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我的妻子,你当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义务也不必尽?”说话的同时,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婳璃的手腕。
从来没被男人碰触过的身体,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实实在在、几乎是震撼的接触几乎是反射性地,她反手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同他却抓牢了她不放、甚至捏痛了她。
“怎么了?”他嘶哑她笑出声,俊俏的男性脸孔透出一丝揶揄味,邪气地道:“不习惯?还是故作矜持?”
望进他似笑非笑的幽漆眸底,她迷惑于他语气中若有似无的恶劣成分“黑塞斯没这么待过你?”他挑起眉,一字一句地拖的又慢又清晰。
婳璃拧起眉心,脸儿惨白中逼出一抹不白然的腥红。“你说什么”
她又热、又冷的脸蛋终于逼出了一片红潮,他手上的温度提醒两人肌肤相触的事实,同他话里头的含义却教她心颤。
“别想否认,任谁都能从黑塞斯盯着你瞧的模样,看出他喜欢你。”他道,口
气轻柔的让人觉得危险。
“你别胡说”
“胡说?”他嗤笑,把她扯得更近“看起来你不是很明白,你的美貌能挑起男人的欲念。”
他喷在她脸上的气息,让她敏感的肌肤察觉到危险,她的脸蛋几乎要着火了!
“你别瞎说了,我同黑塞斯从小就认识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辩解。
虽然他的话像是在夸奖自己,可因为他所用的言词、以及这几乎身贴着身的窘迫都让婳璃觉得呼吸困难。
“从小就认识?这么说他从小就觊觎你、偷偷爱恋着你了?”他邪气地、肆无忌惮地揶揄她。
婳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你疯了”
“温室里的花朵,”盯着她惊恐的大眼睛,他笑得放恣。“看来你大概真是个格格,只不过不是我要的那个!”
他的话提醒了婳璃,她纤细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原本泛红的脸蛋儿忽然没了血色“那晚我早已经同你坦白过了,我确实不是十四阿姐。”她垂下小脸,低声轻挑起眉,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突然问:“对了,我倒忘了问,既然你不是十四格格,那么你到底是谁?”
望着他,婳璃实在无法坦白,只能别开了眼道出自己的身分。“我我叫婳璃,是大清爱新觉罗皇十六格格。”垂着眼轻轻说明白了。
虽然早已经坦白过的,可她心中仍然留有之前撒谎时的心虚。
“排行十六,是那个传闻中喜欢扮成男人的十六格格?”他平静无波的声调里挟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意味。
传闻并非仅是传闻,她确实常穿著男人服色、在宫里四下乱晃,因此她无法否定他的疑问,只能沉默地垂着头。
“果然是你。”他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嗓音挟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谑。
“那是传闻从嫁给你开始我就没穿男装,这你是知道的。”她垂着头,冲动地、虚弱地分辩。
“倒也是。”他撇开嘴角,可有可无地承认。
“我知道外头传了这话会让你没面子,往后往后找不会再着男装了。你别耽心,不会再有传闻教你丢脸了。”抬起眼,除了口头之外她似水的眸子凝望他,做出伓无言的保证。
“丢脸?”他笑出声。“你以为我怕这个?”
“不是吗?”她不解地望向他。
他咧开嘴笑的更开心,另一双大掌探上她杨柳细的纤腰,握住她纤瘦、却滑润柔软的身子。
“看来你当真是个不经世故的小女孩。”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嘶哑地柔道。
“什么”
“还是不懂?”
他咧开嘴,突然一使劲两人的身子就贴在一块儿了!
他强壮的胸膛煽情地挤压她白嫩、丰盈的胸脯,直到那弧状的曲线鼓成两颗丰硕的圆球她屏住呼吸,怔怔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那阳刚的气息冲击着她的感官和知觉婳璃全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才那么一眨眼的瞬间,她的心就全然乱了节拍?
他瞇起眼,享受着柔软的女体紧贴着男性阳刚躯体的快感。虽然她的应对显得生涩,但她柔软的身体却已经发育成十足的女人,而且有了女人最真实的反应“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动你。”半晌,他嘶哑地、喃喃低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动不动的,他忽然这么说让她不懂。
他咧开嘴。“我不想害你。”敛下限,他幽邃的眸底掠过一抹莫测的闱影。
“害我什么?”她问,试着喘气。
他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害你嫁不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暂时忘了两人肌肤相接的事实。
“嫁不出去?”她还能嫁人吗?
“开玩笑的,你当真了?”他咧开嘴,邪气的俊脸埋进她乌云般的秀发里。
她怔怔地望住他,然后,释怀地点点头。“不我们来约定好了。”
“约定?”他挑起眉。
“嗯。”挣开他,她平静地道:“约定我们不造成彼此的负担。”
“你在开玩笑?”他没听过有哪一对夫妻做这种约定的。“你还是怕我跟你圆房吧?”
婳璃的脸蛋又涨红。
“我认真的。”她掐着拳头,义正严词地驳斥他的“邪念”
“我看不出来,这种约定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两臂抱着胸、好整以暇。
“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你会放心许多。”
“所以,这叫什么?互不侵犯条约?”他嗤之以鼻。
“如果你这么想也无妨。”她忧郁地让步。“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上回我同你说的话全都是真心的。”
“你高兴怎么玩随你,你大可遵守约定,至于我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他说。
他的不合作,让她有些许尴尬。“上回我同你提了,关于阿色娜的事你考虑过了?”婳璃问。
“订这种鬼约定、又这么急着把阿色娜推给我,是要彻底跟我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他冷淡地道。
“我是为了你好。”她垂下脸,痹篇他的视线。
她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会做那约定,也只是想让他放心。
库尔撇撇嘴,不置可否。“既然约定了各管各的,我想收谁入房,就不关你的事了。”
原以为他会高兴她的懂事,可没料到他却不以为然。
她弄不懂他不收阿色娜入房的理由,莫非是她弄错了他同阿色娜之间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那么你就当我没说好了。”她垂着头呢哝,心中涌出莫名的释然感,可对于自己的猜疑却有些羞赧。“我真的该去找咏春了,她许久没见到人,肯定开始耽心我了。”
她听不懂蒙语,咏春一直怕她吃亏,所以护得她很紧。
“营火会就要开始了,酉时记得过来。”他提醒她。
“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不过来?”婳璃根本不想见人。
这里的人对她不是有着敌意就是对她视而不见,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况且她不懂蒙古语,根本无法跟他的族人打成一片。
“不出来?”他挑起眉,眸光有些冷淡。“除非你想让我没面子。”
婳璃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她幽幽地回答,转身离开。
他会在意吗?回自己帐蓬的路上婳璃想,这几日他同她根本不睡同一座帐蓬,人们能说、能想的,不早就说完、想完了?
他在意自己的面子,同她的呢?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最后吁了口气,婳璃还是释怀了。
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毕竟是自己的过错,他没欠她什么、她没资格要求他,同自己欠他的却不能不还。
“格格,你上哪儿去了?!”
远远的,她看见咏春从自己的“新房”里出来,婳璃迎上前去,拋开心中的问题暂时不再去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