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半点着急的情绪都没有,这一把年纪了,反而要重新感受,还真是绝了!”
这下,轮到三人面面相觑了。
三人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会儿,何其多忽的起身。
“魏小妞,我们前几天不是买了旗袍吗,拿出来试试呗!”
说起这个,魏莱也想起来了。
一个星期前,何其多心血来潮的说,舒羽宁要高考,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个旗袍穿穿,寓意旗开得胜什么的。
记得当时,魏莱跟季风同时看向他,异口同声问:“你穿?”
何其多娇羞了下,然后看着魏莱:“那当然是你穿!”
最后,在何其多跟舒羽宁的软磨硬泡下,他们去商场买了旗袍。
一共有两件,一件魏莱穿,至于另一件,到底花落谁身上,季风跟何其多决定划拳决胜负。
可想而知,何其多输了,毕竟他逢赌必输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魏莱换完衣服下楼,她身上穿的是粉色花纹的旗袍,她身材好,皮肤白皙,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可好看了,季风都看呆了。
等到在季风房间里换旗袍的何其多下楼,魏莱瞬间暴笑如雷。
何其多身材魁梧,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旗袍,还是红色的,简直太有喜感了!
舒羽宁还没起床,魏莱怕自己的笑声太大吵到他,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拽着季风。
而季风也在憋笑,他给何其多竖起大拇指,说了两个字。
“很棒!”
何其多不管俩人的调侃,做了个很妖娆的姿势。
“哥美吧?”
“很美!”魏莱笑着说,“简直太美了!以后你就叫何其美吧。”
“何其美?听上去似乎不错,我要是有个妹妹,就这样叫了。”何其多摸着下巴神采奕奕说道。
“……”
魏莱拿着手机,“哥,请做几个优雅一点的动作,我拍几张照片。”
何其多立马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旗袍开叉的地方到他大腿上,小腿都是腿毛……
魏莱咔嚓咔嚓拍了一堆照片,何其多另外摆了几个姿势,动作太大,魏莱连忙叫住他。
“哥,哥,穿着裙子呢,动作小一点,要走光了!”
“放心,哥里面穿着裤子的,不会走光。”
接下来,季风给两兄妹一起拍了很多照片,魏莱把照片发到她们小姐妹的群里,起得早的任然立马在群里回复了。
“绝!一个字‘绝’!”
另外几人可能还没起床,暂时没有回复,不过魏莱相信,要是她们看到了,绝对也会惊讶。
季风被魏莱强迫着穿上了一件印有“金榜题名”的黑色体恤,他个子高,身材挺拔,看上去格外帅气。
见此,何其多不干了。
“我不管,我也要穿体恤!”
他直接把旗袍脱了下来,光着膀子,下半身穿着条沙滩裤,去跟季风抢衣服。
季风比他高很多,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把他推开了。然后淡定自若的进厨房准备早餐去了,留吃瓜的魏莱跟生气的何其多在那大眼瞪小眼。
魏莱把放在沙发背后的衣服递给他,“那,你喜欢的体恤。”
何其多接过,是跟季风的一个款式的黑色体恤,只是字不一样,这个是“一举夺魁”。
“妹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何其多可开心了。
“就那天啊,你去洗手间了,没看到而已。”
何其多抱了魏莱一下,“还是我的妹妹最好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穿着旗袍出去,虽然每年新闻上也会报道父亲为了自家高考的孩子穿旗袍,但何其多毕竟是个年轻人,外边那么多家长还有记者,不小心被拍到网上就不好了。
七点半,何其多上楼喊舒羽宁起床,魏莱把早餐摆好。
季风煮了面,还煎了两颗鸡蛋,魏莱去门口买了油条。俩人给舒羽宁盘子里摆了个“100”的图案,寓意每科都考一百分。
男孩子洗漱都很快,不到十分钟就下楼了,他看到三人的穿着,还有桌上的早餐,都要哭了。
“舅妈、季叔叔、何哥,谢谢你们!”
何其多压着他的肩膀,让人坐到凳子上。
“小孩,每次你喊我们三个,我都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你以后还是叫我何叔叔吧,辈分不能乱了。”
舒羽宁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哥哥,永远是!”
何其多无奈。
“好吧,你开心就好,吃早餐吧,等会儿送你去考场。”
“嗯。”
吃早餐的时候,舒羽宁的电话一直在响,他看了眼,直接按了静音,没有接。
反复几遍后,回归平静。
他要考试,魏莱也怕影响到他的情绪,谁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接。
几分钟后,魏莱的手机响了,是程等打来的,她扫了眼默默用餐的几人,站起身去了厨房。
“魏莱,舒羽宁在你那是不是?”
“嗯,昨天就来了。”
“他爸妈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就跑了。”程等也很头疼。
最近,他特意躲着魏莱,不敢去见她,因为他没想好怎么跟她聊关于治疗的事情。
舒羽宁跑了之后,他姐姐姐夫昨天在家都要疯了,到处找不到人,都打算报警了。还是他阻止了他们,说知道人在哪。
舒羽宁一直想考北城的大学,程等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这种家庭关系,他这个外甥,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他可能看出了,如果魏莱回了北城,自己会义无反顾跟着去。
还有,他不愿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生活,一心只想逃离桎梏。
“你放心吧,这几天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