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回话!”那声音有响起,落落看着这类似于公堂的地方,看着堂上那个手执惊堂木,身着一身官府的男人,竟是吓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不就问下你的名字吗,你至于吗?”堂上所坐之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也失了官架子。
顿时,落落倒是安心了,擦干了泪答道:“花落。”
只见他身边的人掐指一算,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便立刻恢复了官架子:“大胆,竟敢愚弄本官,花落此刻尚在人间,还不实话招来!”
“芳菲!”不知为何,落落此刻早已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了,声音也大了不少。
“判官,再查!”他听了呼喝身边的人,只见那判官又掐指一算,神情一变,凑到他耳边,他变得更是怒了:“芳菲和花落根本是一个人!再问你一次,报上名来!”
“江苡欣!”落落听了,缓过神,报上了这个许久没有用过的名字。
“查!”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落落在堂下静静地等待,看着堂上之人脸色瞬息万变,也漠不关心。
只见那人一怒而起,离开了座椅,大叫道:“你,太放肆了,竟敢虚报姓名,这个名字生死谱上根本就没有!你你气死我了!”
呃,没有?落落也是惊异万分,疑惑不解地看着堂上的人。接着,那个判官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居然笑了,随即看到他从坐下拿出一根木棒,竖着往上顶了几下,便听到‘咚咚咚’的声响。又听见‘咯吱’一声,上面便有声音传来:“什么事?”
落落听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容不得她多想,又听到那个判官说话了:“下面有个叫江苡欣的女人,生死谱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上面落下的?”
说罢,只见判官恭恭敬敬地站在那,等着回话。
“苡欣!”那声音似乎是震惊,但之后又恢复了“让她上来吧!”说完,落落的右手边出现了一个悬挂的绳梯,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落落沿着那绳梯向上往,是看不到边的黑暗,手扶着绳梯,落落迟迟未动。
“还不上去!”那判官突然叫道,被身着官服的那人瞪了一眼,他又唯唯诺诺地退开了。
“上去吧。”身着官服的男人,也开了口,将木棒随意放在了坐下。
“秦兄,今日之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毕竟这个位子也不好坐,我怕”落落还在爬梯时,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禁不住往回看了看,只见那个身着官服的染笑道:“放心,这个自然。”
“谢谢!”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落落已经爬到了头。站起身来,落落往声源处看去,木书桌,木椅子,木房子,一派古色古香。书桌前坐着的,是他!落落兴奋地想要冲过去,却让人压住跪在了地上。
“爸爸!”落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尤其是书桌前的那个黑衣男子。
仍旧看着黑衣男子的落落,眼看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却接收到他的信号,不要乱说话。
似是委屈,落落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大人,她要怎么处理?”压着落落的人突然开口了。
“送她还阳。”依旧是那个熟悉声音。
“这”那个人似乎很不解。
“小陈,拿生死谱来。”落落抬起头看着发话的父亲。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将一本本子递给了父亲,父亲翻开到某一页,看了半响,将右手附在了上面。顷刻,他又将生死谱递还给那个叫小陈的男子,说道:“小陈,你念给他听!”小陈接过生死谱,身体明显一颤,一脸的不相信看向身边的他。他注意到了小陈的目光,温和地也看着小陈笑着说:“念吧。”
“江苡欣,女,,阳寿未尽。”那口气就像是在宣读着死讯一样,小陈好不容易才扯出那几个字。
落落也听地不能相信了,刚才,那么刚才!落落环视四周,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父亲竟然那样,在这种场合里正大光明地更改了生死谱,这将是怎样的后果呢?
他又死死地盯着父亲,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企图在这个时刻将父亲看透。但父亲只是轻轻一笑:“带他去还阳吧,今天我累了。”
几乎是被拖着出去的,落落的震惊,身边此人的震惊统统被父亲抛在了脑后。落落开始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明显有着怒火却无法发泄的男人。看着他将自己拖到了医院,最后一眼,她看到了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狠毒之色。他会报仇的,就在落落被扔进自己身体的前一刻,她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让他把自己塞进病床上那个自己的体内。
猛地,落落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大大小小的针管,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