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态度不卑不亢,表达了歉意又没有太卑微,恰如其分地维持了穷人的尊严。
宇文啸道:“世子妃已经道歉,她的事做完了,是否谅解,是尚书令的事,我们不能强求,告辞!”
褚桓冷冷地盯着站起来的宇文啸,眸子阴沉,“稍缓一步,有炜,本官问你,你是否与褚家有什么误会?”
宇文啸摇头,“想来没有误会。”
“既没误会,也没前恨旧怨,为何你盯着褚家不放?”褚桓实在也不明白,往日倒没见他这般,怎地这番出征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因此,他心头虽恨毒了宇文啸,却也不得不问一问。
宇文啸看着他,“我说的没有误会,是一切都很清晰,尚书令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褚桓眼底冷静得很,“本官做任何的事,都不曾损过你的利益,不曾针对过你,甚至本官还给过你机会,你若愿意,本官可以保证,三年之内,你必能得封郡王。”
宇文啸负手而立,直视褚桓,口气讽刺,“莫说郡王,就连亲王都可以是褚家的一条狗,那有什么可稀罕的?不依附褚家,虽说日子苦了些难了些,可我上战场多次,屡次受伤,腰板不好,无法弯曲,还是站直了挺直了,便是挨打,也总是俯仰无愧。”
褚桓面容越发阴沉,“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本官作对了?”
宇文啸喟叹,眉目弯弯,倒显得悲天悯人,“我已经这么做了。”
落蛮瞧着他一人,面对褚家父子几人,看似语气温和,但是气势竟还能碾压了褚家父子,落蛮心头竟也生出了几分折服。
他的温和,其实用另外一个角度看,反而是张狂了,在人家的主场上,这么张狂,怎不叫人心生敬畏之情?
褚宴盯着臧大人,冷冷地道:“他就是这样道歉的,你觉得我们能接受吗?”
臧大人怔了一下,“世子妃的态度并无不妥啊。”
“我说的是宇文啸!”褚宴气得脸都青了。
臧大人随即笑了笑,“世子不是来道歉的,他的态度如何,下官不敢僭越去管,下官只是奉命监督世子妃前来道歉,下官见世子妃亲口道歉也呈上了致歉信,态度没有可挑剔的地方,若褚大人说的是磕头,下官以为大可不必的,论辈分之前,总得先论论君臣,褚大人认为是不是呢?”
落蛮顿时很懂事,又上前躬身,“我确实鲁莽在先,请尚书令原谅!”
她说完,与臧大人一道恳切地看着褚桓,等待褚桓表态,态度,也着实是够端正了。
但宇文啸却眸色冷淡了起来,呈现出不可一世地睥睨之态,唇角上勾了一抹冷冷的笑,态度如此天差地别,这道歉就算是褚桓受了,也因着他这般的态度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气氛很差,几乎跌到了冰点,褚家人怒目而视,落蛮只管做出谦逊的姿势,让宇文啸做出狂然之色来反衬,好歹是不吃亏先。
褚桓最终不得不拿起了致歉信,冷冷地道:“就这么着吧,你们走!”
宇文啸拱手,然后执着落蛮的手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