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丹,镇医院外科医生,被称为阿南镇“一刀。”
快要下班了。他正坐在镇医院为他专门准备的办公室靠窗的位置看着医书。
窗外的走廊上,镇医院的医生、护士、病人正各怀心思地走来走去,但每一个医生、护士、病人,从廖丹的窗前经过时,都要热情地与廖丹打招呼。因为,廖丹是个好医生。
从医学院毕业以后,廖丹放弃了优厚待遇的城区医院的邀请,毅然回到自己的家乡。因为,他的梦想,就是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好医生,做一名家乡人人敬佩的好医生。
“急诊,急诊”一声声急促的呼唤把廖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病人来了。医生的使命让廖丹马上清醒过来。他赶紧站起来,将白大褂穿在衬衣的外面,大步走出办公室,来不及关办公室的门,便向急诊室冲去。
在急诊室,廖丹看见了躲在担架上的年轻的面孔,患者眉头紧皱着,满嘴是血,昏迷不醒。这病人不是别人,正是二流。二流一天一夜没有回家,刘越清便组织人手到山里把二流抬了出来,匆匆忙忙地朝镇医院抬了下来。他母则拿着家中仅剩的三百元钱跟在了后面。
廖丹对担架上的患者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检查,又问了几句受伤的经过,便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一位护士说道:“情况很紧急,需要安排手术。马上准备。”
那位护士小声提醒道:“廖医生,病人还没有垫交医葯费。”
廖丹火了,对着护士吼道:“病人的生命重要,还是医葯费重要。赶紧安排手术,责任由我来承担”
一番忙碌之后,病人被推进了镇医院的急救室。
二流他母在急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紧张地坐在板凳上。使劲地搓着双手。眼睛一刻不离急救室地大门。她多么希望当这门打开地时候。一个完好地二流出现在她地面前。
刘越清、刘越干、刘越深三堂兄手里各夹着一根纸烟。在板凳上坐着。静静地啃着干粮、抽着烟。还不时地用手去摸一摸红肿得发痛地肩膀。
当二流被推进手术室地那一刻。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医院便是希望地代名词。
急救室里。廖丹正专注地在病人地身体上作着各种测试。
测试完毕。廖丹看着护士记录下来地数据。疑惑地说道:“病人心脏跳动极其微弱。是死亡前地征兆。按道理生命体征应该逐渐消失才对。可是生命体征却表现良好。这真是一件怪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现象地发生?”
病人地情况完全超出了廖丹地学识和认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廖丹深思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旁边地护士吩咐道:“王老院长经验丰富。你快去找他来看看。”说完。又埋头认真地观察、思索起来。
护士连忙答应一声,向急诊室门外走去。
罢走出门口,便看见三个嘴里还咬着东西的年轻男子和一个流着眼泪的中老年妇女围了过来,问她病人的情况。想都不用想,这几个肯定是病人的至亲。
这样的情况已经遇到过很多次,她已经麻木了,冷冷地复述着廖丹的话:“病人心脏跳动极其微弱,是死亡前的征兆,但生命体征表现良好,还在抢救中。我还有事,请让开。”
二流他母一听说“死亡”两个字,一路积累下来的意志和疲劳仿佛一瞬间击垮了她,她只感觉到自己脑海里一阵眩晕,就站立不稳,要倒下去。
正要倒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刘越干赶紧伸手把她扶住,将她扶到椅子上躺好。
听到护士的说辞,几人都分外紧张起来,刘越清三堂兄甚至恨不得冲进急救室,亲自看看二流到底怎么回事。可为了病人的安危着想,三人始终不敢这样做。
这时,女护士王与秋看到了这一幕,觉得那女护士不顾病人的感受,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做得有点过分,便用纸杯装着一杯水,走到二流他母的面前,看着那妇女腊黄的脸色,微笑着关切地说:“大娘,喝杯水吧。喝杯水稳稳心。”
二流他母正恍惚间,突然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以为是医生,猛地伸出手,抓着王与秋的手,焦急地问道:“医生,医生,国庆娃儿不会有事吧?不会吧?”可是,由于她太心急,把王与秋手里的纸杯碰倒了,王与秋白色的护士服被打湿了一片。
二流他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连忙道歉:“医生,对不起,医生,对不起,你看我这人,越急越糊涂了。”
面对这种情况,王与秋想气也气不起来,面带着微笑,说:“大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不怪你。你好好休息着,我再去跟你倒一杯水去。”说完,拿着空纸杯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二流他母一个劲地点头:“真是好姑娘啊,真是好医生啊。”
镇医院老院长王志坚,今年刚满过六十岁,从医院退休的他,对中医有着一份浓厚的感情,退休后也不闲着,每周一到周五仍然坚持到中医门诊坐诊半天,唯一遗憾的是一身本领无人传授,虽然教了一个徒弟自己的侄儿王与春,但以王与春的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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