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并不辛苦,一切安好!
半个多月以来,每天睡足了一个半时辰,每顿饭可以吃下一碗小粥。所以,不用担心我。”
用最无所谓的口气,表达最深切的埋怨。
甄鑫不由苦笑,亏得自己还会为她而心痛?
“身子虽然瘦了些,不过下次你若是愿意欺负我,应该可以更轻松一些。
只是有些担心……台风快来了。
你不在,不知道我会不会被风给吹走?
吹走也罢了,我却不愿意一个人被吹到北方去。那样,就无法为公子打理天海阁了!
也不知其他女子,能否支撑得起这诺大产业。不过,想来总会有个比我更能干的她,可以忍受这种辛苦的。”
甄鑫看得出神,如此酸溜溜却闻不到醋味的情书,真是平生第一次所见。
这死丫头的文字功夫,谁教的?
“另:很抱歉,水洒在信笺上,事情烦忙,来不及重写一封了。希望你在与阿黎姐姐携手闲游之时,可以偶尔抽出一点点的时间,念念依然在广州日夜操劳的诸位同僚。”
看不到一个字的思念,满纸却饱含着眷恋的辛酸。
这丫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长为一个绿茶大师了。
不让她回来,确实是她在天海阁的作用无人可以替代,起码目前不行。倒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真的这么听话,就乖乖地在广州呆着守住天海阁。
小姑娘,总算是长大了!
甄鑫感觉很欣慰,决定好好地给予一些安慰。于是提起笔,回了一封信: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会寂寞,
当泪水落下的时候,
所有的风景都会因为你而湿透。”
远在广州的苟榕突然打了喷嚏。
肯定是公子想我了……苟榕美滋滋地勾着头,望着窗外渐暗的夜空。
有风刮起,似乎送来公子身上淡淡的味道,如同春后即将归巢的雨燕。
星星眨得厉害,好像公子那双顽皮的眼睛啊!
“榕……榕姐?”站在桌侧的李三,只觉得浑身的难受。
见苟榕依然没有回过神,死死地盯着她鼻尖的李三,终于咬着牙掏出一方折叠得齐齐整整的绣帕,就往她脸上凑过去。
“你干嘛?”苟榕骇了一跳。甄公子顽皮的眼睛消失不见,却换成一张干干净净而且白得过分的嫩脸。
若不是看在这家伙勤勤恳恳做事的份上,苟榕一定会一巴掌挠过去,把他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蛋搅成花猫脸。
绣帕停在距离苟榕三寸距离的半空中,李三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把,嗯……鼻尖的那个泡泡擦一下?”
苟榕脸色微微一红,一把拽过绣帕,在自己鼻子上胡乱一拭,顺手把帕子拍在桌上,说道:“刚说到哪了?”
李三伸出手,把绣帕重新叠好,沿着桌沿放平。顺手又把桌上几张散乱的文件整理成整齐一摞,答道:“说到后天要开演《琵琶记》了。”
“对对!以后谈事的时候,不会总是给我跑题了!”
李三无奈地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