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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一人一句地便把文母说迷糊了。
“不知老人家此次来是...?”
文母也没继续纠结,连忙拿出篮子:“这是我自家养的鸡下的,是我一步一步从家里背来的,个顶个的好。”
“这怎么好意思?”看了一眼雪娘,雪娘几步上前接过篮子。
“您也知道啊,我空有个宜人的名头,但终究是个妾,这高门大户的处处要用到银两,你送的这鸡蛋啊,正正落在我心坎里。”
文母听了这话差点连脸上的笑都没维持住。
先不说什么是宜人她还没搞懂,但她那篮鸡蛋她明白,算是浪费了,给了一个没啥用的妾。
但也正因为林噙霜的“穷酸”,文母也算放松了下来:“林宜人,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谢谢盛大人,若不是盛大人,我儿如今还不知住哪呢?”
林噙霜也好似没心眼儿的傻大姐一样:“大娘可别这么说,我家主君就是看文举人文采斐然,将来必有一定作为。”
要是这么说,文母就更不紧张了:“我家敬儿是刻苦,他啊自小便...”
林噙霜被迫听文母说了半刻钟的文炎敬科考史,但脸上的表情楞是配合的完美,硬生生做了半刻钟的捧哏,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于是,文母更兴奋了:“不知您家中有几个孩子?”
到正题了,林噙霜打起精神:“家中不过三个哥儿三个姑娘。”
“可曾中举?”
“侥幸中了。”至于中了什么,她也没说清。
文母心里有了底,跟他家差不多啊。
“家中的姑娘们呢?多大年岁了?”
“我跟前那个已到及笄之年,她两个妹妹还未曾及笄,不过其中一个定下了人家。”
“大娘子可有姑娘?”
“当然有啊。”
文母一下便明白了,这意思是说,盛大人想把庶女嫁她儿子?
他儿子可是宰府家姑娘也娶得的。
当下,文母脸色便不好了。
可林噙霜还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说起我家孩子的婚事啊,我也是头疼,我一个妾能有什么给她准备的呢?也幸亏她父亲爱重她几分。”
文母又明白了:嫁妆不多,但是家里主君喜爱,所以想寻一门好姻缘,便看上了自家孩子,好歹毒的心!
转念一想,她说怎么是这林小娘来见她呢?
文母想到这也不敢接着往下想了,急忙道:“哎呀,老话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的孩子福气都在后头呢。要我说啊,我家敬儿才是让我头疼,我让他先成家他不肯听,说是以后考中了给我娶个高门嫡女回来。”
听了这话,林噙霜顿时挂了脸,文母一见,心下更是确定了。
“文举人这是志向远大啊。”
“这孩子自小有主意,以后啊我也盼着他能给我寻回来高门嫡女让我也逞一逞做婆婆的威风。”
看林噙霜不说话,文母又接着道:“不提孩子们了,咱们就说盛大人,真是位好官啊,不图回报的帮我家敬儿。”
林噙霜自然配合:“主君心善,自然是未图回报。”
......
这一次双方会谈持续到快午膳,双方各自满意而归。
回到林栖阁内,雪娘支走了人:“那人是什么意思?”
“嫌弃墨儿是庶女,没嫁妆。”
“她还嫌弃?”
“庄稼人不懂什么宜人,乡君的,只看嫡庶看嫁妆。”
“那她夸大人是?”
“怕你家大人收回房子,让他们没地方住了。把这件事定死在主君心善上,跟结亲没关系,也伤不了他家儿子名声。”
雪娘听了这话好悬没给憋屈死,看着她的表情,林噙霜懂,这是想骂文母:既要,又要,吃相难看。
“行了,接下来成不成的只等主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