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陈娘娘来了,才
。”
“陈娘娘?”刘彻有些愕然。
“陈娘娘为广玉公主制作了一样事物,名为指南针。”纪稹进一步解释道“指南针者,就是说,那罗盘上的指针是永远指向南方的。在四周景色大同小异,不分东西的大漠里,有一个指南针,想必能够减少大军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刘彻皱眉想了想,隐约记起在刘葭出宫前,陈娇是忙碌了好一阵子,说要给女儿做一个指南针什么的。当时他倒没仔细问是什么事物,只觉得是妻子溺爱女儿为她制作的小玩具,如此说来,这指南针倒是个极重要的物件。
他仰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待我们去确定过这指南针的用途后,再议绝漠之事。”
“是,陛下。”众人齐声应道。
下朝后,刘彻缓步行到昭阳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行到里面,只见陈娇正哄着月关,让他学习走路。月关小小的身影却是跌跌撞撞,若不是陈娇拿着他最喜欢的玩具在前头哄着,怕是早坐下不干了。只见他奋力挣扎,小脸涨得通红,眼看就要抓到那只陪他睡觉的小兔子了,笑脸还没来得展开。陈娇这个无良妈妈却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将那小兔子又拖得远了点,哄道:“月关乖,再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娘就把小兔子还给你。”
这回。月关可不玩了。他嘴巴一撇,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开始了满地滚哭闹大法,非要陈娇把小兔子还给他不可。见自己弄巧成拙了,陈娇叹了口气,将儿子抱起,把兔子塞到他怀里。堵住他地魔音穿脑,抱怨道:“臭小子,一点毅力也没有。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毅力是很难混的啊。”
刘彻看着这一幕,不觉会心一笑,他走了进来。说道:“谁让你老逗他。这么小的孩子,走了这么几步,已经不容易了。”
月关看到刘彻的反应和刘葭小时候如出一辙,方才还软骨头似的身子,一下子来了精神,直往刘彻怀里扑去。陈娇看着这一幕,抬手捂住脸,呻吟道:“又来了。你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孩子们,一个比一个粘你。”
刘彻呵呵一笑,说道:“孩子们粘我。还不是因为你对他们太严厉了。”
“那是因为你太宠他们了。”陈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宠他,也没什么嘛。”刘彻将月关高高举起。逗得他咯咯直笑。这个举起放下的游戏,可是月关最喜欢的了。
夫妻二人逗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才让飘儿抱着睡着了地月关离开。而刘彻也在有了时间,向陈娇询问指南针的事情。
“你给葭儿的那个指南针,制作起来难吗?”刘彻抬手为陈娇擦了擦汗,问道。
陈娇一愣,说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今日朝议的时候,去病和微之说的。”刘彻说道。
陈娇眉头一皱。说道:“怪了。微之知道,倒也正常。可去病。怎么知道的?”
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还不是我们地好女儿,你给了她两个指南针。她分了一个给霍光。”
听到这个答案,陈娇心中也是一阵怪异,最后只能苦笑道:“这孩子,还真是,有好东西就与小光哥哥分享。”
“还不是前些年,你给惯的。”刘彻刮了刮陈娇的鼻子,说道“要不是你的纵容,我哪能让霍光那小子和葭儿这么好。”
“你不喜欢小光?”陈娇奇道。她分明记得史书上说,刘彻对霍光喜爱非常,所以最后才会选择了霍光做辅政大臣的。
“不是不喜欢。”刘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觉得,他的性子未必适合葭儿。”
陈娇不愿意再多谈刘葭的事情,因为在她看来,女儿还小,以后又要长年出宫行走,和霍光之间很多事情都还说不准。她转了个话题,说道:“我听说卫长生了个男孩。阳石出宫陪她待产也已经很久了。你决定好婚事吗?”
刘彻没料到陈娇会忽然提及这件事,眉头一皱,说道:“这事”
“如果你决定了。那我就先回侯府休养一段时间,反正,我也许久没回去了。”陈娇开口说道。
“阿娇,”刘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这样。其实由你”“彻儿,葭儿和阳石卫长她们,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对她们的态度截然相反?”陈娇打断刘彻的话,问道。
“那怎么一样!葭儿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
“对。儿从小在你身边长大,所以你对她地重视更甚其他孩子。”陈娇苦笑道“可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你给与其他孩子地关心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葭儿和月关是我地孩子。而他们不是。”
“那”刘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立刻被陈娇捂住了嘴。
“我不是要装大方,叫你去陪卫子夫或者李茜。”陈娇继续说道“你若那样做了,我会生气。只是,我想,我夺走她的父亲,那么在人生最重要的婚礼上,让她的母亲来主持这一点小事情,也就不必再争了。给她一个大汉公主应有尊严,算是为我自己求个心安。”
刘彻见陈娇十分坚持,也便不再阻止,只伸手揽过她,俩人对着额头,说道:“你的心思,总是这么七弯八绕的。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