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地板上,只是原本空洞惶恐的双眼,渐渐变得阴寒森狠。
就算是因为她。
可聂相思死了就是死了。
一个死人凭什么操控她一个活人!
战瑾玟抬起眼,盯着二楼战曜的房间。
老不死的!
你能提醒我三年五年十年,可你终究提醒不了我一辈子。
等你死了,你手上攥着我的把柄自然就没了,届时,我战瑾玟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战瑾玟,照样能活得精彩肆意!
……
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惦念着夏云舒和徐长洋,聂相思睡得很不踏实。
且但凡进入浅眠,便噩梦连连。
早上,聂相思又是刚来了点睡意,刚进入梦乡,那噩梦便如期而至。
聂相思陡然睁开双眼,一下从床上坐起,一张小脸全是汗水,两边耳鬓的发丝也全都打湿了。
淅沥的水声从洗浴室传来。
聂相思转动恐惧的双眼朝洗浴室看去,目光在洗浴室印在磨砂玻璃门上那道颀长的身姿时,聂相思一下掀开身上的被子,跳下床,快步跑向洗浴室。
洗浴室房门推开时,战廷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家居裤,裤腰卡在胯骨,露着精壮紧实的上半身,站在洗漱台前刮胡子。
从镜子里看到从外冲进来的小女人,战廷深右眉往上挑了下,继续刮胡子。
聂相思扫到他流畅挺括的背脊线条,脸便微微热了,走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腰。
战廷深腾出一只手往后摸了下她的脑袋,声线低醇,“一大早起来就这么粘人。”
聂相思脸贴着他的脸,交叠在他小腹的双手,手心下,是他块块均匀紧实的腹肌,随着他浅浅的呼吸而上上下下。
战廷深胡子刮了一半,听到聂相思柔柔的小嗓音从后背飘来,“三叔,我做噩梦了。”
战廷深刮胡子的动作顿了下,轻声说,“梦见什么了?”
聂相思眉头皱着,不说话。
战廷深等了会儿,等不到聂相思回话,便加快了刮胡子的动作。
一分钟不到,战廷深拿起手边的干毛巾擦了擦下巴,再把干毛巾扔到一边,握住聂相思两只小手腕子拉开,转身。
聂相思踮起脚尖想抱他的脖子。
无奈这人太高,聂相思脸都仰红了,两只手才勉强碰到他的脖子。
战廷深扯唇,“小时候给你吃了那么多帮助长高的东西,怎么就没见你长。”
说是这么说,战廷深搂着聂相思的腰往上轻轻提,让她的脚踩在他脚背上。
聂相思如愿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脸也成功的囧红了,“我166了,在女生中不算矮了。总不能长得跟你一样高吧?”
战廷深微低头,黑眸清润盯着聂相思,温声说,“梦见什么?”
提起这一晚上做的那么梦。
聂相思眉头便拧紧了,水眸绻绻看着战廷深,“我梦见你流了好多血。”
聂相思这一晚做了很多梦。
可每个梦最后,都是他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
聂相思心悸不已,小身子更紧的贴向战廷深,微凉的小脸靠在他左心口,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恐惧才得到了些许宽抚。
“傻。”战廷深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梦就是梦,当不得真。”
聂相思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