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自己。
“那你岂不是连公司都没有了?”她讶异的撑起身子,焦急的问。
“你在关心我吗?”二阶堂临有些惊喜的问她。
“我”她说不出自己关心他之类的话,纵使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近况。
她的吞吞吐吐让他以为全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于是他无奈的叹着气。
“没事快点休息。”替她重新拉好被子,二阶堂临决定要快点让自己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
“你真的连公司都没去了吗?”她依旧忍不住关心。
“和你有关系吗?”
“我很抱歉。”她不自主的道歉,且把脸转到另一边。
“好好睡,不打扰你了。”二阶堂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顺绫听见门合上的声音,眼泪开始不自主的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下,越擦拭越多。
她不懂自己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不懂自己怎么会如此难过,更不懂为何为何由自己还是这么爱他,不懂,她不懂。
二阶堂临靠着门板,身子不自觉的慢慢滑下地板。
他苦笑着,他不懂为何她要关起心房,不懂为何两人的感情会变色,更不懂为何明明尚在热恋的他们,却在他返家后,一切都变了?如果只单纯为了他带她回家后便开始忙碌事业稍有冷落她的话,他是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理由,他一直觉得有更大的问题横在两面三刀人中间,害他无法跨越。
他不懂,不懂他们之间的隔阂为何这么大,不懂
紧闭的门板菲薄,却阻碍两颗亟欲接近的心探测彼此的情究竟在哪里。
二阶堂临要自己硬起心肠,避免她拒绝他的伤害,可再面对顺绫他却无法做到,尤其是她娇憨的睡姿让他呆杵在床前好几分钟而无法回神。
她的嘴抿得紧紧的,眉头也皱紧隆起一座小山,整张脸庞笼罩浓浓的忧郁,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他想抚平她眉间的皱摺,却在伸手碰触前狼狈的缩手。二阶堂临握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起伏波荡的情绪后,才不忍的轻轻摇醒她。
他知道她嗜睡,但又不忍心她空着肚子睡到自然醒,所以只有狠心唤醒她。
“顺绫?”他伸手扶起她的背,体贴的替她顺好黏在脸上的发丝。
“嗯?”迷迷糊糊中,顺绫那双看似无神没焦距的瞳眸眨了眨,似乎对音波的来源还有些迷糊困惑。
“该吃饭了。”二阶堂临十分习惯如此的她,以前两人还在一起时,顺绫刚睡醒是绝对没有吃饭用餐的胃口。
“我肚子还不饿。”如猫叫般的嘤咛,她又顺势躺回软软的床铺上。
果然就像以前的她,瘫在床上后任谁也挖不动。
“乖,起来吃饱后再睡。”他就像哄小孩般的哄骗她,末了干脆动手却很自然的圈住他。
他呵呵笑着,男性爽朗的笑声顿时溢满整个屋子,他的气息喷洒在顺绫的脸颈之间,逗弄她躁红的脸庞。
她感觉自己坐在一张大大软软的垫子上,然后她被轻轻的推入。
“叉子在你右手两点钟方向,”二阶堂临的声音从她对面传来,她愣愣的将手伸出后,他又说了。“你的正前方有切好的牛排,是你最爱的七分熟。”
二阶堂临以她最熟悉的态度对她,就像以前他教导她如何照顾自己一样。
她慢吞吞的伸出左手,果然碰到瓷盘的边缘。
她扶住盘缘,右手中的叉子也顺利的叉好肉放入口中,上好的前泽牛肉入口即化,她立刻眉开眼笑。
“是前泽牛吧?”那是她最爱没错,二阶堂临连她的最爱都没忘记。
她记得他们在热恋时他常常会下厨弄吃的喂她,而手艺一流的他,也从未让她失望过。
她不知道的是,二阶堂临的手艺全都是为了不喜欢出门的她才去学习的。
“你喜欢就好。”他全然体贴的说。
她的手停在半空,上头切好的牛肉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盘中。
“不要对我这么好。”她嘎哑的说:“我不值得。”
“快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二阶堂临对她的话不打算理会,他只淡淡的说。
“我不值得的!”顺绫让手中的刀叉滑落瓷盘上,她耍性子的吼。“你没发现吗?我是个瞎子,是没用的人!是残废的笨蛋。”
“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他冷静的帮她拿起刀叉,再放到她手中。“快吃,我肚子很饿,所以如果你想等我喂你的话,就要等我吃饱喝足,但我却讨厌你饿肚子,因为我会心疼。”
“你没有听到吗?”顺绫不敢相信她这么要性,他却无动于衷?“我是没用的家伙,只会哭闹,你应该讨厌我才对啊!”“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眼睛看不见的人。”她说什么,他都早已经习惯,所以不以为意。
“为什么?”她先是近似喃喃自语,随后她逐渐提高音量。“为什么?我这么坏,你干嘛不讨厌我?”
“因为我爱你的感动比讨厌你的成分还多,所以快点吃吧,我知道我做的很难吃,但求你看在我努力弄好这顿晚餐的份上,别辜负我小小心意。”二阶堂临沉声央求。
顺绫垂首不语,对他如旧的体贴,她有些难过与不安。
她默默的低头有一口没一口机械化的将美味的牛肉放入嘴里,所有的外在行为全都出于本能,而非自身的喜好。
她的反应,二阶堂临不是没看出来,但他认为顺绫益发清瘦,简直快要被风吹跑的模样他不喜欢,所以他只要她乖乖的吃东西就好,他有的是机会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
顺绫发现入口的牛排滑嫩爽口,而且她在恍惚中,不知不觉的将足足有八盎司的牛排全吞进肚子里头。
当她察觉自己的盘子已经空时还失望的愣了下,意犹未尽的伸出粉红小舌舔舔上唇残留的酱汁。
天知晓她无心的小动作却给二阶堂临带来多大的灾难。
他的反应直接印证在他火烫的下半身,绷紧的牛仔裤让他很不自在的轻轻喉咙。
“想吃甜点吗?”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二阶堂临只得嘎哑的开口。
“还有甜点?”酷爱甜食的她忘了自己的坚持,露出甜美的疑问。
“焦糖布丁,”他就是爱她甜美的笑颜,他宠溺的说:“不过你可是要等我十分钟喔。”
焦糖布丁以上头被火烤过的脆甜焦糖闻名于世,冷掉的话脆脆的焦糖会软化,这样的布丁就失去美味。
强忍住倾身狂吻她的欲望,二阶堂临命令自己快些离开让他自制力严重受到挑战的地方。
顺绫侧耳听见他急急推开椅子又匆忙离开的脚步声,落寞的表情浮上她的脸。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与二阶堂临还在热恋及新婚甜蜜的种种,继而她却偏偏又想起婆婆告诉她临背叛她时的绞痛,还有她知道临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后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再多的甜蜜过往永远也比不过伤害来得刻骨铭心,她曾发过誓,再也不要爱人,不再爱二阶堂临。
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让端进甜食的二阶堂临在放下餐盘后,好奇的问她“在想什么?”他将舀布丁的精巧汤匙放进她手心。
“没没什么。”顺绫慌张的武装自己,用冰封的表情掩饰心事。
她懊恼自己竟然连他走进的声音都没听见,害自己不小心在他面前泄漏紊乱的心情。
他当然看得出来她正在彼此之间筑起高高的冰冷城墙,为此,他有些气馁却不肯泄气。
“快些吃。”他催促着。“放久了就难吃。”
顺绫近乎被动的机械化舀起香脆滑顺易入口的焦糖布丁,熟悉的滑嫩口感还有甜美却不腻口的味道让她的动作有些停顿。
她想起这道甜点是促成他们相识的触媒,一个眼盲的女孩和医院捐赠者在慈善募款会上的巧遇,一碗不小心撞翻的布丁和一件被毁掉价值不菲的亚曼尼西装。
“怎么了?”一见到她停顿下来,他关心的说:“是我不小心放太多糖了吗?太久没做,感觉可能会有些偏差。”
“我不想吃。”推开瓷盘,顺绫倔强的与自己想吃的欲望拔河。
“不好吃吗?”以为是自己的手艺变差,于是他挖起一勺布丁放进自己嘴里品尝“好像没差那么多吧?”
“难吃,难吃难吃,”她绷紧俏脸的说出反话“我现在非常非常讨厌甜食,讨厌极了!”
二阶堂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随即他才叹气。
“抱歉,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喜欢。”他没怪她的拒绝,反而责骂自己,这让顺绫更加的难过。
“我想休息。”再次倔强的自己推开椅子,她伸出手准备自行摸索陌生的环境。
“我带你熟悉环境。”他也跟着推开椅子,急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顺绫慌张的想推开但二阶堂临却反握得更紧。
“这里不比你熟悉的地方。”他强硬的说:“如果你不想要跌得大伤小洞的,就乖乖的让我带你走。”
他都这么说了,顺绫也无力拒绝的任由他一步步的带着她,用手的触感和步伐数熟悉她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