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如今晒出高原红没有啊?”
“想你了呗!”
“想我?我又不是女人,想我作甚?”
“想爆你菊花啊!”“几天不见,你高原反应,基因突变,要男男恋了吗?”裴启阳一脸的波澜不惊,调侃地开口着:“不知道再过几日,你是不是要闯入藏羚羊的地盘代替公羚羊给母羚羊配种啊?对了,羚羊不过瘾,你还可以去找牦牛,绝对的够味!当然前提是你家老二足够大才可以啊!”“去死!”李木在那边开口:“正事,我还真有点想你呢,阳子!”
“那太阳一定从西边出来了!”裴启阳完全的调侃语气。
“去你的!这次真的正事。肖恪送了个女人来医院,叫杨晓水,肖恪真是不是人啊,把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整的内伤,上床上到高烧!”
“哦!”“你反应太奇怪了吧,这么淡?”
裴启阳这边波澜不惊,笑着道:“这只能充分证明一件事,肖恪亢奋,丫一定是荷尔蒙分泌过剩,每天不想别的,只想那件事了!做到内伤这种程度,还真是不一般,你小子学着点,以后引以为戒,对女人温柔知道吗?”
“我没女人啊,高原红不少,可是没对眼的!看着很健康,但这东西感觉不对,没办法起反应啊!倒是你啊,怎么跟肖恪一起过来了?”
“李木,你有了当娘们的潜质,开始了八卦了!”
“谁八卦了!我正事呢,肖恪带那姑娘回北京了!我咱三个一起喝一顿,丫不给机会儿,带着刚退烧还内伤的妹妹走了!你来吧,我请你啊,我好久没见到亲人了!”
“没空!”裴启阳直接拒绝:“我下午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当然是陪女人了!”
“你不是”
“是!所以,别打扰我,我手术刀会忍不住对准你的!而且是你家小弟弟,所以,你千万别再打扰我!得了,我还是关机吧!下次回北京见!”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哥们来西藏一年了,好不容易见到个熟识的,居然没人搭理我,什么人啊?”李木在那边碎碎念。“行!下次,你请我,我也不去了!”
“哈哈,我忙,我想你也忙,你要是闷得慌,就去找几个藏羚羊一起喝,完了一起睡,就这样吧,亲爱的,多保重啊!哥们会想念你的!”
那边李木被这一声“亲爱的”刺激的一阵恶寒。
程灵波看着裴启阳挂了电话,一直看着他。
跑启阳把手机装包里,一抬头对上灵波的眼“看什么?丫头?”
静了静,程灵波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子,裴启阳感觉她不对劲了。果然,下一秒,她凑了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带着警告的意味。
裴启阳哑然,吃痛的倒抽口气,问:“我做错了什么啊?”
程灵波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坦荡。
而她也是平平静静的样子,漂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哦!刚才那电话可不是女人,是我一哥们,医学院外科毕业的!以前经常一起解剖尸体,只不过他外科,我法医!”
程灵波耸耸肩,扭头就走了!
裴启阳的耐心解释很有意义,仅此一句,便让程灵波销货了
这是占有欲。
裴启阳后来想到这三个字,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程灵波,在合适不过了!
于是十五分钟后,两人回到了酒店。
从下午到一夜通宵。
程灵波终究撑不住睡意来袭而沉沉睡了过去,靠在裴启阳臂弯里,周身充斥了他的气息,如此的安然,让人心安。
裴启阳的气息,是她三年来最熟悉的味道,浸透她整个人,给她安全感。其实这些年来,朝夕相处的人最多的是姑姑和他,而最亲密的人是裴启阳!她从来不曾跟姑姑同床休息过!
如今,她是裴启阳的女人,在他怀中安然沉睡,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一大早被电话吵醒,转头看身边的人,发现裴启阳还没醒,空气里还弥漫着一夜凌乱后的味道。
程灵波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是杨晓水。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杨晓水的声音:“灵波,我被挟持回北京了!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没来得及跟你一声!
“没事!”灵波淡淡的一句。
“灵波,我决定了,听从你的安排,只不过我有一年要学语言,大二出去!”
“嗯!知道了!”程灵波应了一声。
“你还没起?”
“没!”
“不打扰你了,好好玩!”
“”
刚话的时候,裴启阳就醒了,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抬手拨开了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她眉睫动了动,抬眼看他。
裴启阳抚过她的脸,微微笑了下:“昨天肖恪和杨晓水回北京了,我们再从拉萨转转吧,然后回去,高原反应太严重,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程灵波乖顺地点头,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下,然后从他身上起身。
“拍照片!”他。“我行李箱里有相机!”
之前知道来找她,想着来了之后带她转转,算是两人的旅途,所以带了相机。
“嗯!”两人逗留了两天,一起坐飞机回北京。
到了北京后,程灵波坚持不跟裴启阳回他的家“我有地方去,今天想回去休息!”
裴启阳讶异“我一直没问,这阵子你住在哪里?”
“我自己的家!”她。
“我也去!”
“还是跟你去吧!”她改了主意。
他心头突然很不是滋味,不出的难受。她的家,不许他去,他就不舒服。两人一路默默无言,回了他的家。
而杨晓水已经报名在学法语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肖恪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路赶来,冲到培训中心等她。
杨晓水下楼后看到了肖恪,他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怎么?学法语?你一个土包子,学什么法语?还想出国不成?”
杨晓水没想到他会突然赶来,她吓了一跳,随后立刻绽放笑容。“我出国怎么了?不行吗?”
“你觉得你去的了吗?”
“去不了学学也是好的,我不想浪费光阴只是陪着你睡觉!”她笑着道,不疾不徐,语气很是挑衅。
“杨晓水,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任何手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没想逃,我只是不再爱你了!任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再爱你了!我后半生,不爱你,你左右我的行动,禁锢我的思想,你还能左右我爱不爱你吗?不能!肖恪,我告诉你,你不能的!”她语气很轻,却有着某种气势,让人很是惊愕!
“你什么?”
“我我不再爱你!就这样,你强迫不了的!折磨死我,我都不再爱你,这就是我唯一能对你做出的决定!就这样!”她语气抬高了起来,像是拼尽了全力。
肖恪有片刻的怔愣,狂风遽然来袭,似是要掀翻天地般的猛烈决然。
杨晓水用尽全身的力气完这几句话,再不愿于此地多停留半刻,更不想面对这个男人。
她扭头侧身而过,与他擦肩疾行,背影相对的那一刹那,隐忍多时的泪水终是无可抑制地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划过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没入唇齿间的咸涩滋味直抵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