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这一记马屁拍得震天响。纪苏和孟河同时被任毅脸皮的厚度给震撼。孟何笑道:“任毅,你不如改个名字吧,叫任有才”
纪苏抿嘴微笑,任毅与有荣焉,乐呵呵的说:“这名字好,比我爸有水平!”
温谅看不下去了,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埋汰老爸了,道:“读过孟子,那也读过庄子吧?庄子说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说吧,背后说过我多少坏话了?”
任毅叫起屈来,孟河在一旁推波助澜,纪苏但笑不语,温谅哈哈大笑,整间教室乱糟糟的,但数这边最有意思。
叶雨婷走上讲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同学们,经过两咋。月的学习,大家彼此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许多人已经从同学变成了朋友。这很好,这说明我们三班是一个团结的班集体,大家以班级为荣,以同学为荣,”
短短的讲话结束,下课铃声也随之响起,孟河和任毅先后离开,他们知道,要给温谅和纪苏留出说话的空间。
等教室里人走的七七八八,温谅笑道:“要是一年前有人告诉我,有一天能跟男生们最喜欢的纪苏同学坐同桌,我肯定是不信的!”
想起以前的种种,纪苏心里非但没有伤感,反而有丝甜蜜,唇边浮现少有的顽皮,道:“其实我也是不信的,”
温谅愕然,摇头苦笑道:“纪苏,你要跟我学坏了。”
跟着你,我可以学到坚强,学到信念,学到喜欢,学到思念,学到梦想,学到等待,却唯独不会学到一点点的坏。
我知道,你不愿做好人,却偏偏做不了坏人。
你是温谅,是我曾经错过,如今却再不会放手的男孩。
温谅提议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关于青化厂和纪政的一些事 到了此刻也应该给纪苏一个交待。两人并肩往实验楼走去,沿着蜿蜒的楼梯上了顶楼天台。这个常出现在纪苏噩梦里的地方,现在已不能影响她分毫。
温谅坐到了天台边缘,双腿自然垂下,在十几米的高空中惬意的摇晃。
纪苏站在他身后,一阵风吹过,荡起了女孩柔软的发丝。
“纪苏,纪厂长很快就能回来,我答应你的事,总算没有失言。”
那一晚,温谅带着纪苏到经侦大队院内看望纪政,那一晚,纪苏小小小年纪经历了人生最大的背叛和痛苦。在从身后抱住温谅那一刹那 十六岁的少年轻声说: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来搞定。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纪苏在绝望中沉沉睡去,也许只为了怀中少年宽厚的背脊,以及那淡淡话语中铿锵有力的金石之音。
时至今日,那曾经的诺言终于兑现,期间多少反复,多少血腥,纪苏一无所知,但她知道,没有眼前这个人,她早已失去了未来。
久久无声。
纪苏在温谅身后缓缓跪下,双手搂在他的腰间,将冰凉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不知觉间,两行清泪顺颊而下,不一会就打湿了衣服。
在青州的这个秋末,暖暖的阳光照亮了小小的天台,天台上两个少男少女轻轻依偎在一起,无关爱情,无关恩怨,少年的梦在血与泪的纷争中逐渐成空,唯有温馨的笑挂在唇边,从来不曾消散。
久久无声。
温谅感受着身后女孩柔软的娇躯,心头并无一丝杂念,高举起双手笑道:“如果不想把我推下去的话,能不能放我下来?坐在这里,心里还真有点怕!”
纪苏扑哧一笑,顺从的站起身,递出手去,眼光温柔而坚定,道:“拉着我的手,我胆子大,不怕。”
温谅转身看着纪苏,他站在边缘,背后就是十几米的高空,静静的没有说话。
纪苏毫不在意他的迟疑,嗔道:“不是早说了从新弄始,大家做朋友的吗?婆婆妈妈的,可不是我认识的温谅哦。”
温谅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纪苏到今日有没有分清感激和喜欢的区别,可一个女孩子不顾矜持说出了这样的话,再没反应很可能伤了她的心。
温谅伸出手去,指尖穿过微风,穿过界限,穿过心与心间的距离,慢慢的碰触到一起。
纪苏心头一颤,贝齿咬着下唇,眼波流转,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