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过去一天一夜,掌控着‘单于庭’,把冒顿禁锢呼韩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李信与张良几乎可以认定须卜呼韩不会如刑未央说的那样一大早就来大帐面见天朝来的使者——张良。或许这事放在以前他会迫不及待来见,可是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还不会想起这件事来。
然而一大早,因为旅途的劳累又加上昨夜的几分酒意,他们尚在床上休息,帐外守护的兵卒突然入帐来报:“陛下,张大人,匈奴右贤王须卜呼韩求见。”
“来得这么早!”张良慌乱的披上一件衣服,下床与亲兵一道伺候着李信穿衣。李信却不以为意,笑道:“不急,让他在帐外候着。”
李敢就在紧挨着大帐的一顶小帐里休息,听到大帐门前有动静,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披上甲,出了小帐对在帐外黑沉着脸正自生气的须卜呼韩鞠了一个礼,道:“原来是右贤王大驾光临!昨夜醉酒在帐中贪睡,有失远迎还望右贤王不要怪罪。”
须卜呼韩所以生气,是因为在他的想象中控制住冒顿就等于控制住匈奴的一切,只待冒顿一口气接不上来病死,今后的大草原上他便是说一不二的主。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他要入帐拜见中国派来的使者时,兵卒却把他这个未来的大漠之主挡在外边,一点面子也不给。这让他如何受得了。他想直闯进去,可守帐的呲牙咧嘴,双眼圆瞪,如同要吃人地恶狠一般,使他有点胆怯,后悔自己没带一兵一卒来,不然的话也能硬闯了进去,不像现在只能气呼呼的站在帐外等候。
须卜呼韩见到李敢先是一愣,感觉这人好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马上,他就想起在‘平城’见过这人,姓李名敢是李信手下的一员虎将。那时,这人在‘平城’忙碍着赎回黑夫的事宜。他还曾拜访过,拐弯抹角的问过有关王莹的情况。他在心中嘀咕起来,李敢也算是雄霸一方的猛将,而今却为使者手下的一名护卫。那使者该是什么身份?
“莫非是我那‘妹夫’亲自来到此地不成,如果真是那样话事情就好办了!”须卜呼韩暗暗狞笑,热情地笑道:“‘平城’一别又快大半年了,怎么李将军越混越下去了?”
“右贤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敢一边把甲系好。一边笑道。
“你瞧瞧你这身衣服打扮,怎么说你也是有过万精兵的大将军,怎会沦落到给别人当护卫的地步?”须卜呼韩指着李敢的衣甲道。
“没办法。没办法?”李敢摇了摇头。道:“谁让这次出使地人官居高位呢?像我这等在‘咸阳’只能排到二三流的武将。生来就是保护他们的命的。”
“可据我所知,李将军手下地兵马都是宫廷禁卫。是保护皇帝的,莫非这次出使的你们的皇帝?”须卜呼韩继续问道。他已做好准备,一旦得到肯定地回答,便离开此处调来重兵抓住李信再说。
“想什么呢?天底下哪有皇帝亲自出使的道理!如果真到了皇帝陛下亲自出使的地步,那一定是你们把我们打得将要亡国地地步,皇帝陛下不得不来你们这里乞和,可事实上是我们把你们打得即将王国!”李敢开着玩笑,已把衣甲穿好,又上下拍打了一遍,笑道:“不过这次来地使者也不简单,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丞相,皇帝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张良张丞相。陛下念及张丞相地安危,因此派我亲自护送,由此也可看出皇帝陛下对这次签订和约的重视程度。对了,右贤王来此一定是拜见使者大人的,请右贤王在此稍后,我进里边看看张大人准备妥当了没有,一旦准备妥当马上便请右贤王入内!”
一听来得不是李信,须卜呼韩大失所望,指着帐外拦着他不让进的兵卒道:“哦,原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张丞相,怪不得摆这么大的谱!”
“右贤王这就有些错怪张大人了!”李敢一边往里边走一边解释道:“张大人在里边梳妆打扮,越是隆重越显得对右贤王的尊重,如果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出现在右贤王面前,那倒显得有些瞧不起右贤王了。”
“就你们中国的礼仪多,总是那么麻烦!”须卜呼韩笑道,目送李敢走入大帐。过了大约一刻钟,李敢再次从大帐中走了出来把须卜呼韩迎了进去。
张良一身朝服坐在大帐内主人的位置上。李信全盔全甲,一张脸也被面甲给遮得严严实实,持戈站在张良旁边充当贴身护卫。须卜呼韩一入帐,张良便起身迎了下去,两人互相寒暄吹捧一番后分主客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圣使昨日便到,我却忙于军务无法亲自到场迎接,实在有些得罪,不知圣使昨夜可曾休息好?”须卜呼韩并不急于把自己此番前来的目地说出,继续寒暄着。
“右贤王虽未亲自,但派来一个处事稳妥机灵的‘郝宿’王刑未央。他安排的十分周到得体,一切都井井有条,我十分的满意。”张良颔首微笑道。
“满意就好!我们匈奴人一贯粗鲁随意惯了,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圣使!”须卜呼韩连连点头,接着道:“我还听说刑未央昨夜用私人的身份款待圣使,不知他在座上对圣使都说了些什么?”
“刑未央对我说了些什么,右贤王难道不知道吗?”
张良用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须卜呼韩,好像要透过双眼看透他内心的想法。须卜呼韩把眼光瞟向一身盔甲的李信,笑道:“他以私人的身份款待圣使,席间谈地一定都是私事。我又怎知两位谈些什么?”
“对于我来说,他谈的确是私事,可对于右贤王来说他谈的全是公事!右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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