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她浑噩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谁这么不识相,竟然敢打扰她午睡?起床气很重的沈青穗,生气地抓起电话来。
“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样,有事联络请你半个小时后再打来。”
完全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噼里啪啦、一鼓作气地说完,然后用力地把话筒挂上。
很帅的动作。沈青穗又趴回桌上睡她的大头觉。
不过,眼睛还来不及闭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可恶的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不是告诉你——”忿忿地抓起电话,她即刻开骂。
“半小时后到公司来见我,否则你永远休想得到我的专访。”
她的开骂声倏地被一个低沉的男声给截断,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昨天晚上在校园内对她动手动脚,差点害她失去清白的那个家伙。
沈青穗霍然从浑噩中清醒过来,她想也没想地就回嘴道:“我说过,我才不希罕喂,你别挂电话,我话还没说完哪!”
结果对方和她一样的酷,话一撂下便收了线。
沈青穗傻愣地对著嘟嘟作响的话筒发呆。
哼!半小时后去见他,他以为他是谁呀!?
她偏不去!反正她早上已经向总编表明过了,对于这个专访她无能为力,请他另请高明。
沈青穗将电话摔回去,又趴回桌上继续梦她的周公去也。
半小时很快的过去了,接著又过了二十分钟——
她面前的电话又响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已经忘了天南地北,忘了这里是公司而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她甚至早把卓扬那个半小时后的约会给忘得一干二净。
“哪位?”一手抓来电话,她懒懒地应了声,脸还趴在桌上,眼睛都还没能张开。
在电话彼端的卓扬,在听见她饱含睡意的声音时,额角的青筋狠狠地抽动了两下。
“你没出门?!”这句话是从齿缝迸出来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爽他的约,更遑论这个约会还是他自己主动定下来的。
但这个女人却不买他的帐,简直气掉他半条命。
“你你是谁?大热天的我干么出门?”她真的是睡糊涂了。
没办法,公司没大人在嘛!
“十五分钟后滚下楼来,我要见你。”卓扬神色铁青地对著话筒吼道。
这个女人实在很不知好歹,他都主动应允愿意接受专访了,她竟然敢摆高姿态爽他的约。
摔下电话,他即刻起身步入他个人专属电梯,直达停车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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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习惯对女人吼叫是不是?”
沈青穗打开车门,双手插腰地对著驾驶座上的男人叫嚷。
刚才她脆弱的耳膜差点被他的蛮吼声给穿破。
“上车。”卓扬面无表情,额上的青筋还在隐隐抽动著。
“你要我上车我就得坐上去吗?那我多没个性。”沈青穗存心和他杠上了,谁叫他昨晚竟然敢对她心怀不轨。
她的话让他额角的青筋更猛烈地抽动几下。
“如果想把你那辆破车赎回来,就识相点给我上车来。”
被拒绝的他,大可一走了之,但他却始料未及地祭出威胁加利诱的手段来,这种荒谬的行径,可从来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生过。
“你怎么知道”她那辆小车还留在修车厂里等著她拿钱去赎。
“你到底上不上车?”他失去耐性地低吼。“你会替我把车子搞定?!”她穷死了,修车的钱压根儿付不出来。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想我会替你出钱——”
“我这就上车,你别紧张嘛!”在他改变主意之前,她迅速跳上驾驶副座坐好。“哦,对了,我记得你电话中还答应过我要接受我的专访,你如果是言而有信的君子,就不能反悔喔。”说的跟真的一样,先前爽约的人可是她呀!
沈青穗脸红气不喘地看着他,她心想,既然现在都坐上他的车,当然不忘顺便索讨一下。
“你不是不希罕吗?”这女人真够善变的。
卓扬侧过脸,冷冷地瞥她一眼。
“我收回那句话总可以了吧!”谁叫他扰人清梦,刚才她睡得正香甜呢!
“当然可以。”利眸闪过一道光芒。“不过你得照我的方式来——”车子在路口忽然转变行驶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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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进行访谈——”
“我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谈我个人的私事,这是个人原则问题。”
“我了解你的原则,但这里对我而言,实在”不大有利。
“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倒觉得在这里进行访谈再合适不过了,绝对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
“呃”“我坚持,既然要访谈就在这里进行,要不就免谈。”
卓扬长腿交叠,健躯斜倚在门框上,他已经把玄关的门大大打开来,就等著把沈青穗恭迎进门里去。
“这”想起昨晚他的心怀不轨,沈青穗就满心戒慎。这里可是他的私人宅邸,她一旦踏进去,等于自投罗网嘛!
万一他还心存歹念的话,那她岂不求救无门。
“你慢慢考虑,我先去打个电话。”丢下她,他迳自走到屋内。
沈青穗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的背影,神情还是非常犹豫。
几分钟后,他的讲话声顿了下来,接著他转过头来看她。
“我和车厂约好了,在车厂下班前过去取车,你还有其他问题要和对方联络的吗?”卓扬朝她扬了扬手上的话筒。
他用这招引诱她入门。
“有呀!我得告诉他,我的车好久没保养了,请他顺便帮我做一下保养。”她存心想坑他,反正他钱多得很!
提到车子,沈青穗完全不假思索地往屋子里冲,她压根儿没多细想卓扬脑子里在算计些什么。
这招引诱招术真是出奇制胜。
卓扬把话筒递给她,在她和车厂人员说话的时候,他回到玄关,把门关上,喀嗟、喀嗟,落了两道锁。
当他再回到沙发旁时,她正好把电话挂上。
“谈好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
卓扬已脱了西装,拉掉了领带,高大精健的躯干坐进她身边的位置,一旁的沙发蓦地下陷,她的身子直往他怀中倾了过去。
“我电话讲完了,也该走了。”来不及拉回身子,她准确地跌入他的怀抱里。
不料却被他伸过来的铁臂紧紧圈锁住。“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谈完呢,怎这么快就要走?”
一只铁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下颚亲昵地抵在她薄削的肩膀上,属于他的狂佞气息撩动她颈侧敏感的肌肤。
“我们之间没啥好谈的”她的身子传过一阵轻颤,忽尔抽了一声尖细的气。
天!他竟然撩开她的发丝,薄唇刷过她敏感的颈侧。
“你不是一直想取得我的独家专访吗?”她的反应让他嘴角轻轻扬起,身体的欲望轻易就被点燃。“如果你肯好好合作,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别家杂志社挖不到的内幕。”
在她耳畔低喃,他可以感觉到她颈部的细毛都竖了起来,此刻的她如坐针毡,看来她真的很害怕他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越轨举动。
“真真的,你愿意透露你的隐私”她的背脊僵直。
“嗯,非常愿意。”他轻笑,笑声微微震动胸腔,也震动著她的耳膜,和她那颗莫名悸动的心。
“那么我该如何配合你?”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这句话时,神情有著视死如归的决心。
“如果我说以身相许呢?”他的手掌下滑至她的锁骨,拇指抚过那颗蓝宝石坠子。
她猛烈地倒抽一口气,骤然转眸对上他那两窜火热的注视。
“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会为了区区一篇报导而出卖我的清白之躯给你?!卓扬,你这句话不只侮辱我的人格,也侮辱了你自己。”她为之气结。
她很用力地瞪著他。
他没有避开她投来的怒视,黑色瞳眸饶富兴味地望进她那充满怒意的眼底。
她自已说的话,证明还没有男人曾经拥有过她。
卓扬一颗心竟因此而飞扬。
“告诉我,你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肯付出你自己——”想拥有她的念头是那么强烈。
“当然是要在两情相悦、在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而且最好彼此都有共度一生的共识时,我才肯——”她想也不用多想就给予回应,在男女方情爱这方面,她的观念还是挺保守的。
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她将来结婚共组家庭的另一半——她的丈夫。
“我了解了,我倒是满赞成你的看法的。”他用轻柔的吻阻断她接续下来的话。
“卓扬,你别又想——”藉机侵犯她。
接下来的话已被他吞没,圆眸惊诧地望着他。他的吻带给她的震撼和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狂猛。
“闭上眼,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两情相悦’的感觉。”他在她唇际吐纳低喃。
“不要”她抵抗。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轻喃声。
“早在你戴上这个蓝宝石坠链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
将她压向沙发,他的狂野和霸气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地烧掉她的理智,引燃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