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小子不是被大帅叫人给扔出来了吗?都统大人这是干什么呀?干吗又把那小子给拽帐里去了?”
看到丰升额强行把何贵拉回自己的军帐,何贵的那些伙计,还有一些原本呆在旁边的官兵都觉得有些奇怪。其中几个脑子活泛的就开始琢磨起来。
“嘿,还能干什么?你刚才没听到都统大人说的什么?”官兵甲嘿嘿笑道。
“说什么?”官兵乙、官兵丙探过头来问道。
“‘跟老子回帐去,要是敢不让老子‘满意’,包你爬着回家!”官兵甲很有些学表演的天份,神情语气,除了“满意”两字发音有些重之外,居然都跟刚才丰升额的表现似模似样。如果何贵这资深临时演员在的话,也一定会给他一个“颇有水准,可造之材”的评语。
“这话里头有什么意思?”官兵丙还有些不太明白。
“笨!”一旁的官兵丁凑过来给了官兵丙一个爆栗“满意!什么叫‘满意’懂不懂?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姥姥的咱都统大人是看上那小子了!”
“啥?”这下官兵丙明白了“就那小子?黑不溜秋的,跟个泥鳅似的咱都统大人啥时候喜欢上这种口味的了?”
“我哪儿知道?”官兵甲摊了摊手,也是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真是的,人家找兔子都是找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咱都统大人倒好,居然喜欢粗皮糙肉的黑泥鳅!唉看来这几年在金川,都统大人也是憋坏了呀!”
“是啊,是啊!大家都苦啊!”“真想立刻就回到京城,妈的,都快忘了老子那黄脸婆长得啥样了!”
“唉呀,说这些干什么?说得老子都心烦了!走,唱歌去!我先起个头: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
“你们谁知道啥叫兔子呀?”
四个官兵的讨论很快就在军营里面传开了,何家的伙计们也有几个听到了传言,可是,他们对此却不能理解,于是,就凑到一起开始讨论。
“谁知道?刚才我问那个当兵的,他答我一句:乡巴佬!从这个来看,可能是指的城里人用的东西吧”近一年多来,何贵已经是邑庄公认的聪明人,而张坷拉跟着何贵这一年多,也常自诩沾了些聪明气,所以首先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像!城里人用的东西也不能是个人吧?可那兔子明明白白就是说的咱们三爷!”一个叫刘栓柱的伙计接口道。
“不对!那帮子官兵说咱三爷是那啥‘黑泥鳅’来着”何大牛又插口道。
“啥‘黑泥鳅’?就三爷那身皮,能跟得上老子黑了?”有个伙计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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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当初也是位高爵显,可惜啊,我老子呢,兄弟七八个,我呢,也是兄弟七八个,所以呢,这爵位跟家产就不够分的!爵位也就罢了,这次老子跟着大帅从北京到金川打生打死四五年,应该能混上那么一个半个,可这家产不够就没办法了。”
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已经在军营里面掀起了一场想媳妇儿的热潮,丰升额把何贵带回军帐之后,随手拿起一个茶壶灌了两口,就开始诉说自己的“不幸”:
“人人都知道北京城是咱大清国的都城,以为能在北京混的都是个人物!可我们这些长在京城,生在京城的,才知道那里不容易!京官的钱少啊!像老子这样的都统光是锐健营就有八个!这还不论骁骑营,前锋营,虎枪营每个营就是八个都统,这还没算那八个副的!你说得有多少官?大清国的官员俸禄少!文官还好,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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