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的桑柔,嘶哑地呼喊着“救命”,厚重的羽绒服瞬间吸饱了水分,如同巨石般拖拽着她下沉。
意识尚存一息的时候,桑柔恍惚瞥见父亲温和的笑容并向她伸出手。泪水盈眶中,她竭力去触碰父亲的手。
就在生死存亡时刻,厉明修的身影突然出现,他神情冷峻,锐利的目光仿佛鹰隼一般。
他冷冷地说:“桑柔起来,给我做三百个直勾拳,你想死哪那么容易?”
桑柔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猛地睁开,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她看到了厉明修那双眼睛,有着前所未有的忧虑和慌乱。
“柔柔,你醒了。”床边的厉明修欣喜若狂地拥抱着她,将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桑柔耳畔仍回荡着:“有人落水了”的呼喊声。
还有那个神秘人的威胁:“不离开厉明修,就是你的死期。”
桑柔打了一个冷颤,她快速地推开厉明修。
“你离我远点!”桑柔尖叫着。
厉明修试图伸手过去触摸她的脸颊时,她本能地迅速拍开。
“别碰我!”桑柔感到的是烦躁。
面对桑柔激烈的反应,厉明修收回手,眼神变得阴郁。
但他仍轻柔地说:“别怕,这里很安全。幸亏阿峰在送你去了画廊后并未离开,及时发现你落水然后救你起来。”
这时,沈琚出现在病房门口,轻轻叹息一声。他走过来跟厉明修说:“你别急着和桑柔交流,她现在是应激反应。”
桑柔泪眼婆娑,哀求着沈琚说:“沈医生,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沈琚安慰道:“等我下班,你先在这里休养。”
厉明修眸色暗沉下来,这一次他感到了桑柔对他的疏远,心中越发苦涩。
阿峰报告说,他目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故意撞向了桑柔,然后飞速跑离现场。
厉明修一时无法判断幕后黑手是谁,厉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他最终选择了秘密调查而非报警,以免对手狗急跳墙。
桑柔露出绝望的表情,压力让她不停干呕起来。
她呕完哭着说:“厉明修,那人说不离开你,就是我的死期,是我怕了,你放我走吧。”
厉明修那双如鹰般的眼睛变得复杂。他想抚慰桑柔的手,在空气中握成了拳头。
沈琚对厉明修说:“你先出去,你在这里给她太大压力了。”
厉明修无奈地闭了闭眼,微微叹气,随后跟着沈琚走了出去。
桑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内心交织着眷恋、悲伤与挣扎。
她疲倦地倚靠在枕头上,注视着输液瓶中的点滴滑落,心里就像翻起的一个个浪头,那种在水里的窒息感又涌了起来。
在医生办公室里,沈琚对厉明修说:“桑柔的精神堪忧,你是否该放手就放手。”
厉明修唇角挂着一丝苦笑:“你是想趁虚而入吗?”
沈琚无奈道:“厉明修,你是不是变恋爱脑了?桑柔的压力来自于哪里,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
厉明修脸上现出颓唐之色,他不是不清楚,而是难以割舍对桑柔的情感。
当收到阿峰电话的时候,他一路飞车疾驰,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不已。
抵达医院,见到桑柔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均匀地呼吸着,平时不信玄学的他不禁感谢上苍庇佑。
他暗自洒泪,内心痛苦,懊悔没有早些安排桑柔远离杭城这个是非之地。
厉明修步履沉重从医生办公室折返病房,只见桑柔的泪已经把枕头浸湿。
他轻抚她的秀发,低声承诺说:“柔柔,别再哭了,如果离婚让你过得更好,那我们就离吧。”
桑柔泪如雨下,她没有办法再看厉明修的脸,只能转身背对他,肩膀不住颤抖着。
厉明修同样眼眶湿润,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在喉。
颜语烟以死威逼,让桑柔难堪的事,让他意识到他越关心,桑柔就越是逃离他。
住院两天后,桑柔在沈琚的陪同下出院,回到了幽兰院。
看着沈琚的车离去,厉明修独自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思虑良久。
此时的他眉眼没有了凌厉,是一股迷茫之色。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神情寂寥而哀伤。
不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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