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二楼窗口, 看着齐骁乘车离开, 南絮如果想逃,蔺闻修的人控制不住她, 可她不能走, 她走了,便坐实齐骁身份。
无论是否坐实他的身份, 只是蔺闻修一句话, 这个风声透出去,即使假的也不会有人放过他, 何况,还是真的。
南絮双手扣着窗台,抓紧的力道指甲变得发白几近透明。齐骁开车出来, 回头望过去,看到窗边的身影, 他紧抿着薄唇, 加速冲了出去。
“渔夫南絮被蔺闻修控制了。”他出来, 第一时间打电话。
渔夫沉默了, “你的身份被识破?”
齐骁没接他的话,因为他不确定,但隐隐有感知“蔺闻修要泰格, 活的。”
“人马上押到, 那边审问结果出来之后我会联络你。”
齐骁不知道蔺闻修会不会对南絮动手, 但他不敢也不能有一丝一豪的侥幸心理, 赌的是命,还是南絮的,他不敢赌。
夜里,泰格被带到我方管辖内,他被安置在隐秘的审讯室。
有人提前审问过,可泰格一直闭口不言,持续一个小时,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后来,门口进来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挺拔着脊背,迈着稳健的步伐,肩章上麦和星闪着耀眼的光,那是威严的向征。
来人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吗?”
泰格没说话。
“将军是谁?”
泰格把眼睛闭上,不听不看不说话。
“你认为这样就能躲过?你逃出来,为的就是活命,你能活多久,取决于将军是否放过你,你认为他会放过你?”
泰格睁开眼睛,笑了出来,说了句缅甸语,旁边人翻译,说的是“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你知道今晚有几路人在抓捕你吗?”
“有两方要抓到你,还有一方,也就是你所属方,将军,他要的是你的命,你只有坦白,才有活路。”
泰格看出来,两方是抓他,但都没有要他命,而另一方,也就是将军,下大火力想置他于死地,要把他当成第二个苗伦一样处置。
可他不一样,将军曾经救过他,即是此时追捕他,他也记得当初的感恩。他被抓到军方,他知道一点,这些人不会杀他。
泰格认准这一点,便有伺无恐,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要以贩卖军火罪扣押我,也要提交到国际法庭,你们说了不算。”
中年男子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他起身往出走,泰格哈哈大笑“你杀了我,杀了我你们就触犯国际法,不敢吧,哈哈哈哈。”
翻译把话原封不动的翻译出来,中年男人冷笑了下,走出审讯室大门。
“关灯,然后把风透出去,天放亮,把人扔出去,盯紧了。”中年男子交待完,转身离开。
审讯室的灯瞬间黑了下来,密不透风的审讯室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窗户,没有灯光,黑得骇人。
泰格闭了会儿眼睛,再次睁开时,依旧黑得毫无落目点,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
他开始还能保持淡定,过了会儿,泰格的谩骂声响起,暴躁的开骂“妈的,别跟老子玩这套。”
他不停的谩骂声传出,可依旧没人理会他,骂了许久,猖狂地喊道:“来呀,杀了我,来呀,来呀”
没人来给他开灯,黑暗的审讯室内,太格拽得手铐哗啦哗啦直响,双手捶着桌面呯呯作响。
在黑暗之下,人心会变得惶恐不安,常人难以承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之下,粗重的喘息声在密不透风的审讯室内格外清晰,泰格终于放软“我说,我说,开灯”
唰的一下,瞬间灯光通亮,泰格咧嘴猖狂大笑。
门被打开,进来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泰格头上沁着大滴汗珠,眼神却十分狡黠,不见半分服软,男人问他:“说吧。”
“说什么?我让你开灯,还真他妈的听话。”
男人蹙眉“我好心提醒你,反抗的下场,只会让你送命。”
“送命,你敢吗?杀了我?来呀,来呀。”
泰格就像是疯子,顽劣,黑暗,阴险,猖狂,在法制世界里,他们无视法律,只要拿不出实据,他们依然逍遥法外,做着害人猖獗的军火生意。
泰格只是事件关联者,那位将军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男人没再理泰格,灯瞬间关闭,关门出去时,听到室内泰格不绝于耳的谩骂声。
室外,天亮灰蒙蒙一片,繁星退去,露出灰白的肚皮,审讯室的门打开,两人持枪上前,押着泰格往出走。
走出戒备森严的大院,大门一开,泰格被推了出去。
而此时,门外不远处,已经埋伏多方持枪人员,有我方人员,有将军的人,还是,齐骁通知了蔺闻修,他的人也已经到位。
泰格一出,没走几步,便传来枪声,子弹密集而下,泰格狂奔跑到石柱后方躲避,一边骂着闪躲逃蹿。
可他一人,哪逃得过那些追击者。他知道,把他放出来,就是把他置于枪口之下。
阿吉受伤,蔺闻修派了阿威和莉亚他们,四个人一起出发,他坐在木拉庄园十号,南絮就在他对面,南絮知道,蔺闻修支开最得力的几个保镖,并不怕她逃跑,因为清楚她不会,她不能,他手里捏着齐骁的秘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边,密集的子弹照着泰格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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