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河图的画卷中,刀光流转,留下水墨的残影。
漆黑手臂应声飞出,这一次再无丝毫愈合的迹象。
造成这一切的濮阳夜雨面色平静,轻轻点头:“看来你的再生能力受到了限制,是达到极限了?还是本体那边出了问题?”
黑袍身影,也就是欺骗之兽的分身,此刻面露狰狞,祂仅剩的一条手臂紧紧抱住身体的缺口,试图阻止生机的流逝。
祂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仅仅失去了自愈能力,你以为……”
濮阳夜雨并没有给祂继续说话的机会,墨影一闪而过,他的长刀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划过欺骗之兽的脖颈。
刹那间,头颅落地。
丹青·写意。
轻轻甩落刀刃上残留的黑泥,濮阳夜雨收刀入鞘。
水墨武装解除,周围景色变换,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堕落神国之中。
由于时间流速的差异,此刻的堕落神国依然处于夜色。
“呜!呜!呜!”
突兀出现的身影很快就吸引到了原住民的注意,瘦削犹如猕猴般堕落子民透过建筑间阴影远远地围观,面对那凝纯如墨的杀意,生存的欲望胜过了贪欲,没有人敢于上前。
濮阳夜雨目光扫过,对于那些暗中窥视的目光未曾过多在意。
作为现界的军团长,他对于堕落子民的习性再清楚不过。
头顶之上乌鸦盘旋,他认出了那是乌鸦分出的血鸦,当即抬手,血鸦落下。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透过分身的表现,他大致猜出欺骗之兽本体已经受伏,但对于更加详细的情报依然要通过询问获取。
血鸦眨了眨鲜红的眼眸,没有隐瞒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实告知。
“司书死了?”听闻司书的死讯,即便是濮阳夜雨也难掩错愕。
血鸦摊开翅膀:“宋暮似乎并不相信司书的死亡,他推测这一切都在司书的计划中。”
关于宋暮猜测司书计划颠覆现界高层格局的事情,乌鸦并没有说出,这个推论目前还缺乏证据。
濮阳夜雨点头,他对于宋暮还有印象,不仅是新生列车上的那件事,也是因为司书提起过,如果遭遇困难可以去找宋暮。
他一开始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宋暮虽然在天赋上有许多值得称道的地方,但论及硬实力还是与现界最高一梯队存在不小的差距。
只是在听说了血鸦讲述的赛场上的交手后,他的神色微微动容。
血红的刀芒。
这个描述勾起了他半年前的回忆。
强欲危机中,出现了一只周身散发血焰的新生之兽。
除了司书以外,没人知道那只兽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那只兽最终消失在了何处。
档案馆在后续封锁了关于那只兽的一切资料,以至于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只兽的真面目。
“我需要去见见宋暮。”
……
欺骗之兽受伏,威尔斯特紧张的气氛得以缓和,此刻的稳序之舰依然暂留在威尔斯特上空。
“神州的御剑术啊,这种物件在你们那边叫……对,本命飞剑。”
医疗室中,负责处理伤员的医生检查着生命院长的伤势,眉头紧锁:“实话说,现界对于这种本命飞剑损坏所造成的反噬缺乏处理经验,我们最多只能用处理灵魂受损的办法处理这种伤势。”
“这样就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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