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老道连一点头,“好好好,我让他们离开,您可别急,岁数都这么大了,急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说着,萧老道从凳子上站起身,走进了屋里,对我太爷和姑娘大声说道:“两位,请离开吧,我们老香主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姑娘闻言,刚要说什么,太爷连忙给她递了个眼色,两个人二话没说,起身离开了木屋。
回到汉王庙门前,姑娘问我太爷,“萧道长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咱们冷冰冰的,还把咱们赶了出来!”
太爷一笑,说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做样子给那庙祝老头儿看的,看来这庙祝应该知道些什么,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萧兄一会儿就能把所有的事儿,从他嘴里问出来。”
太爷话音刚落,呼呼刮起了大风,姑娘抬头朝阴沉沉的天空看了一眼,胳膊抱在了一块儿,“好冷呀,是不是要下雪了?”姑娘随即拉了拉我太爷的袖子,“秉守哥,咱们进庙里避避风吧,外面太冷了。”
两个人走了庙里,这时候,外面冷风呼啸,庙门前的泉水被风吹的泛起层层涟漪,突然,“呼”地一股冷风从庙门卷了进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姑娘顿时叫了一声:“秉守哥快看,供台那里有东西!”
太爷扭头一看,除了供台上被风吹倒的一根蜡烛,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姑娘这时又说道:“在供台下面,刚才风把台布吹起来我看见了。”
这庙里的供台,其实是一张方桌,也就是所谓的八仙桌,台布,也就是铺在方桌上的锦帘,像围裙似的,耷拉在方桌周围,风一吹,把锦帘吹动起来,被姑娘看见了方桌下面的东西。
太爷迅速拔出腰里的两仪阴阳剑,小心翼翼走到供台近前,缓缓蹲下身子,一伸手,猛地把锦帘撩了起来。
刹那间,太爷愣住了,姑娘跟着蹲到了太爷身边,朝供桌里看了一眼,错愕道:“这、这不是你早上拿的纸衣纸裤么?”
就见供桌下面,放着厚厚一沓纸衣裳纸裤子,全是用黄纸糊的,跟太爷早上床边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些纸衣裳纸裤子全是崭新的,看样子,应该是最近一两天才糊出来的。
太爷从供桌旁站起了身,看了姑娘一眼,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庙祝老头儿说汉王给他托梦,叫他什么都别跟我说,眼下看来,咱们梦里穿的那些纸衣裳,就是这老头儿糊的!”
姑娘连忙问道:“那这老头儿会不会知道关于城墙的很多事情?”
太爷点了点头,“等萧兄从木屋回来再说吧。”
过了没一会儿,风停了下来,不过,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太爷和卖艺姑娘站在庙门口,朝外看着,姑娘说了一句:好大的雪呀,好漂亮……
太爷这时就好像没听见似的,呆呆地看着静静落下的雪花,他想起了过去和小玉一起在院子里玩雪的情形,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心酸苦楚的笑意。
“秉守哥,你是在笑吗?”姑娘轻轻扯了扯我太爷的衣裳,太爷连忙回了神儿,看了姑娘一眼,没说话。
姑娘并没有察觉太爷的心思,露出一副天真模样,说道:“秉守哥,你会用雪堆雪人吗?雪要是能下到晚上,咱们就用雪堆两个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太爷一皱眉,他想起小玉也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顿时被戳中了心窝,狠狠说道:“堆什么雪人!”
姑娘一愣,随即露出一脸委屈,“不堆就不堆,你凶什么呀……”
半个时辰之后,萧老道回来了,居然是从庙的正门进来的,萧老道前脚进门,后脚就数落,“你们两个都知道躲进庙里避雪,你们看看把外面那三匹马给淋的,都哆嗦上了,咱还怎么骑着回去呀!”
俩人都是一愣,还真没想起马匹这茬儿,太爷连忙转移话题,“萧兄,咱先不说那些马匹的事儿,你来看看这供台下面。”说着,太爷走到供台跟前,把锦帘撩开了,萧老道打眼朝供台下面看了一眼,太爷说道:“这些纸衣纸裤,应该就是那庙祝老头儿糊的,他跟咱们梦里那些人沆瀣一气!”
萧老道点了点头,“这里是人家汉王爷的地盘,不是咱说话的地方,先回家再说。”
外面的鹅毛大雪并没有停,三个人冒着雪,牵着马原路返回。这时候马不能再骑了,倒不是因为马匹浑身湿透,是因为地上有了积雪,路面很多不平坦的地方,都被积雪填平,再加上山路难行,骑上马很容易导致马蹄受伤。
路上,太爷问萧老道,“萧兄,那老头儿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萧老道一笑,“他给我说了一个,夜里不被抓去筑城墙的法子,其实呢,我看这冥冥之中,真的是自有天数……”
“萧兄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