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年级时，他和隔壁的朋友聊天，结果隔天那名小朋友不再和他讲话，原因是大哥前晚威胁那人不准靠他的小弟太近；上高中时，一名男老师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不远处的乔？侵？砩鲜┱构？缢ぐ涯欣鲜λさ萌搜雎矸？19阂桓鲈拢淮笱？保你笄？侵？鸬窖？此你鸪酰？蟾缯娴暮芄裕？罄从幸淮嗡？还？呛屯你酌艿芈г谝黄鸪？瑁？敲？闪？耐？e詈蟮南鲁抢吖嵌狭巳？7母你哟嗽僖膊桓腋你蚪坏馈？

    所以他讨厌乔？侵你际且蛭你牧档芮榻岷λ？呐笥焉僦？稚伲？桓雠笥鸦沟孟染**耐？獠判校？媸翘盅崴懒恕？

    唉，管他的！只要乔？侵？幌？盟？衷谠谀亩？托辛耍？钪匾？氖撬你锉挠钪匦绿寤岬桨？说恼嬉猓？劣诖蟾缦劝谠谝慌园桑？

    助人为快乐之本，这是他永远遵守的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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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夜他会失眠，薄心宇头一次失眠。

    他期待明早的黎明，那种心情好像等待幽会的情人一般，只为了乔雅之的一句话——明早见，便让他彻夜睡不着。

    瞧薄夜掩嘴偷笑他的模样，就可以清楚知道他现在的丑态——一对熊猫眼，但还不是挺严重的，所以还能见人。

    “心宇大哥，你昨晚没睡吗？还是当义贼廖添丁去了？”薄夜问，还不时看着乔雅之的反应。

    呵，脸红了！昨晚他没去了解实情，好像太对不起自己了。

    “学弟，你别搞错了，昨晚我和晴跟雅之同睡一张床，你那欲求不满的大哥肯定是昨晚抱不到雅之，所以今早才会变成熊猫眼吧！”一旁吃着沙拉的蓁如风手执叉子推了推身旁的程晴。

    “没错，如果不是我们两个鸡婆，昨晚有人可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你就得恭喜你的堂哥罗！”程晴附和着。

    “没关系，我不介意雅之学长当我的堂嫂，只要他们两人快乐就好。”薄夜完全不介意，他很喜欢乔雅之，还希望乔雅之最好能改变他的堂哥。当然所谓的改变并非是改变他原有的性向，而是能进入薄心宇的内心世界，让堂哥再体会爱人的感受。

    “两个白吃白住的米虫，信不信我把你们俩赶出去？”再也听不下去了，薄心宇决心踢走这两名成天在他身旁鬼叫的小人。

    只可惜，这次他踢到铁板了，蓁如风和程晴根本不理会他，反而亲密地和薄夜谈天说笑。

    这三个狼狈为奸的臭虫！若不把他们赶走，他就不叫薄心宇！

    看到薄心宇发怒的模样，乔雅之连忙拉住他。

    “心宇，不要这样嘛！我们应该要这样”趁薄心宇不注意，乔雅之吻上了他。

    这一吻，让在场的所有人呆住。身为乔雅之的好友，他们不晓得要不要鼓掌叫好。乔雅之第一次自动献吻，而他献吻的对象不是等待已久的乔？侵你吹故堑玫揭馔饩？驳谋挠睢？

    同样地，其他四位也傻愣愣地看着薄心宇的反应，仿佛心急的只是他们这些外人，而始作俑者的乔雅之与薄心宇却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而原本只想逗逗好友的乔雅之则很满意现在的情形。

    呵，看你们还敢嘲笑我吗？

    正当乔雅之得意之际，原本只是淡淡地轻吻，却转变成深情的索吻。主动之人反成被动，相对位置调换，而那深情的炙吻让他有点招架不住，幸亏蓁如风适时拉开他们。

    “吻够了吧！雅之，我们到外头谈谈。”说着，蓁如风拎着乔雅之步出食堂。

    “雅之，你可知你在玩火自焚？”他着实看不下去。什么烂同情心！再这样下去，他只会害了自己而已。

    “我又没有玩火自焚，你的话太夸张了。”乔雅之反驳。他只想藉由这次的吻让好友知道，他真的很想帮薄心宇。只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如果如风想要的话，那他也可以给啊！

    “夸张？你的行为还不够夸张吗？”蓁如风摇摇头看着这迷糊的小白痴。“如果这不叫夸张，那亲自脱光衣服将自己送给薄心宇品尝是不是才叫夸张？你告诉我。”

    “这”乔雅之左右衡量之下，认为后者才叫夸张。

    难道是他用错方法？还是要用其他的方法呢？不如请教如风吧。乔雅之贴近蓁如风的耳畔问：“如风，如果刚才我方法用错，那要用什么方法？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嗯，孺子可教也。”蓁如风点点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教雅之？他要教雅之什么？什么都不能教！

    “不可以！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少学吧！”蓁如风丢下乔雅之，匆忙回到食堂。

    “哼！臭如风！不告诉我就明讲嘛，干嘛还点头答应，不守信、说谎的小木偶！”乔雅之愤恨地对着蓁如风扮鬼脸。

    唉！没想到一个吻让他现在心情奇差无比，厌恶到不想吃饭，乾脆到处闲晃吧！

    就这样，乔雅之一声不吭的跑开，直到蓁如风感到不对劲。

    雅之应该跟在我身后才对啊！怎么会没跟来呢？

    “他呢？”薄心宇用冷冷的口气问。为何独独不见乔雅之进门？看不到他的人，他便放心不下。

    “不知道，可能到处乱晃也说不定。”惨了！雅之是路痴，不晓得会不会迷路？蓁如风努力地吃完桌上的美食，头也不抬地猛吃，完全不敢看薄心宇。若是薄老大知道雅之的路痴程度，大概会抓狂吧！但看现在的薄心宇就已经有抓狂的迹象罗！

    “如风，雅之不会乱跑吧？他会迷路耶！这小笨蛋是大路痴一个。”不幸的是大声公程晴把蓁如风不敢讲出的事完全道出，此时只见蓁如风脸上不停地冒冷汗。

    死晴，真是个大嘴巴。蓁如风在心中暗骂着这个笨蛋，真不会察言观色。真怪他交错朋友，一个是只知整天助人为乐的小迷糊兼小米虫，另一个是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总会在他背后放马后炮的呆晴。有时，他还真后悔认识这两个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损友。

    “迷路？”薄心宇眯起眼睛看着蓁如风。

    “很好，等会儿我再找你算帐。”他丢下这句话后便快步离开，想尽快找回可能迷路在庭园中的乔雅之。

    蓁如风乾笑几声“呵呵呵，晴，你该怎么补偿我？等会儿是不是该帮我从容就义？”他睨着好友。

    然而程晴只是笑而不答。虽说他惹事了，但只要被处罚的不是他本人那就无所谓。

    “看着吧！往后的日子或许会更有趣也说不定。”薄夜笑眯眯地说。在这之前可能会掀起另一场大风暴，但他乐见此事，不过这必须得处理好，否则可就麻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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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他又迷路了！为什么他总是会迷路呢？是不是大脑某一处的结构出了问题？乔雅之自问着。

    跟往常不同的景色，这儿有千株红梅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仍有许多珍奇花卉、植物衬托着红梅。这是哪儿呢？他好像从未来过似的。

    走在羊肠小径上，乔雅之漫步着，欣赏如此美景。

    就在他陶醉于此时，突然被人袭击。

    “好痛！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乔雅之忍不住骂着，当他抬头看时，只见面前有两个年约五岁的小男孩不停地喊他妈咪。

    “妈咪？是指我吗？”乔雅之问。

    这两个小男孩好可爱喔！看样子应该是兄弟才对。他虽戴着假发，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两位可爱的小天使可能是搞错了。

    “弟弟，我不是妈咪，我是叔叔。”乔雅之笑着，但两名小男孩却瞪大双眼，不一会儿两人皆捧腹大笑。

    “哈哈哈不是？你是妈咪啊！姐姐跟妈咪很像喔！所以要当我们的妈咪！”一名小男孩牵着乔雅之的手，要他跟他们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我都已经说我不是妈咪了，怎么还拖着我不放呢？”到底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是谁？

    看着他俩的面容，乔雅之忽然觉得很像某个人，像谁呢？啊！像薄心宇！

    这男人已经有小孩子了？不会吧！乔雅之只能错愕地看着他俩。

    “到了。妈咪，有姐姐！”小男孩叫着前方的妇人。

    她好美，像个仙子一般，跟天蓝比起来，有另一种不同风格的韵味，是女人独有的韵味，而且是成熟女人才有的。看着她端庄的举止、粉嫩的脸庞上一双吸引人的慧黠眼眸，曼妙的身段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两名小男孩是她的孩子。只不过妇人给人的感觉好像在等待某人一般，她的心正望着哪儿？她正在想着谁？

    是薄心宇吗？霎时，乔雅之心中突生醋意。男人该吃女人的醋吗？为薄心宇吃醋？乔雅之把那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出。

    “妈咪，你看，有姐姐耶！”两个小男孩跑到妇人身边撒娇，而妇人的目光也移至乔雅之的身上。

    当乔雅之看到妇人时，竟感觉得到她的哀怨。

    没错。她一定是在等薄心宇，这烂男人已经有小孩了，还不好好照顾他们；还说什么没人了解他，亏他还想帮助薄心宇！当下他决定打道回府，谁要管那该死的臭男人！

    “你是睦瑷吗？”妇人开口问着，声音极为柔软和悦。

    “呃我该如何称呼你？”他问。

    “梅妃。”妇人轻笑着回答。

    她的回答让乔雅之忍不住落泪，也吓着了妇人。

    “你没事吧？”妇人走向前询问他。

    “没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薄心宇负责的，虽然他是个双性恋，爱女人又爱男人，但我还是会尽我一切努力让他只喜欢你一人。”乔雅之举手发誓。

    只见妇人噗哧一笑。

    “我跟他——”在妇人还未说明之前，薄心宇已来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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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之？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当薄心宇搭上乔雅之的肩时，却被乔雅之甩了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你的妻子！她为你生下两个孩子耶！”乔雅之泪如雨下地指责着，虽然打在薄心宇的脸上，但却痛在他那受伤的手以及心上，让他莫名心痛。

    “跟她说你爱她，而且永远只爱她一人，不准想着外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

    薄心宇起初是不懂他这一巴掌的理由，现在他终于知道，但乔雅之好像搞错了，梅妃不是他的妻啊！

    怪来怪去要怪他那抱孙心切的双亲，见帮儿子娶的媳妇统统没有怀孕的消息，又为他送来一堆女人；但乔雅之可知，到最后那些女伴他一个都不想碰，不然就只是一夜情的伴侣，哪有可能要她们为他生下子嗣，只不过梅妃例外。可她的例外是由于某人，这事往后得跟乔雅之解释才行。

    两名小男孩在看到薄心宇时，连忙高兴地直扑过来。

    “爹地！”两人依偎在他怀中。

    “乖。”薄心宇苦笑着。他让两个孩子喊他爹地，但他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已经出现，乔雅之又误会他了。看着雅之因发怒而潮红的脸蛋，他不免有些心慌。

    妇人看着乔雅之与薄心宇，忍不住轻笑出声。那是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俩的是她羡慕的眼神。

    “太太，你别笑啊！你要骂骂他，不然他会得寸进尺欺负你的！”乔雅之为妇人抱不平。

    只不过妇人却忍不住摇头，她的不语让乔雅之摸不着头绪。

    他是在帮她，怎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薄心宇的霸道让她不敢在他面前发言？若是这样，那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薄心宇。

    “不！不是这样的。”

    妇人对于乔雅之的过分热心有点头疼，乔雅之似乎没事先了解她和薄心宇之间的关系。

    以前她的确是他的妻，但现在不是了，她只等待一个人，等待那人何时敢面对自己、面对他的孩子，同时也给她承诺。

    “不，你不要多说，我一定会帮你的。”热心过度的乔雅之愤怒地指着薄心宇。“为了她，我决定终结你这个人渣！”这是最适合薄心宇的代名词，他气冲冲地跺步离开，准备找人帮忙。

    妇人望着乔雅之离去，难过地向薄心宇道歉。

    “对不起，又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妇人叹息着。“他不是睦瑷对吧！但我从你的眼神之中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就像当时我喜欢上他一样。”

    薄心宇放下怀中的两名男孩，吩咐他们到别处玩耍，他有事与妇人一谈。

    而两名小男孩也很听话的离开，不给二人添麻烦。

    “从香港带你回到这儿，你会怨我吗？”他凝视着树梢的枝梗。

    “不会，你对我和蓝纱、绿波已经够好了，其实我该被赶出薄家才是。”傅红梅道：“去追他回来吧！”

    妇人转过身回到宅院里，她心中的那人何时才会回来？仿佛等待已是她的坚持。

    看着傅红梅的坚持，薄心宇内心只有对她的亏欠。若当时娶她的不是他，而是那人，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但他该追上的是乔雅之。

    对于过去，他不想再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