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村森林的边缘,刘越能手拿电锯,一按开关“嗡音就响了起来。刘越能托着电锯,向一棵树木割了过去,电锯一接触到树木“嗡嗡”声便变成了“呜呜”声,一转眼儿功夫,那树被从中削断“哗”的一声朝前方倒去。
“这东西真好使。”刘越能关掉电锯,对一旁的村民们说道:“这可是二流到森林公安那里协调来的好东西,有了它,我们修这条路要方便得多了。”
其他人笑着点头称是。
从苗乡回来之后,二流去找了李流。李流问了林业部门相关的政策,如果从政策上来说的话,这原始森林确实是不脑瞥的,即使打砍隔离带的“擦边球”也是不允许的。怎么办了?李流想了个办法,他给林业部门打了招呼,不准去查高原村伐木的事情,让二流以全体村民的名义,毛着胆子干。等干得差不多了,再让林业部门象征性地罚点款,这件事就了了。因为是全体村民的意思,责任也追究不到某个人身上。
二流吃了定心丸,又想到那日救火时现代化工具的好处,便找董书记协调,在设在镇上的森林公安那里借了一把电锯。然后,把修路的事情交给刘越能。
于是,刘越能再次忙了起来。
专家们到高原村考察之后,做了个初步的建设规划,整理了相关的资料,便开始向省上汇报,申报省级风景区。省级风景区的标准不是很严,基本上靠“勾兑”就可以过。没费多少功夫,省级风景区的帽子就戴在了高原村的头上。
到高原村的公路硬化推进很快,片石已经全部卡完,部分地段已经开始浇筑水泥。二流送货的大车已经在上面跑了,当然是单行道,有时候要等硬化公路的施工告一段落才能通过。
魏掠影传来消息,说是旅行社第一批二十来个搞户外活动的游客将于近日到高原村来,让二流作好迎接地准备。
二流非常高兴,这可是第一批游客啊。但是,面临的问题也不少。先便是吃饭住宿的问题。吃什么东西才有特色?睡觉只有安排在村民家里,睡在哪里才恰当?其次,是娱乐项目的问题,来旅游的没有点娱乐项目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二流将这些问说出来。让魏掠影给他想办法。
魏掠影听到后。“哧”地一声笑了。说:“二流。你动动脑子好不好?”魏掠影动不动就打二流。二流在魏掠影心中地位置就好像刘越深在二流心中地位置差不多。
“吃饭当然是吃农家特色了。比如你那个渠妈儿、黄鳝、山鸡这些。不要太多。拿一两个出来。让他们吃了还想吃。住宿你搭个草棚棚。他们也睡得新奇舒服。娱乐活动嘛。搞点杀猪啊、篝火晚会之类地就行了。这次旅游社对你们高原村提供地食宿服务是用钱购买地。每人每天一百块钱。他们一共要在高原村玩三天。就是六千块钱。到时候。统一交给你。由你来进行分配。”
币了电话。听说有六千块钱。二流心头也有底气了。接下来便开始了紧张地安排。
乡亲们想不到。住一个人一晚上就可以得到20块。挨着村部地几户都按照二流地要求。把客房整理了出来。换上了干净地背单。等着这些人上来。
两天后地中午。一个大客车“兹”地一声。停在了村部地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二十来个略显疲态。但很精神地年轻人。二流先带他们去住宿地地方。放行李。
一行人有男有女,多数都是城市里来的未婚青年,倒好安排下去。没想到,这其中有一对年轻恋人,要求要住在一起。乡亲不干了,他们害怕这年轻恋人在自家里住那种事,把霉气留下来了。
二流好说歹说,最后同意二流多出24块钱外加一块红布给乡亲挂红,乡亲才同意了。挂红,就是扯四尺二寸长的红布放在家中,用于趋吉避邪。
斑原村的风俗,女婿回娘家都不能和自己地女儿睡在一起,要想睡在一起,第一次睡了之后,都必须挂红。女婿尚且如此,更别说外人了。
总算把人安排下去了。这件事处理下来,二流想到,20来个人的住宿安排都这样复杂,人多了怎么办?还是要修宾馆或农家乐才行,要不然人多了,吃饭、住宿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住宿问题安排下来以后,旅游社的负责人便与二流商量娱乐的项目。
与二流商谈完,旅游社就组织游客们进了山。
游客们回来地时候,身上还呈现出这一块那一块的湿斑纹,二流猜测,他们一定是到瀑布那儿去了,不然不可能打这么湿。
村部被整理出来,成了临时地食堂,几个村姑则推起了豆花。
一部分游客回去换衣服,一部分游客则被推豆花吸引住了,导游则趁火打铁,给他们讲解着其中的乐趣,好几个游客跃跃欲试,前去玩了一把推豆花,高兴不已。
晚上地饭菜自然是豆花腊肉,这些游客好久没吃过这种原始风味的食品,全都吃得奇饱无比。不过,很快他们就后悔了,因为吃过晚饭,二流又组织了杀猪表演,还煮了一锅全猪汤,端起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喷喷地全猪汤,闻着香气都流口水,喝一个汤,味道极其鲜美,可是,晚上吃得太饱,拿着筷子吃了几块,便吃不下去,纷纷感到极其遗憾。
第二天早上,吃了一碗野生菌汤面,他们就在旅游社的带领下,到森林里设施比较完备的几个景点搞户外活动去了。中午不需要二流担心,他们都是带着干粮的。
傍晚的时候,游客们回来了,女游客的脸上都带着一层娇羞,而男游客则显得很兴奋。二流一问旅游社的负责人才知道,这一天,他们到了温泉的地方,游客们换轮子脱光了衣服洗了个澡。
原来如此。
晚上的饭菜,则是将前一天杀的猪肉拿来炒地炒、煮的煮。这一次游客们学聪明了,知道晚上肯定有重头戏,没有吃多饱。果然,等夜幕降临,旅游社就组织了一次活动,二流等几个村民各带四五个游客,分头到田野里去打渠妈儿、抠黄鳝,还开展竞赛,在规定时间之内谁捉得多、谁胜。
回来之后,众人又品尝了一下烧渠妈儿、黄鳝的美味。
第三天下午,高原村来了一群奇怪的客人。他们一进村,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他们八女两男,穿着苗族地服饰,其中一个男的背上背着一个芦笙,而另一个男的,却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不一会儿,二流便接着电话冲了出来,看到他们一行人,把他们迎到了村部。
打电话的男的正是金玉华,他见了二流很高兴,说:“几年前,我还没当上乡长,也没有在政府部门上班,那时候就经常拿一些草葯、
的东西到附近地镇子卖,也来过高原村。但是,几年时间,高原村的变化这么大。”
“客气了。”二流道:“今天请你们来,可是第一场演出,以后还有很多,一定要给我们扎起哟。有什么要求吗?”
“只要有吃的、有住的就是。”金玉华指着来的几人,说:“这个风老哥你认识吧,上次给你表演过地,其他的都是我们镇上能歌善舞的,有她们在,气氛一定会很热烈。你只要把好酒好肉准备好就行,保管把游客们灌醉。”
晚上的时候,游客们回到村部吃饭,便看到了一群穿戴着银饰的漂亮的苗族姑娘,心想,今晚上肯定有好戏看了。看来,晚饭要少吃一点才行,不然到时候又有什么美食又吃不下。
不过,这一次他们又失算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村部的中间放上了柴火,被点了起来。柴火之上,用一根粗大地铁棍子串了一只山羊,在些火上烤着。香气四散开来,极其诱人。
游客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吃烤全羊,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
这时,一根根小板凳被端到了火柴火的四周,距柴火三米左右的地方摆成了一个。游客们被安排到座位上坐成了一圈。
“呜啦--”一声清脆的芦笙响起,八个苗族姑娘载歌载舞闪亮登场。姑娘们一边跳,一边邀请游客们参与,很快,几十个人就围着篝火跳了起来。姑娘们跳舞地动作整齐划一,时而与游客们一道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时而各自分散开,找一个游客跳起了对面舞,而游客们则模仿着姑娘们的动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欢歌笑语不断,把篝火晚会不断推向。
有地男游客跳热了,甚至把外衣脱了,缠在自己的腰上。而那些苗族姑娘们则见势把一些黑糊糊地东西涂在男游客的身上。不一会儿,脱了衣服地男游客便变成了模样十足的原始人。
二流也参加了这个联欢活动,姑娘们都知道他是高原村的主任,纷纷拿他取乐。他虽然没有脱衣服,但整张脸都被划满了道道。
“呜啦--”芦笙吹完最后一个腔调,风老哥把芦笙一次又一次高高地举起又放下。
“喔--喔--”姑娘们随宜着芦笙的举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并且一边做一边吼了起来。游客们也受到了感染,跟着吼起来。
自芦笙响起的第一刻,就陆陆续续有村民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看热闹。
村部院坝边的人越聚越多,围成了一个大圈,有的个不高的,甚至站在自已端来的小板凳上,生怕看不见。但人虽然多,但都自觉地不往里面挤,把最中间的场地给游客们留了下来。
这等热闹的事情,他们多数还是头一回看过。
有的村民小声议论:“旅游?难道这就是村主任所要搞的旅游?”
有的村民比较古板,看到这种疯疯癫癫的舞蹈,皱着眉头说:“有伤风化。”
另一个村民马上给这个村民一个白眼:“伤风化的东西你别看不就成了吗?回家睡觉去嘛。哈哈。”
那村民不言语了,这么精彩的活动,他实在是舍不得走。
“喔喔”吼完,苗族的姑娘们便快速地退场,游客们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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