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动作,只有大户人家才有啊,不知道怎么会落到王家村的。
不过与自己无关,她还是无根无底的乡下丫头好处理,锦文自己不说家门出身,她乐的不问锦文来历,只是挥了挥手,“你们先到外面等着吧”,她带来的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锦文看这样子,心里更是奇怪,自己与这余夫人并不认识,她深夜来跟自己单独叙话,是为了什么?
余夫人坐着打量了锦文几眼,这姑娘长相的确很好,坐在那里一脸沉稳自在的任她打量,她也见过不少人,这个姑娘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局促,比自己见过的那些乡绅家的小姐,看着竟是修养还要更胜一筹。
她听下人禀告说住在客房的姑娘被油灯烫了手后,就觉得奇怪,有丫鬟照顾着,不可能会烫到,叫来伺候的丫鬟问明原委,她确定这姑娘是不想被选为秀女,就用这种办法,以确保肯定不会入选。
下午刚住进县衙内院,晚上就找机会烫了手,这姑娘倒是当断则断,有股子魄力,而且看来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要知道当今世道,男子想着一朝功成名就名利双收,也有不少女子求着一朝得贵婿从此妻凭夫贵,像韩锦文这样为了不入选秀女自甘伤残身躯的倒是不多,女孩子身上留了疤痕,将来夫婿上可是难看了。
可惜如今不是选秀这么简单,她要是有魄力拿灯油泼自己脸上,那才真是一了白了呢,余夫人看着那张年轻娇颜,暗暗想到。
“韩姑娘是自幼长在王家村的?”她忍不住探询了一句。
“家中遭难,九岁后就住在王家村了。”锦文不打算瞒她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王家村人,反正瞒也瞒不住,但她也不打算详细说明,余夫人若对她出身感兴趣,刚才就会详细探问了,如今这么一句,估计也是随口而说。
“看的出来姑娘以前的家教很好,而且我看姑娘也是聪明人。”余夫人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韩姑娘这样的品貌,埋没在山村可惜了,若是一朝当选,鹊踏枝头,那才不辜负了你的好相貌呢。”
“夫人太抬爱了,民女家里迭遭变故,只求安稳度日。鹊踏枝头,那是要几生修来的福气,民女怕自己没这福气呢。”
“就算不当选,若是有高门大户看中了,做个姨娘也不是难事。”余夫人淡淡说道。
锦文听后,立马说道:“不敢有瞒夫人,家父家母从小教导,女孩子家,应该安贫乐道,相夫教子,万不可攀富求贵,自甘堕落。姨娘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民女不敢有辱家门。”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余夫人缓缓吁了口气,“既然韩姑娘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直说了吧。我家老爷不知何处得知姑娘人品出色,想要纳你为妾,但是我怜惜姑娘如此品貌,若为妾就可惜了”,她缓缓说道,“所以我安排了让姑娘入选秀女,姑娘若是当选了,那以后的路就看姑娘的命了。若姑娘没当选,等我家老爷从云州回来,只怕会立时安排人来你家说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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