆过后,飘叶所在的玉泉办组织村委会换届选举,我被民政局临时借调过去,安排在她负责联络的小组里,东村走走西村转转。
飘叶鹅蛋脸。两道细长的兰叶似的眉。不大但黑而亮的眼睛老在笑。一见面,就感到她像清澈的山泉,单纯、坦诚,让人可以看得透。
在世俗面前,我有如一只蜗牛,在冷峻的外表下,掩藏起激情和梦想。于是,常有许多心绪埋进心底,让时间冲刷打磨直至消融。渐渐地,也学会了政界的淡漠和从容。不知怎地,和她相处,我的内心竟起了不可名状的冲动,执意要打破坚硬的外壳。
因为有着好感,以后相遇,我们的笑语多了几分豁达,偶尔聚在网上闲聊也多了几分诚挚,甚至试图分享对方的感觉和情绪。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明白,我一直希望飘叶成为我的朋友,带来浸透灵魂的慰籍。相处渐久,心怀憧憬,我在线上告诉她:那是一种企及永远的感情,心不设防,彼此欣赏,时刻鼓励,可以交付最隐匿的心事,觉得安全。
听朋友私下说,飘叶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以为要付出一生的女子。她与王明轩在春天里相识,夏天里热恋,秋天里思索,冬天里被迫分手。在等待中,爱她的人的人迟迟不见来到。后来,迫于父母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数说,她和唐磊订了又退,退了又订,草草了解了婚事。再后来,她和他各自工作,各自交往朋友,享受充分的自由。
熟悉后,隔三岔五,我们要么互相打电话问候一下,要么约在线上,肆无忌惮地闲聊,要么邀上三朋四友,聚会一番,唱歌,喝酒。一来二往,关系逐渐密切,心底不免滋生难以言说的微妙情感。。
在岁月的悄然流逝中,我与飘叶的故事,波澜不惊地向前推进。
飘叶是热闹中思维依然清晰的人,对待情感抑或生活。我试图从她漫不经心的言语,揣摩她的心思。很快,我在她平静的外表下,捕捉到了不动声色的寥落。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即便有了家,有了孩子,还幻想浪漫。爱的甜蜜,是让自己活的芬芳的理由。因为奢望,飘叶胁迫自己百般呵护他,好让他怜香惜玉,可期望多,失望也多。她没少和唐磊吵架。
无可否认,飘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清楚自己经历的情感危机。
有一次,在线上聊到夜深人静,她笑着说:昨晚唐磊喝酒回来,想和我亲热一下,我却不由自主地用被子裹紧自己,似乎要为你守住自己的身子。气得他转过身,一阵辗转反侧之后,起身打开电脑玩传奇。我反在庆幸中甜甜睡了。
从飘叶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我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颤栗。我很唐突地告诉她:美满的婚姻是一种理想。也许,转身就是方向。沉默半天后,我很快下线了。
酒店的雅间,笼罩着紫红色的灯光。
悠扬的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地漂浮着。古丽的旋律,和若有若无的菊香一道,在无边的憧憬里渗透着淡淡的忧伤。
坐定了,身着蝶装的服务生谦恭地走过来,问我们要些什么。氤氲在刻意营造的柔情里,我们的目光一点点热起来,很慢。
我简单点了一盘蘸水牛肉,一盘五香花生,再要了两瓶啤酒。
飘叶快乐而又肆意地问我:前天晚上夜半时,给你打了骚扰电话,怎么不见接?
我诧异地讲:咦,我不是拿小灵通给你回了,你没有接?
我见是陌生的电话号,就没有接。飘叶向杯子小心翼翼地斟满了啤酒,向我解释。
飘叶轻描淡写地告诉我:那晚已是11点多了,唐磊还没回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