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源挑挑眉,女舞者虽然艳丽,但他的神情依然平淡,钱念念以为他是嫌不够刺激,于是她悄声说:“她知道有人在看她,却不知道是男是女,也许正盯着她的男人是一个变态”
她暗喻性十足的话,随着她的呼吸轻飘过任之源的脸上,她嘴里残留的鸡尾酒拂过他的鼻子,任之源坐正了身子,转过头盯着她“你确定变态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他看起来真的好像没有多大兴趣,钱念念的手搭在小巧的下巴,两眼严肃地看着他“或者,你想看男舞者?”
钱念念第一次看这种脱衣舞时吓得眼睛都凸出来了,可去看了泰国的猛男舞,她又觉得台湾的不过是小儿科“你喜欢往猛男的内裤里塞钱?”
她曾经这么做过,因为她看身边的女人都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她也好奇地试试看,结果嘞?事实上猛男除了肉结实一些,触感很一般,还不如去摸绵羊,又软又嫩,摸得舒服。
任之源首次带着不苟同的眼神看着她,似乎难以相信她的放荡不羁“你!”
这种眼神钱念念看过很多次了,他不需要多说她都明白他要说什么,而她一点也不想听,钱念念转过头“喂,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任之源默默地别开眼,眼睛直视前方,特殊处理过的墙让女舞者看不清他们,而他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女舞者身体泛出滴滴汗水,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之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她跳到一个间奏时,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肚兜和超短皮裙。
“哼,食色性也!”说她嘞!他还不是紧盯着女人不放。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任之源去米兰看过时尚秀,去西班牙看过画展,也去过巴黎看舞台剧,他却不知眼前是何种艺术。
钱念念心跳猛地加速,好似一只老鼠在千里之外嗅到了猫的气息,恨不得快点藏匿起自己“关你什么事情!”
他不说话。
钱念念动作缓慢地扭动着臀部,在任之源看来,她的动作比舞者还要撩人,幽黯的灯光打在她年轻的脸上,她的脸上写着迷茫、踌躇。
她妄想逃离他身边的举动也堪称可爱,一脚一步地离开时,只到大腿的短裙勉强遮住了她的青光。
她的上衣领口也略微有些低,一条圆柱型的坠子静静地躺在她白嫩嫩的胸口,魅惑人之余又露出无辜的神情。
身边的女孩远远比那只会一边脱衣服一边跳舞的女人来的真实,来的纯真媚人。
“看什么?”他的目光灼热,令她轻易地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扯扯裙子,可惜不够长,又拉拉领口,却发现布料太少。
吼!这个男人不会看着那个女人有了慾望,想拿她开胃?钱念念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要是想与那个女人做一些别的事情,只要出的起钱,也是可以的。”她说的含糊,意思却表达得清楚。
任之源眼里带着不屑,但钱念念年轻气盛没有辨认出来“我说错了?”
“我不需要!”任之源冷冷地说,似乎觉得今天一天糟透了“如果你说的就是这种事情的话,我要走了。”
他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成熟得令人生畏。
哦哦,他生气了,为什么?钱念念支着下巴研究着他的神情,余眼瞄到女舞者,随口道:“真的不想看了?都要全部脱光光了。”
任之源的一双黑眼落在她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费劲地说什么,也懒得再用眼神透露他的不满,他直接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钱念念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胸口像压着一块木头似的,难受得要命,任之源经过她身边时,她恶劣地伸腿勾倒他。
任之源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她面前也没想过要防备些什么,所以当他的脚被她勾倒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旁边倒,她捂着嘴笑得开心,哪知任之源在最后一刻时忽然抓住了她捂嘴的手,用力地一拉。
“啊!”任之源倒下的同时,钱念念姿势不雅地趴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幸运地有他做铺垫,但钱念念非常不爽。
她一擡头,脸上就写着浓浓的杀意“任之源!”她怒气腾腾,若说怒意是一把无形的刀,那任之源必然被砍得如碎布般。
任之源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摔在地上的人不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意。
“说话啊!”钱念念最怕遇到不会吵架的人,如果一个人在那里暴走,而另一个人却像旁观者似地待在一边的话,她不就白白地生气了吗?
“你在生气。”她一定要他说些什么的话,他就尝试着说些什么吧。
钱念念像泄气的气球,坐在他的腰上,她摇摇头“算了算了!”她摇摇晃晃地想从他的身上站起来,哪知右脚的神经忽然一疼,她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任之源闷哼一声,她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重量加速度,集体地攻击他脆弱的腰部,他怎么受得了!
钱念念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都是你,我脚抽筋了。”
“能站起来吗?”他困难地问,好似声音都是从胸口里挤压出来的。
“暂时不能站起来了。”她难受地半垂着头。
他摸摸她的头,好像摸着爱犬似的,钱念念一心两用,一墙之隔的女舞者竟自high地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她大赞道:“哇!她的身材真好!”她低着头转过头的同时,一抹热度轻抚着她的唇瓣,钱念念傻愣愣地看着任之源与自己的距离,任之源也吃惊地看着她,好像刚才发生了时间错乱。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任之源与钱念念的声音交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