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便轻轻蹭着骆云畅的额头爱怜的轻语:“畅儿怕冷吗?抱得我这样紧?”
骆云畅闭着眼:“明晚我就要启程了,多抱抱你不好吗?”
“可有一点儿舍不得我?”
“那是当然的了绍棠难道没有发觉?”
柏绍棠便笑了:“畅儿,你是我的宝贝”
骆云畅根本没有听见柏绍棠的话,随着启程的日子渐近,她的心思早已经飘到远在晋西夏宫的葵于泓身上了,不时在心中对那个男人说道:你不是想要我去你的身边吗?我来了!这一次我要亲手将利刃插进你的心口,我要让你的鲜血在我的脚下流淌,我要你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看着你所爱与所恨的葵达倾覆!我要你一无所有的下到黄泉,我要你带着悔恨与痛苦永世的沉冥在忘川河底不得轮回,我要你看清我对你来说到底是命运还是劫难!葵于泓啊你就耐心的等着我吧,我会让你想起我的父兄的脸,我会让你想起你的母亲和父皇的脸你就期待着吧,等着我将利刃插入你心口的那一刻,它已经不远了
“畅儿?睡着了吗?累了?”
“怎么能不累就算以后回了宫,也不敢要你专宠,须得赶快给你多选几个美貌的妃子进宫才好!”一说这个柏绍棠就眉头打结:“怎么又说这个畅儿是当真心里有我吗,为何总是这样急着想把我往外推?”
骆云畅在柏绍棠怀里闭着眼睛轻笑:“多选几个妃子才好显得我特殊啊!比谁都更得‘皇上’宠爱,只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能专宠,即便如此,在‘皇上’心里我仍是最重要的女子,多威风不是?那样我就可以在你的**里呼风唤雨、侍宠欺人,你想想,多有意思不是?”
柏绍棠也听得轻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将来**的生活太乏味单调,所以要多找些人进来陪你玩闹是不是?名义上倒是给我选妃了,实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你不愿意啊?”
“愿意只要是你喜欢,我就愿意。我陪着你胡闹好不好?以后你说宠谁我们就宠谁,你说责罚谁我们就责罚谁,只要你能开心不喊闷,都随你好不好?任你要如何调皮,我让他们谁都不敢违抗你,好不好?”
“可是这样不就没意思了?谁都不敢跟我争,谁都不敢明里暗里的阴谋害我那还怎么玩儿啊?”
“这么说,我还得又唱红脸又唱白脸了?”
“呵呵考验‘皇上’本事的时候来了!”
柏绍棠不由宠溺一笑:“这又有何难?我心中只畅儿最重,便都猜畅儿心里所愿处置便是,若猜得不准,畅儿自会来找我‘闹’是不是?”
骆云畅听了,轻笑出声。
柏绍棠拥着她,就好似未来的景象已在眼前,不觉眼中浮起温柔的期待,轻轻的道:“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一些到来”
骆云畅没有说话,这样应付好了柏绍棠,便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所谓同床异梦,也不过是如此。
只说这夜是二人暂离前的最后一晚,柏绍棠是有多少的不舍要表达,往日都因御医的嘱咐而不敢太过猛烈,只是这一晚却放纵了开来,将多少热情都尽数放在了骆云畅的身上
到了第二日入夜骆云畅已准备妥当,柏绍棠又亲来公主府送行,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搂抱亲吻!骆云畅只得带了他回房避过众人,任他又搂又吻又嘱咐了许多的话,才终于哄了他放手告别!
众人都不觉如何,只那隐在暗中的蓝雪印心里着实难受。遥想就是那年在‘霓裳羽衣坊’为妓时骆云畅也不曾如此出卖过自己,现在却为了王爷、为了这最终的复仇,将自己完全的抛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