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眨眨眼清明视线,展开手臂,握着笔,无力地画出他的连笔签名。
见小有点头,莫悉松一口气,打算最后再喝一杯酒回家。
“郑总,感谢您的信任,我再敬您一杯,喝完咱们就早点回去休息。”
这次都懒得起身,二人上眼皮牢牢黏住下眼皮,凭直觉将手里的酒倒入口中。
送走男人后,小有扶莫悉坐上副驾,又将手里的礼盒交到她手上。
莫悉抓着礼盒,很快便在车上睡着。
到楼下,司机喊醒莫悉,将她送扶至电梯口,本想护送上楼,被莫悉甩开手呵斥拒绝。
司机无奈,却还是等电梯到后,替她按下16层,才抬脚离去。
手腿发软,莫悉借着电梯边角支撑住身子,却由于惯性上升一屁股跌坐在电梯角。
她仿佛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听到电梯到达16层的提示,莫悉拍拍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她颤颤巍巍扶起身,摸索到开门键,跌跌撞撞往16A走去。
掏出钥匙,她望着上下左右来回晃动的门把手,对准锁孔,她将钥匙一推,八竿子打不着地错过。
正当她第二次尝试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屋内的女人影影绰绰,她看不真切,但知道她就是山鸥。
她扶住门框,尽量保持平衡,不让山鸥担心:“山鸥,你还不睡?”饶是一副醉酒的口吻。
她倦软的抬抬眼,试图看清山鸥有没有情绪,却怎么都无法聚焦。
山鸥微蹙着眉头,没说话,但她还是走上前搀扶住即将倒地的女人。
担心吵到小康康,山鸥将莫悉扶上沙发躺好,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蜂蜜水。
“莫悉,莫悉!”山鸥轻拍她肩膀,在她耳边低唤。
莫悉嗯嗯嗯嗯地,咿呀呢喃着。
山鸥轻叹,扶她坐起身,搂着她的肩背,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她身上除了酒味,还有很浓的烟味。
莫悉口渴,就着端来的水,大口大口润着嗓子。
“莫悉,你先睡一下,我去铺床。”山鸥放下杯子,松开手,准备扶她先在沙发躺下。
手上动作还未完全撒开,身体便被身下人拢紧,她试图松开手,却被紧紧抱着。
姿势别扭,山鸥缓缓蹲下,跪在沙发前,她伏着身子迁就莫悉,打算等她睡着后再松开她的手。
可不一会儿,膝盖有火辣辣的痛感袭来。
此刻莫悉并无松手的意思。
山鸥坚持不住,将身子从莫悉怀里抽出,抖抖索索站起身,找了毛毯给她盖上。
走到次卧,望着床上大大小小堆积成山衣服,她垂了垂肩,随后将所有衣服统统塞进衣柜。
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套,铺好床铺。
走出客房,担心小康康没盖好被子,她又返回主卧检查。果然,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替小康康裹好被子,回到客厅,山鸥望着女人因醉酒难受而微皱的眉头,她蹲在沙发前,伸出手,试图抹平她的不安。
一抬头,客厅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到4.
她不耽误,先帮莫悉轻柔仔细地卸下了妆容,又用湿毛巾帮她擦拭身子。
一阵收拾后,山鸥见她睡得沉,不忍叫醒她,便从卧室抱来被子,盖上掖好,还不忘在茶几上重新备好一杯温水。
离开厨房时,她望着电饭煲亮着的保温灯,顺手关掉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