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球场,到我在娱乐厅门口等她出来,从她们一群女孩子到一群男男女女,衫清还是那么可爱,而我还是愿意在门口等她。后来有朋友的车来接,我这单一的护花使者就下岗了,再后来我手机倒是省电了,往日里两天必一充,现在一周不用充电了,衫清的电话越来越少,我的想法越来越多。我相信我们互爱着,可这个社会真的是只有爱情是不够的,我没法让衫活得精彩,我爱她,但还有更适合她的人也爱她。那个时候,衫清也是挣扎,她在等我把她从纷华中拉出来,等我用苦苦的爱锁住她驿动的心,那样她觉得也许为了我可以放弃所有,愿意为了我回到起点。只是我没有那样,回到起点还要往前走,衫清的性格是不会滞而不前的,她一直往前,很快我们距离又要拉远。那么一切都是徒劳。我不想我们的爱灰化于生活中,我的沉默加快了衫清的步伐,终于,我们从心里一起分手。
事过境迁,往事却犹新。我再次的问起衫清:“在台湾的生活好吗?”
她看看我,很淡很清楚问我:“你希望我好,还是你觉得我好?”我哑言。衫清接着说:“他比我大七岁,是以前子军的一个客户,对我还好。”是,子军告诉过我,他曾带着衫清出去充面子,结果人家看上了衫清,交往了大半年,衫清告诉子军说,她想离开这个小城市,越远越好,永远不想回来。我想起那时自己的矛盾,我真想把“迷失”的衫清,带到自己身边来再不分开,可是我想到太多他人能给的,我都给不起,我停却了,很奇怪于自己的理智如此的大于情感,所以我没有再去找她,直到那次子军告诉我,她真的嫁去远方。
仿佛回到了过去,我和衫清又来到了一座老桥。
“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喜欢的‘断章’、、明月装饰了你的眼睛,你装饰了别人了梦。”
怎能忘,我曾几度深情的说:衫,明月装饰了你的眼睛,你装饰了我的梦。这会我才突然有种宿命论,我早就注定了没法装饰她的梦。原来是如此的伤感,原来我一直还念挂着衫清。
“方志,为什么还不结婚,你也不小了。”
“也不老吧,男人三十而立,我还差两年,呵呵。”我笨笑着。
“子军说我是你的一个心结”
“哪里,都过去那么久了”
“可你却仍是我的心结,没法忘记,总让人难受”我看着衫,她的眼里有些泪光。夜色将一个人的外壳卸去后剩下的全是可怜的真爱,犹如那刻的我和她。
“衫清你知不知道,你好残忍,我好不容易用两三年的时间,把我们相爱的七年淡忘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找个人重新爱过,找个人结婚,可是你又来了,你把我小心藏起来的思念全拉开了,可你永远只能在我心里,你不过的偶尔的到来,然后你还会回到你的生活轨道里,可是我却要为你的突然造访想你多久,你知道吗?”我突口而出,我原本不是要说这些的,我的心里填满了她,曾经、后来、现在,我本应该说:我和你一样的没法忘记,一样的难受。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我们的分手是注定,我们除了爱情,没有共同向往的方式,我没法永远跟着你过着你那惯于的如同闲云野鹤般的自由生活,我脱俗不起,我要的是普通的城市生活我原以为爱情是可以刻骨铭心,但也可以重新来过,但是,真的好难,或者是在那遥远的异乡,使我更加没法把你忘掉,我承认我的自私,我数着三年的时光,我害怕了感觉你怕是会把我给忘了,又也许是我害怕把你快忘了所以我回来了,一定想见你一面,不知为什么,真的不知是为什么”
衫清有些激动,我真想抱着她。这时手机响起,衫清的,感觉那应该是她的先生打来的,挂了电话,未等她开口,我拍拍她的头对小妹般的说:“好了,快回去吧。明天再见面吧。”电话将我的理智从重撕开了我们俩,就像一个句号等着我和她之间的结束。衫清,望望我,咬了咬下唇,不吱一声,拦车扬长而去,我仍然站在桥上,我在想:明天,她会来吗,我要不要见她?
夜风轻爽,我有种想奔跑的冲动,但双脚却压抑着,衫清,一个曾经给我爱的天使,亦是让我沦于落寞的夜精灵。从此,生活可以选择,落寞却无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