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啸天行已经听说刚才发生的事,想必大哥还要好一阵子才能适应,而大嫂可能要独守空闺好一阵子。“红妹,你可要多陪伴大嫂。”他交代着。大哥的心态是不能用一般常人来判断,所以静观其变吧!
“我会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大嫂。”红蝉娟撒娇的说。
柳君衩看着活泼可爱的红蝉娟,露出温柔的笑。“我也很喜欢红妹。”她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红蝉娟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扬龙寨里的人看起来都很亲切,并不像外面说的只是一群粗暴的乡野草莽,她想她是喜欢上这里了。
用过早膳后,红蝉娟和柳君衩、香秦在寨里随处逛逛。
柳君衩亲切的和寨里的人打招呼,众人莫不被她美丽的气质吸引,官家女就是不一样,但一联想到粗犷的大当家,他们都不禁摇头惋惜。
柳君衩今天才得以窥见扬龙寨的真面目,她还以为曾经是打家劫舍的扬龙寨,只是普通的破茅草屋,没想到却和一般人家没多大差别,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扬龙寨靠山面海,山势起伏不大,除了走路的小径铺设石板块外,其他的花草绿树自然而生,蔚为一片美景。
她不禁喃喃自吟:“白云渺渺草青青,春到人间万物鲜,莺啼双燕飞高阁,遨游天际自悠悠。”
“大嫂,你好厉害。”红蝉娟一脸崇拜。
“从小涉猎过一些诗书。”
“大嫂许配给大哥真是可惜,大哥从小不爱你书,常常不去学堂,大字也不识几个。”红蝉娟损着啸天虎,又问: “大嫂会不会觉得大哥长得丑?”
“红妹,大嫂不会在意外表,内在才是重要的。”之前来柳家提亲的,好像是三弟冷青梦吧!他说相公长得平凡,不过好像差多了,一时间让她没有心理准备。
柳君衩想起早上还被相公吓到,虽然她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但相公长得一脸凶恶相,她一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还是有一丝的害怕。
香秦却说:“姑爷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怕。”早上因为护主心切,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
红蝉娟神秘兮兮地靠近柳君衩身边小声的说:“我偷偷的告诉大嫂,其实大哥面恶心善,别人只要一凶,他就不敢大声说话,所以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耶!”香秦怀疑的说。
“香秦。”柳君衩制止她的失礼。
知道自己失言的香秦,撅着嘴安静的待在一旁。
红蝉娟则是善尽职责,帮柳君衩解说寨里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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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柳君衩都等不到相公回房,虽然她还是会紧张不安,但她仍想尽力做个好妻子,和相公培养感情。
无奈好几天过去,却见不着相公一面,柳君衩忧心忡忡的问红蝉娟:“红妹,为什么几日都没见着夫君?”而且他连新房也没回。
呃!她也没办法,说出来又怕伤大嫂的心,其实大伙儿体贴大哥新婚,让他放假,可是他却藉故避不见面。
“大嫂有事吗?”红蝉娟不答反问。
柳君衩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我已经嫁来扬龙寨好几日,我想请夫君陪我回娘家。”
“大嫂是不是要大哥陪你归宁!”红蝉娟立即明白道。
“嗯。”柳君衩羞怯的点点头。
红蝉娟见机会来了,她终于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说服大哥,所以她当然要帮这个忙喽!
“放心吧!大嫂,我一定会转告大哥。”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去,但大嫂还真是可怜,见不着夫君,还要小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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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虎果真照着之前的计划进行,将皇帝老子赐的妻子摆着不理,所以她来了几日,他也不闻不问。
此刻的他正悠闲的躲在寨里的一角,蹲在地上斗蟋蟀。
找遍寨里上下的红蝉娟,终于在晒衣场边找着巨大壮硕的身影,没好气的叫道:“大哥。”
正在兴头上的啸天虎高兴的回答:“红妹,你快来看,我新抓的这只蟋蟀很神勇,连续斗赢了五场比赛。”
红蝉娟两手?k腰,一脚踢翻罐子叫道:“你还有心情斗蟋蟀!”对待大哥就是要凶。
果然!啸天虎一句话也不敢吭,暗暗将神勇的蟋蟀收进罐子里,站起身来小声的问:“红妹在生什么气?”
“大嫂来了几日,你却不闻不问的。”红蝉娟高声叫着,猛捶他的胸口。
啸天虎被打得直往后退。“可是不是说好,可以把她摆着不管的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大哥居然还当真。“现在大嫂要归宁,你必须陪大嫂回去。”
“什么是归宁?”啸天虎不解的问,却换来一顿臭骂。
“归宁也不知道,就是新嫁娘要夫婿陪同回娘家啊!”“哦!那要做什么?”
红蝉娟大口大口的吸气,她快被气疯了。“反正你马上到大门口,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快去。”
面对红蝉娟的咆哮,啸天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忙逃离现场。
来到大门口,果真有一顶轿子,还有四名轿夫,啸天虎好奇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他妻子的身影。
一时间他的脑袋竟想不起娘子的模样,只记得好像很美,还有她见到他时惊叫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尤其是留了落腮胡之后,常让女人误以为他心怀不轨,要不就是把她们吓得跑掉。
因此这让他更讨厌跟女人相处,而且他的娘子好像也不例外。
这时,被红蝉娟通知的柳君衩和香秦,准备好了走出来。
柳君衩见夫君左顾右盼的,以为他已等得不耐烦,于是她踩着小碎步,快速的来到夫君面前,紧张的道歉。“相公,妾身让你久等了。”
“奴婢见过姑爷。”香秦不敢望向啸天虎,因为他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宰了人似的。
柳君衩因小跑了一段路,所以粉颊上染着红晕。
啸天虎慢慢转过身往身后的人儿看去。
几日不见,他的娘子更美、更令人心动。他心口莫名的怦怦跳,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道:“娘子请上轿!”
柳君衩依相公的话进轿后,啸天虎就吩咐轿夫起轿。
柳君衩掀开轿帘柔声问:“相公,你不进来吗?”
“没关系,我习惯用走的。”打死他也不敢跟自个儿的娘子坐在一起。
香秦默默的跟在后面,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道歉:“姑爷,上次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就是姑爷,还对你说那些不敬的话。”
啸天虎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是吗?我忘了耶!”
香秦现在真的相信红蝉娟说的话,姑爷真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柳君衩不时的从轿里偷望自己的夫婿,虽说是夫妻,但彼此还是很陌生。
不知相公是不是讨厌她,总觉得他好像刻意避开她,这个疑惑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
如果相公真的进来和她同坐,她肯定会困窘不安。
一路上谁也没有主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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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尚书府,柳合夫妇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
柳合见女婿亲自陪同爱女归宁,虽然他仍是不太满意啸天虎,但现在也只能勉强接受,女儿都已经嫁给他,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半子。
“祝岳父、岳母,寿比南山。”啸天虎初次到丈人家,以为见到长辈时要说些吉祥话。
但是场合显然不对,又不是要拜寿,大伙儿睁着怪异的眼看着他。
柳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丝的好印象,没一会儿又全破灭了,顿时不悦的垮下一张老脸。
柳夫人赶紧打圆场。“快进来吧!我们准备了许多好酒好菜。”
而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啸天虎热情不拘小节的性格表露无遗,和柳合开怀的畅饮。
柳夫人则拉了女儿到别的房间去。
“女儿,扬龙寨的人有没有亏待你?”柳夫人悬着心,生怕女儿过得不好。
“没有!娘,他们都对我很好。”
“可是我刚才见你们夫妻俩,好像一副相敬如冰似的模样。”女婿对女儿好像不太搭理。
一旁的香秦口快的说:“夫人,小姐和姑爷都还没圆房呢! ”
“香秦,你怎么那么多嘴?”柳君衩急道,因为她不想让娘太担心,而且闺房之事怎好拿出来讨论!
“什么!怎么会这样?”
“娘,相公很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她连今日算来也才见相公两次,也许相公真的要处理一大寨子的事,所以才会很难以见上一面。
“再怎么说也是新婚啊!是不是他不喜欢你,还是有别的女人?”柳夫人猜测着,没道理她的女儿会受到冷落。
“娘,你想太多了!相公可能生性木讷--”
“什么木讷,进了房还不是一样,想当初你爹,我看他一副忠厚老实样,没想到”柳夫人自顾自的回忆起当年。
柳夫人愈说愈入骨,柳君衩不好意思的唤道:“娘。”
女儿家真是面皮薄。“好!不说不说,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要放大胆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