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范伶,“范伶你出去在外面等着。”
范伶,“是!”
尚胧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下可以了。”
尚胧月,“可以个毛线啊!你也给我滚出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他吼出声来。
她努力对着落文宇挤出一个牵强的笑,“请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处理身上的伤。”
“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反手把背上的木片完整挑出来”
尚胧月,“…………”好像她还真不行。
她沉默片刻,“那、那也不该你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且去找个女子来。”
落文宇面露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他伸手扶额,叹息口气,“若是能找到,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里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眼下处理伤势才是重要的。”
“听话。”他的语气很温柔,似乎还带着些许恳求。
尚胧月,“那你答应我,只看背不看别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很多。
落文宇,“嗯,我答应你。”
尚胧月羞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她把手伸到落文宇的面前,“拉钩。”
耳边响起他那好听的笑声,“嗯,拉钩。”
“你且先把头转过去,我好了叫你。”
“嗯。”
待他将头转过去后,尚胧月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瓶酒精喷雾、一瓶碘伏、纱布、镊子。
她将这些东西齐刷刷的摆放在床边,然后她才将自己的上衣脱下。
本该光洁白皙的后背此刻血肉模糊看的人胆战心惊。
她将被子掩盖住胸前,只露出后背。
“好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微红。
她的下巴枕在枕头上。
落文宇:“那我转过来了。”
尚胧月:“嗯。”
转身的时候,他瞧见床上多出的东西露出了疑惑,“这些是”
尚胧月:“消毒用的。”
“你先拿起白色的那个瓶子。”
落文宇按照她说的拿起了酒精喷雾。
“此物……如何使用”
经过尚胧月细心讲解,落文宇很快就记住了这些东西如何使用。
当他拿起酒精喷雾要对准尚胧月的背部喷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僵住了。
她的背上起码有二十多片碎木片刺入在她的肉中,背上一片血色。
看的落文宇的心都为之一颤。
脑海中浮现出她当时救他的场景………向来他都是保护别人的,如今倒是被她保护了。
她那小小的、单薄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这是他从未想到的。
她身上的伤是因为救他才会伤成如此,当时她大可选择置之不理,没必要自己惹的一身伤,他们之间给亲非故的。
落文宇,“你……为何要救我”他的声音透着沙哑,墨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幽深之色。
“救人哪里需要什么为什么”她完全都不思考一下。
“再说了,救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落文宇你是不是被我摔傻了”当她说完这些话后,回答她的并不是他的言语,而是他的笑声。
尚胧月转头看向他,她对落文宇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错了吗”弄的尚胧月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他早就该清楚,她是一个特别的人,于他而言一个特别的人。
她对他的好没有参杂一丝利益,是最纯粹的。
一直昏暗的心房此刻竟然透了一抹微光进来,而那抹微光正在源源不断的阔大,心跳的速度也因为她的话语而变得迅速。
片刻后他轻咳嗽声,“本王知道了。”
尚胧月,“………………”她轻啧一声,“王爷你能不能快点我都要冷死了!”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瞪着落文宇。
落文宇,“按照你说得酒精喷上去会很痛,你且忍着点。”
“来吧,我准备好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落文宇才处理完尚胧月身上的伤。
在此期间她几乎没有喊过疼,就是拔那片最大的木片的时候,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他,他的心几乎都要碎掉了。
他用镊子拔碎木片的时候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了。
他发誓,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耐心温柔的对待过谁。
处理伤势的时候尚胧月不喊疼,处理完伤后她在床上哭天喊地的,“好痛啊!我感觉我的背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