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门离开纪家的第二天,就被不明的尖锐物击伤了右膝盖,还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被反锁在一间十坪不到的空房中,黑阕无光的室内透着吊诡的阴寒,他首次感到不安。
突然,他面前的白墙由正后方,直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线——
白墙霎时变成投影的布幕,里面则有一个戴着鬼面皮的男子瞪着他,嘴角蓄着冷笑
雷门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这个“造型”简直像极了他在黑风堡十年来树立的形象。
人最脆弱之处,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后。如今投影机里的鬼面人,显然对他了解到了透明的地步!让他不免心生忌惮。
“你是谁?”雷门强作精神的问。
“问得多余。”鬼面人连声音都像雷门。
这更教雷门心惊胆颤!“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要他死,也得死得明白。
“你以为呢?”鬼面人拐着弯说话,就是不直接点明。这也是战略之一,因为雷门天生多疑。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不作缩头乌龟,只求死得明明白白。”雷门这点志气还有。
“哼哈——”鬼面人连雷门的笑声,也学得维妙维肖。
“住口!”他喝道。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扮你可以扮得分毫不差,取你而代之是轻而易举的事。”
冷哼声再响“但我不齿变成你这藏头缩尾之辈。抓你来,只是让你明白,天下事我若要插手,没有做不成的,留下你的狗命,是不想弄脏了我的手!但是你听好——”鬼面人连威胁的口气,都与雷门同出一辙。
“你是‘炽焰’?!”雷门愕然出声。真没想到纪霍然的面子果然够大,竟然真的请出行踪成谜、行事诡秘的“炽焰”!
“哼哈!”鬼面人只是嗤笑“不,我是黑风堡的堡主,也是他的独生子雷门,更是三大死士之一的‘火龙’。”
雷门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心纠结得无以复加。“你打算怎么样?”
“我在你的膝盖上做了个小手术,与叶彤的脉搏相连;简单的说,如果你杀了叶彤,你身上的引信立刻会有反应,你就等着一起陪葬吧。”鬼面人说得玄奇,却又极为认真,实在难以辨出真假。
“你说谎!天下没有这种手术!”雷门自视有外科医生的资历,坚决否定它。
“不信?就重击一下你的膝盖骨吧。是否有痛、酸、麻的感觉?”鬼面人不疾不徐地说。
雷门依言而行,膝盖果然是又痛、又酸、又麻,这点发现让他既惊又惧。
“纪霍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他能给的,我也能!开个价吧。”他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哼哈。”鬼面人但笑不语,久久之后才慵懒地说:“你给不起的。”屏幕突然暗淡,室内顿时充满迷香。
雷门力图掩住口鼻,最后还是失去知觉。
“炽焰”这才从幕后走了出来,瞒了睇昏死如待宰猎物的雷门,轻慢地笑着。
他哪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只不过事前调查过雷门早年膝盖受过伤,经年累月后,形成退化性关节炎,若在该处加以“重击”疼痛自然更加明显。
他只是利用雷门的痛,治其之罪、并牵制他的后动。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为“纪霍然”出任务?无关金钱的多寡,当然也绝不会被任何人收买!
因为——
他缓缓地剥下面皮,一头扎成束的过肩长发便露了出来,俊美无畴的面庞正溢着他惯有的轻狂讽笑
他不是别人,正是纪霍然!
纪霍然与叶彤终于在次年仲夏结婚,怕冷的叶彤特别要求在阳光普照的夏威夷结婚。
婚宴当天,她的青丝上刻意别上两枚由纪霍然设计的钻饰,一是“三星极光”真的如她所愿的别在“蒙巾”上,但却是婚纱的蒙巾;另一枚钻饰正是纪霍然在纽泽西州为她设计的“扬舞女孩”
彩钻映耀美人的昌眸,这场精钻婚礼,引来了无以计数的围观者,尤其以女性居多,一窝蜂地想目睹这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与新娘子的绝世容貌,当然也盼望能得到,目前纪家仅存的惟一单身汉纪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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