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末来。
二流拉住他母,说:“母,你们去煮饭吧,这儿有我们俩打扫就行了,保证扫得干干净净的。”
二流这样说,他母也不好说什么,拉了一把还拿着扫把舍不得丢的他爷。他爷打扫新房的兴奋劲还高涨着呢,哪里肯丢。这时,见他母拉自己,敦厚地笑了笑,把扫把递给二流,跟他母一起去煮饭了。
新房里,厚重的泥土、清新的木料等各种乡土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里交织在一起。
新房新生活!
地面上,灰尘并不多,有的垃圾都是木料处理以后的碴杂,扫起来极其方便,二流他爷他母已经打扫了一大半,剩下的工作量并不大。
“哗”的一声,王与秋手里的扫把从地面划过,一层刨花锯末便被推成了一座小山。二流拿起竹箕,把这些垃圾装进去,再运到柴房,当柴烧。
王与秋负责扫地,二流负责垃圾搬运,倒有点夫唱妇随的样子。
两人一边打扫,一边说着近段时间以来高原村发生的趣事。
说到果蔬协会成立了,二流告诉王与秋,他当了协会的理事长,县长和镇长都亲自参加了成立大会。县长到高原村来,实在不容易。王与秋听得两眼放光,停下手中的扫把,撩了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二流,你真行。”
说到刘越清得了癌症,二流捐了五千二百块钱时,王与秋脸色严肃起来,叹了一口气说:“癌症,基本上没什么救了。我记得我爸也遇到过一个癌症患者,他曾经说过,如果能够真正学懂三针式的精髓,癌症都可以治疗。可是,我爸没有学会,不能医治那个癌症患者。后来,那个患者死了,我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发了几天呆。”
二流听得一愣,抬起头看着王与秋,问:“刚刚你说三针式可以治疗癌症?”
“是啊。”王与秋疑惑地说:“怎么了?”
二流放下手里的竹箕,陷入了沉思,嘴里不停地念着:“三针式?癌症?”
可是,二流想了一阵,还是摸不到头绪。看来,只有找机会下山一趟,去问问王老院长,治疗的原理是什么?还好,听秀花嫂子传回来的消息,越清哥的症状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倒不是很着急。
想到此处,二流放下了心结,又继续和王与秋一道打扫起来。
打扫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功夫,新房就被清理干净。
放下手中的扫把,王与秋在新房里一间接一间地参观着,刚才只顾着打扫,没来得及细看。二流则陪着她,给她介绍这每一间屋的用途。
走进最大的一间屋子,王与秋问:“这间屋这么大,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收果蔬用的,以前收来的果蔬放在我的阁楼下的柴房里,已经装不下这么多了。有了这间屋,每天收两三万斤果蔬都能轻易放下。”二流骄傲地解释道。
“真大啊。”王与秋伸开双臂,好像要用双臂的长度把整间屋子测量下来,又好像要把整间屋子拥抱起来。
这间屋是二流事业的基础,王与秋想用整个身心去触摸放在心尖尖上的男子汉崛起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