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相思疼得受不了,又担心他没轻没重的咬破她的唇,在他后颈的小手赶紧轻轻抓抚后脑勺的短发,吸着气说,“我等下还要去上班,会被人看到的。”
“瞒了我这么多事,你觉得我今天还会放你走?”战廷深低哼,蓦地抽出手,从她身上起来。
聂相思恍惚,眨着充盈着水汽的大眼迷惑的看着他。
就见战廷深朝门口阔步走去,将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关上,并,落了锁。
聂相思呼吸猛地密集了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却又被走回来的战廷深握着肩又给推躺回了床上。
聂相思心头发毛。
尤其是某人就站在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扔到了大床一边。
“……三叔,有,有话好好说。”聂相思心里没底,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看着战廷深,弱弱说。
战廷深边解袖口,边淡淡说,“我让楚郁调查聂禾欢这个人,却一无所获。这其中,是你堂哥聂臣燚不想旁人知晓你的身份还是你,不愿让人找到你授意你堂哥替你隐藏?”
聂相思心一冷,望向战廷深的双眼有轻微的闪烁,没有直接回战廷深的话,而是悻然问,“楚叔查过了?”
战廷深眯眼,眸底冷光翳翳,“聂臣燚不想让你回到聂家的消息让远在非洲的臧天霸知晓,而对你不利,所以暗中将有关你的信息封锁,是这样?”
“……嗯。”聂相思硬着头皮点头。
战廷深手放到胸口的衬衣纽扣,解下一颗。
聂相思看得头皮发麻,双手撑在大床上,不自觉往后缩。
“嗯,依臧天霸狡诈多疑的性格,聂臣燚若是不想让他知道你被他接回聂家,仅仅只是封锁你的消息,臧天霸就不会知道?”战廷深声音淡冷,没有明显的起伏,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提出疑惑。
聂相思答不上来。
聂家如今的处境,说是在臧天霸的鼓掌之中也不为过。
聂臣燚和容甄嬿将她接回聂家,要想瞒住多疑的臧天霸完全没可能。
以她所知,现在聂家就还有臧天霸安插的眼线。
说白了。
臧天霸就是想将聂家完全掌控在手中,一辈子受他威胁,在他眼皮子底下苟延残喘,以此,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聂相思就这微微晃神的功夫,战廷深已经将衬衫纽扣接到只剩下最后两三颗。
他没再继续解下去,迈步往前,大掌就那么自然且随意的握住聂相思的两只脚踝,轻轻松松的将聂相思好不容易扑腾滑上的距离,一下子扯了回来。
聂相思瞪大眼,呼吸一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