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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瞳满是深深的怨恨和愤怒,任谁看了心里都发毛。
手腕般粗的木魂钉硬生生打入她的四肢,空气中布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至始至终刘凌没有喊一句疼,只是嘴角勾起诡异的笑,那双渗人的血瞳打量着这里的所有人。
她似乎是在记住他们的模样。
徐老太婆用针线缝她的嘴,她同样也没有吭一声,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徐老太婆。
徐老太婆阴笑道,“木魂钉便能钉住你的魂魄,想要变成厉鬼……做梦!”
“等你的散魂落入地府,想要向阎王爷告我的状,你也告不了。”徐老太婆用那矫揉造作的声音挑衅着刘凌,“哎呀呀,毕竟嘴巴被我缝住,说不出话来。”
“四肢又被木魂钉钉住写不了字,到了阎王爷那里,你就算是有苦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她加重了音量,同时狠狠一扯针线,刘凌疼的眉头紧皱,忍着钻心的痛楚不服输的瞪着徐老太婆。
阴亲准备就绪,刘凌被人抬起放入棺材中,那棺材里躺着的便是那家人儿子的尸体。
棺盖完全合住也就意味着她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身上的血腥味儿与尸体的腐臭味交错在一起,刘凌感觉呼吸都成了一种困难。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溜进棺材中,刘凌静静的躺在尸体上,丝毫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她安静的很不正常,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人都会激励的反抗,唯独刘凌一个人如此安静,这还是他们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陈启是她晦暗生命中洒向她的一点微光。”
“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抹不起眼的微光竟成了她心中的专属太阳,只为她一人发光、发热。”
即便是太阳也是有寿命的,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陈启的顾虑依旧是她爱的刘凌。
太阳陨落之时,他将最后的一点光亮全给了她,他对她的爱意热烈而又温柔,即便身在黑暗,也要照亮他心爱之人。
刘凌曾幻想过他们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这美好的一生,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最终会以这样凄厉的方式作为他们的结局……
这仿佛是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话本里才会有的桥段,现实中竟是真的存在。
“陈启……我好恨…我好恨!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们!”
“凭什么他们的儿子死了,要用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来陪他结阴亲他们凭什么夺走我的生命凭什么夺走属于我的幸福凭什么夺走你的性命!”
“七月初七是你我大婚之日,为何我们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来满足你们的一几私欲!凭什么!”
刘凌感受得到四肢上钉着的木魂钉,她冷笑一声,“你说我不能变成厉鬼……我就真的不能吗”
她的瞳孔布满血色,整个眼眸因愤怒悲痛充血,那双眼睛似乎比刚才更红了。
她用力的向后仰头猛地一下撞在棺材盖上,厚重的棺材被撞的发出一声闷响。
抬着棺材的人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份冲撞力,懂的人都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刘凌撞死在了棺材里,眼睛圆睁的瞪着漆黑的棺材板,她死不瞑目。
突然天降大雨,阴亲队伍不得不返回县令府中,等雨停了在出发。
程县令的那两个亲戚怕雨溜进棺材里打湿了儿子的衣服,他们让人把棺材抬进房间打开查看。
棺材盖一掀开刘凌那双圆睁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外面看,开棺的人吓得够呛,徐老太婆轻啧一声,她表示这种情况已经看的见怪不怪了。
她将刘凌从棺材里拉出,就是这样一个拉出的动作,给刘凌造就了变成厉鬼的机会。
她左手的木魂钉被身下尸体衣服上的金圈卡住了,当时徐老太婆用力拉刘凌的尸体起来,导致刘凌左手的木魂钉脱落下来。
紧紧只是少了一根木魂钉,刘凌的鬼气便开始凝结,加上那家人的儿子尸体迟迟不入土导致尸气浓重形成了煞气。
这些气都溜进了刘凌的体内。
徐老太婆瞧见木魂钉掉落,她眉头一皱,“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重新拿个木魂钉来。”
木魂钉一旦使用过就没有效果了,所以要拿新的。
刘凌的尸体再次躺入棺材中,只是没过多久她的眼睛眨了一下,猛地从棺材中坐起身来。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全都吓的大惊失色,四处逃窜。
刘凌那张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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