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定得耐人寻味:“不
人如何肯定我会相信你,而又不会添油加醋地把你方告诉王爷?”
“和大人这番话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听到的,事成之后,福晋一定会和我们撇得一干二净,不会让王爷觉得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的。”冰倩压低声音,从袖子里取出一支残旧的信封,递给霜若“至于福晋相不相信冰倩,和大人说,有了这个,由不得福晋不信。”
微微打开来,熟悉的字迹立时映入眼帘,细细的笔锋,有些生疏的柳体。目光移至落款处,这不是查士又是谁?
“从哪儿来的?”霜若语声微颤,他们是要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她和查士身上,还是另有玄机。
“和大人没说,可冰倩知道,这是福夫人送到和府上的。”冰倩事先并未看过信,自是不知信上所言何事,只得一字一句地转述和珅的话“和大人说了,他和福大人不同,他是不会伤害福晋的。无论日后福晋是否能为他说话,他都不会伤害福晋。”
霜若笑而不答,会不会害她,她无从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又被硬生生地要挟了一回。她和查士之间的交情,只有顾良玉知道得最清楚,这信八成是顾良玉交给福长安,再由福夫人送到和珅府上的。
若说信的内容,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话。除了说他近来生意做的不错,还当了洋教士之外,也就是一些问候的话。可这样的信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却也能做出文章来,单是凭着乾隆不喜欢洋人,就能让她好一阵子不好受。
“我会去劝王爷收了你,可这并不是因为你方才那番话。让你进门儿是皇阿玛的意思,与旁的事儿没有关系。”霜若把信收在袖子里,目中幽暗,放佛铺设着坚不可摧的黑石“至于这封信,尽管没什么紧要的事儿,和大人的心意我也收下了。”
和福二人虽为一党,可和珅却别福长安要圆滑的多。像她示好,即使没有多大用处,却也没有坏处,她本不必奇怪。可和珅的话似乎太多了,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说那么多,还是透过冰倩的嘴。传话中间的危险,和珅比谁都要清楚。
福长安处处针对她,她弄不清原因。可和珅对她的态度她也弄不清,枉费当年自诩在宫里长大,见多了风浪。原来事情牵扯到朝堂上的人是这般复杂,过去她是太天真了。
她需要时间,需要一面挡箭牌,让她有破茧成蝶的机会。霜若心里微微一笑,看向冰倩的眼不觉暖了几分,挡箭牌,这不就是了么?
缓缓伸过手去,温软的手掌附在冰倩的手背上,霜若朗声笑道:“就这么说好了,你比我略年长些,日后还要称你一声姐姐。”
“冰倩说过了,冰倩是个没有自个儿主意的人,日后在宫里只有仰仗福晋了。”冰倩恭敬地低下头去,她说得是实话,她只是个懂得听话的聪明人。
因为只有听话,才能让她活下去。听和珅的话,她的阿玛、额娘便可富足地颐养天年。听霜若的话,她便可以在宫中平安无事。
入宫前和珅的话犹在耳边缭绕,冰倩微微一笑,她这位救命恩人看人一向准,说是金子便不会突然变成沙土。
当和珅与福长安密议此事时,福长安曾怒斥和珅多此一举,言辞之激烈,惊得她呆愣在一边。可无论福长安如何暴烈,和珅都带着那副盎然的笑意,他静静地听完了福长安的怒骂,平静地嘱咐她。
他说,永琰=7界的凤凰,初有不适,可用不了多久便会如鱼得水。喜塔腊淑萍的病殁,便是她的开始,而这一天已是翘首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