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将怒气上涌,说道:“没有口令,那就只能劳烦你先在牢里住一住。我接到的军令是,不管是谁,宵禁后出现在巡察区域内,都一律拿下。弟兄们,上!”
那群士兵得令,围了过去。
陈登众人仍然紧握刀剑,拒不配合。
两拨人马都穿着相同的“曹军”衣服,相持对峙,都不敢先动手。
陈登喊道:“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我要办的事情,事关主公大计,要是耽误了,你们有多少颗脑都不够砍!曹州牧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曹军当中的主公和州牧,那当然就是曹操了,这是曹军实际上最顶级的上司。
那小将听陈登提到曹操,吓了一个激灵。曹军军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如果谁误了曹操的事,那曹操动怒后杀起人来,是绝不会手软的。
见陈登如此硬气,那小将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双方人手差不多,要打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也许,对方敢这么强硬,说不定是真奉了什么紧急军令去办军机大事。
“都住手,稍等片刻!”
那小将下令止住了手下的人,之后,对边上一士兵附耳几句,让那名士兵离去。
陈登见状,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派人向上禀报去了。
那小将斜眼看向陈登,说道:“末将职低位卑,是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也不抓你下狱,你先等着!等将军来了,再来处置!你要是敢假冒军令,可就有你好看!”
陈登喊道:“军机大事,岂是儿戏?谁敢拦阻,就格杀勿论!”
陈登说完,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就一拥而出,杀向那小将。
那小将和他手下的人都瞠目结舌,没想到对方说杀就真杀过来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些人,被陈登所说的军机大事给唬住了,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对抗。
战斗之中,哪里容得半点犹豫,本来就离得近,几个瞬息之间,那小将就被陈登的人围打,再几下,就被当场斩杀。
那群士兵见头领被杀,又见对方个个凶悍,一时都六神无主。没有当场逃跑,全因对方穿的也是曹军衣服。
陈登看向远处,之前那个去报信的士兵,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时间紧迫,必须在车胄得信之前完成行动,没有时间跟眼前剩余的士兵纠缠了。
陈登指了一下那小将的尸首,对那群巡夜的士兵说道:“此事全因他而起,我自会上报车将军,请车将军饶过你们,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可以回营歇息了。”
那帮士兵没了头领,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不该听陈登的。
陈登说道:“你们要是想把这事揽下来,你们可以现在就去找车将军禀报,车将军罚不罚你们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些士兵一听,也不敢多找事,都耷拉着头,转身散去,回大营去了。
此前,有人去报信了。要不了多久,后面的士兵也会很把后面发生的事情传出去。
时间紧迫,无法再多联系其他人马,陈登决定冒险一试,带人直接州牧府面见车胄!先下手为强。
陈登令众人熄灭火把,靠着些许星光,踮手踮脚,摸着黑,静悄悄走向车胄所在的州牧府。陈登众人,本就是徐州本地人,对城中的布局非常熟悉,在黑暗中躲过几队巡夜士兵后,很快就靠近了州牧府。
然而,陈登在黑暗中望去,只见州牧府的大门外,早已聚集起大量兵马。这些兵马齐整威武,绝对是车胄手下的嫡系精锐,不知道他们聚结起来要干什么。陈登心中一惊,难道车胄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印证了陈登的猜测。
车胄一身甲胄,出现在阵前,高声喊道:“陈登诈降,现在在城中作乱!传令各处,加强戒备,见到陈登,立即斩杀!”
夜风之中,陈登打了个寒颤。在车胄已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自己这些人的武力,想直接袭击车胄是很难成功的。陈登想来想去,只剩下两个选择:开城门,让关羽杀进来;或者救张飞,让张飞在城内带头打车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