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直笑,勉强从布包中找出青绿果实就想往水月嘴里塞。
看样子,他是想叫水月也尝尝一泻三千里的滋味。
水月虽昏沉沉,潜意识中仍然挣扎着,双手舞剑,想要封退小千,怒骂道:“你敢”
“敢”方说出,小千趁她张口之际,不避其掌劲,硬是将绿青果实塞入她嘴中。
小千惊愕捉弄谑笑道:“你敢?”瞪大眼睛:“你真敢服了它。”
他想及眼下一整颗,哪还得了,已然笑的更谑人。
水月骇然不已,只觉喉头一紧,酸中带甜的果实已滑入腹中,只得运功将它逼出。
然而果实早已碎烂,汁液已四散,任她如何逼,余毒总难以清除殆尽。
何况就此挣扎运功,又加速了迷药发作,她已摇摇欲醉。
小千也差不多,沾上了不少迷药,突袭成功后,一份心已松懈,茫茫中已压在水月的身上。
他喃喃嘻笑念着:“休息一下也好,反正你比我多一样”
他就快昏迷。
小貂儿却是有备而来,它见小千已快昏迷,赶忙掠身在他鼻头舔着,想以自身唾液替他解毒。
果然舔了几下,小千已清醒不少,一屁股坐了起来,瞧及水月正狼狈的想以功力解毒,讪笑道:“你就忍着点吧!上吐不如下泻来得有效!”
小千捉狭笑着,心想此处仍不安全,要是这个要命的家伙醒过来的话,到进候自己可就惨了。
他赶忙转身就往别处奔逃,极尽嘲惹道:“可惜不能看她精彩的动作了。”
不停幻想水月如何找地方蹲身解衣带的模样,他笑的更捉狭。
然而方掠十余丈,突见那些猎手个个有意无意的抓着裤头,复又想起此次比斗大会,如今他们全变成这般模样,这可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嘿嘿,我绿豆门自有神助,今天的钱,我是赚定了!”
好不容易从附近找到木技,一声“不要逃”已追向那群猎手。
此时的他有若虎入羊群,杀得威风八面。
一些猎手实因肚子过于疼痛,已无力再战,硬是被他给放倒,剩下几个也都搂着肚子四处逃窜。
更有蹲伏于暗处者,禁不了小千追赶,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就得没命的逃,掉落裤裆,那是常有的事。
小千此时追杀之心情反而已减少了,代而起之是追赶逗耍之心。
于是小千手里扬着木技挥甩,直如塞外儿女跨骑健马驰骋疆场一般,群狩者一群惊惶兔群,过瘾之极。
“呵呵!这才叫真的猎手,专门猎人的猎手!”
此情此景,方达到小千心目中所想像猎手该有的乐趣以及威凛。
他迫近一名猎手,手中木枝一挥,大喝道:“不要逃,先把裤子穿好再说!”
随后笑出声音,木技已挑向他腰际,要他穿好裤子,却又想把他裤头划的裂缝更大。
猎手为了保住裤头,只好滚身落地,避开木枝,一个窜身,已往左边一处小径转角处遁去。
小千一击不中,并无多大怒意,黠笑道:“你逃吧!天涯海角,我都要劝你穿上裤子的。”
一个转角,已发现猎手蹲在一颗桌大巨石后面,只露出少许衣角。
小千已谑笑道:“怎么?又罩不住了?要不要我帮忙?”
他不给这猎手有休息的机会,已然掠身往巨石后射去,存心想追得这些猎手们跪地求饶。
蓦然
就在小千掠进之际—一
猎手突然反冲而出,一般香气迎面送来,竟然变成女人了。
小千灵目一闪,已瞧个清,这不是水柔是谁?
小千这回气也没了,赶忙一个转身就往回逃奔,叫道:“我的妈呀,怎么你也跑到这儿来了?”
水柔吃过他的苦头,一出手就不留情,冷森说道:“看你往何处逃!”
一掌拍出之际,并非击向小千,而是打出一团细网,再一掠身,很快的便翻过了小千前头。
只见那张网已紧密密的将小千,连同他肩上的小貂儿给包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小千鬼计多端,除了以网逮捕,其他方法似乎都无法凑效。
果然这细如红线的黑网罩向小千身上,已结实的将他捆住。
小千挣扎叫着:“鬼丫头你搞什么玩意儿?还不快松了我!”
水柔见已突袭凑效,赶忙将网收得更紧,以防他脱逃,露出得意笑容道:“你终于落入我手中了!”
“别高兴的太早,这破网休想困住我!”
小千不断的挣扎,巨网却愈缩愈紧。
水柔冷笑道:“这是‘留仙网’以南海‘九线黑蜘蛛’所吐的丝编成,任你们如何挣扎也是杜然。”
“九线黑蜘蛛”大如拇指,全身漆黑,唯有腹尾中有九个金白斑点,也就是吐丝的地方。
此蜘蛛每吐则九条,可分开亦可混合,若混合为一则软韧非常,普通刀剑根本切不断,经此编成网,自可逮捕一些武林高手而不怕被其挣断。
小千仍不死心,不断扭动挣扎,说道:“什么九线蜘蛛丝?我照样能咬断它!”
他挣不断,连嘴巴也用上了,猛咬着网绳。
水柔冷笑道:“我警告你,若再挣扎,网子会愈缩意紧,到时把你给勒死,我可管不着了。”
小千亦觉得绳线愈来愈紧,心知水柔所言必然不假,看样子他是走不脱了,只有苦笑着。
“你一定要如此开我玩笑吗?”
小千打趣的说着。
水柔心神又是一凛,吃了一次亏,学一次乖,她可不敢再听小子胡扯,冷笑道:“谁跟你开玩笑?我是来捉你的。”
“这就是啦!”小千暧昧笑道:“我们上次玩的游戏,才进行到‘请君入瓮,’你就举一反三,学会这招‘网中捉鱼’,现在鱼已被你捉到,可以再进行下面几项了吧!”
想及上次被小千坑入大鼎中,水柔已怒容满面,又带着窘羞,嗔道:“你胡说!你是存心在骗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小千淡然一笑,说道:“既然不会上我的当,那放了我又有何关系?”
“你休想!”
小千睨眼道:“休为我想,也该替你想想,一个大姑娘带着一名男人,不怕人家说闲话?”
水柔冷笑道:“你放心,没人会有机会再看到你了。”
小千突然惊愕道;“你想用强硬手段”
“如果你不乖乖就范的话!”
水柔冷笑的说着。
小千言语更惊人道:“你想强硬的占有我?”
水柔不禁脸色一变,窘臊嗔骂道:“登徒子你胡说什么?谁想强,强”
“强*奸”两字,硬是说不出口。
小千已捉狭笑起来,说道:“你才胡思乱想,我是说你硬是把我给网住,等于强占了我,这那是‘强*奸’?你害不害臊,专往歪处想”
水柔更形困窘,她心知自己又已落入小千语病之中,硬是被他占了口舌之利,不禁恼羞成怒:“我就是要占有你,你又如何?”
小千倒是落落大方的笑着说道:“反正我又不吃亏,就容你占一次便宜又有何妨?”
水柔脸更红了,恨不得有个地洞钻,又不甘心让小千如此嘲讪,羞怒之火更甚,忍不住一脚踢向小千,踢得他哇哇叫。
“你这是干什么?‘占有’是这样子的吗?”小千痛得哇哇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心理变态?”
水柔突然发现这方法甚为管用,有了出气机会,又踢了几脚道:“不错,我就是有心理变态,我先踢得你鼻青脸肿,我才会开心!”
足尖专找容易疼痛部位踢,踢得小千哇哇直叫痛,倒乐得笑的好开心。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千已急叫道:“不要踢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水柔见他一副可怜样,心头怨气也扫去泰半,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恶有恶报的下场,你如果再敢搞鬼,下次就踢烂你的脑袋!”
小千只好装狗熊,频频应是道:“大小姐,我认错了,你快发落我吧!”
水柔睨眼冷笑道:“你急什么?等月姊来了,这笔帐还有得算!”
“她不会来了”
小千已憋笑说道。
“你胡说!”水柔斥道:“月姊就在附近,马上就会赶来,再胡说,到时你的骨头全散掉一半。”
“她是在附近没错。可是她呵呵”小千憋笑着,接着说道:“我想我们不必等了,蹲着走路,是很不方便而且非常缓慢的。”
水柔蓦有所党,说道:“你把月姊怎么样了?”
“没什么啦—一”
小千这个“啦”音特别长,以表示拉肚子之意。
水柔嗔道:“你还敢不说!”
举脚就踢。
小千急道:“我怎么没说?是你听不清楚,还要怪人?”
“你明明说‘没什么’,你那有说出原因?”
“说你不会听,还真不会听!”小千叫道:“我是说‘没什么啦’,多了一个‘啦’字,知道了没有?”
“多一个字又如何?”
“多一个字,你的月姊就得蹲着来而已!”
小千笑的捉狭。
水柔嗔道:“你还敢给我胡扯,她怎会蹲着来?”
小千谑笑道:“难道你们拉肚子另有姿势吗?这倒是千古奇闻了”
“你”水柔气极想踢脚,突又想及方才所见的猎手,不就有此现象,不禁急了心,抓向小千衣襟:“你敢把月姊她”
小千处之泰然说道:“这种事,我能把她怎么样?我说蹲着,你们要说站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水柔想教训他,却想及水月现在不知如何?心头焦急之下,也想起去瞧个究竟,已没心情再教训他了。
一手提起小千,已往前追掠。
“月姐你在哪里?”
水柔边找边喊着。
小千却戏谑不已道:“你找不到她的,这种事没办完,能够出来吗?”
水柔为找水月,已没心情有和他耗,急着找寻,只半晌光景,已找到了原地.尚留有四名猎手尸体。
水月早已不知去处。
小千呵呵笑道:“我猜的没错,她早就躲起来了。”
找不到水月,水柔更急了,说道:“月姊,你在哪里?”
“叫不是办法,我想这时刻是利用你鼻子的时候了。”小千讪笑不已道:“不过今天拉肚子的不在少数,你该有个人分别才是。”
水柔找不到人,正想斥责他,突地远方暗处树丛里已探出水月苍白脸眸。
她甚虚弱的说:“水柔,制住他,我们快走”
“月姊。”
水柔丢下小千,就想冲向水月,想看看到底伤的多严重。
小千一有机会就想开溜,此时突见水柔已经松了手,暗暗窃喜道:“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他和小貂儿已拚命挣脱软网,以争取时间开溜。
水月见状已喝道;“水柔,快制住他!”
她想冲出来,突又觉得衣衫不整,又惊惶的往回缩于树干背后。
水柔登时也惊醒,转过身,发现小千已挣出脑袋,心一急,说道:“你还想逃?”如蛤蟆般扑向小千,一指已戳向小千”玉枕穴”
小千呃然闷叫,翻了白眼,想说话都无处吐言,心不甘情不愿的躺了下来,终于昏过了。
水柔这才嘘口气,暗呼“好险”
赶忙抓紧黑网,再次将小千给包妥,还打了死结,免得他又挣脱,随后才往水月哪里跑过去。
小貂儿此时也泄气多了,它躺在小千肩头,一副不得志的苦脸,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水柔赶向水月,急忙扶住她,惊惶道:“月姊你的伤?”她抓向腰际,准备拿出药丸让她眼下。
“没有用的”水月说。
水月已服过,苦笑的招摆着手,说道:“我们快走吧这小子鬼计多端,不先送走恐怕多生变故。”
“可是你的伤?”
水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要不了命的我们回去找姥姥看看有无方法可治”
水柔也不敢怠慢,马上扶着她,再扶起小千,已往东方绵延峻岭掠去。
不知名的地方,却有着世外桃园的景物。
小桥流水恬静,奇花异卉盛开着,尤其是池边的水仙,一株株笑靥迎风,暗香浮动,脱俗已极。
涌在四周的雾气,轻柔舞动飘飞,隐露一股闲情韵律,宛似神仙居一般。
池边有位白衣貌美少女,她正在以青莲叶挽水浇花,慢慢的浇,像在雕琢艺术品,从枝到叶、到花、瓣、蕊,都那么细腻小心。
每浇完一株,她都会爱心的倚身,以嫩红的脸腮去抚慰花朵,然后带着少女娇柔和灵秀笑着,再依依不舍的换下一株。
这些花草树木都是她心爱的,都是她亲手种植的。自她懂事以来,她就爱上了它们,因为它们是她最长久的知己。
突然间,雾气浮动,走出来一位鹤颜伛偻的老太婆,她的脸都皱了,仍透出一股生命的昂扬。
她并未老得走不动,而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已走到少女身前,含笑道:“水仙儿,你猜谁回来了?”
少女的名字就和池中水仙一样的清新脱俗,也称作水仙。
她习惯的抬起头来,灵滑如水银流晃的亮丽大眼珠已溜向老太婆,甜美声音传出说道:“是我娘回来了,对不对?姥姥?”
姥姥摇着头,鸠发上的木制小发簪坠着一只指大水彩凤也晃了起来,好似要飞上天般栩栩如生。
“不是,是水月和水柔回来了。”
“真的?”水仙问。
水仙丢下莲叶,高兴的拍手说道:“她们回来了,我就有伴了。”
姥姥走上前去,枯瘦的手已抚向她秀发,流露一股爱意:“不过她们还带了一个人回来,你可要小心些幄!”
“人?”
水仙一阵激动,从小到现在,她也只见过她娘和姥姥及水月水柔,已不知天下还有何种人的面貌。
“她在哪里?是不是新收的丫环呢?”
水仙希冀的问着。
姥姥含笑道:“可能不是,听说是个小男孩”
听其所言,她似乎也未见过小千。
“是男的?”水仙更激动道:“男人长得如何呢?”
在她意念中,只有男人女人的名词,却分辨不出该如何去塑造男人的形像。她当然更怀着新奇的盼望了。
如若她见着小千这种秃头被烧掉几撮短发形同癩痢,而又眼青脸肿的人。不知将作何想法。
姥姥含笑说道:“水月已经通知,可能马上就会到了,届时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水仙追问道:“还要多久?”
姥姥祥和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姥姥来告诉你,是希望你有个准备,到时才不会让人看笑话了。”
水仙登时发现自己不知要如何面对一个陌生人,尤其是男人,已紧张起来道:“姥姥,我该怎么办?”
姥姥安慰笑道:“别急,姥姥、一样一样说给你听!”
不知是牙齿少多了,还是咽喉变老了,她的声音总是沙哑着,说起话来好似非用点力不可。
她已带着水仙坐在池畔旁,稍凸起的一块较长的古白色岩石,已慢慢说些有关男人的事。
水仙听的时有笑声传出。
姥姥如此做,另有一番用意,她曾听水月说过小千亦有”滴血浮印”这可能与水仙有所牵连。
因此,她想以水仙来接近小千,若有血缘关系,总是会出现某种共同之特征。
当然.喜是宫主在此,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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