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领之战既已经胜利,下一个战地便是无虚了。正当慕飞与卫敬志等人在军帐中商讨着下一步作战的计划时,流莺国派来了使者。
在小将的引领下,来使一步步接近,众人纷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着帐外的使者。帐帘被撩开了,进帐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面无四两肉,配上骨瘦如柴的身子,看上去就十分委琐,据说他是无虚的城守——勿索里。只见他一进来便战战兢兢地佝偻着身子,做一副卑微的奴才样,除了一句:“在下勿索里,见过慕飞将军。”接下来便不在开口说任何话了,似是自动忽略了其他的将领。
慕飞望了望面有难堪之色的卫敬志,又看向勿索里,问道:“不知使者前来,所谓何事?”
兴许是感觉到慕飞言谈之中的温和,勿索里的身子也直了不少,但是依旧佝偻着身子,望着慕飞:“我王派在下前来,是希望贵国能与敝国交好,停止战事。”
“这”慕飞似在深思,却是很快看向卫敬志“卫将军,不知意下如何?我军是否应向陛下呈报在议?”
看着慕飞真挚的样子,卫敬志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这个,当然要呈报陛下。”说着,他还做出一副似是在拜见陛下的样子,向着右手边恭了恭手。
“慕将军”勿索里还想说什么,却被慕飞给打断了:“勿索里,你就这样去回复你们的王。估计就这一两天里,我国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似是被慕飞吓到了,只见他身子又往下弓了不少,头也低了一些,答道:“是,那么在下先行回去禀明。”迅速的,他准备离开帐子。
但当他走到帐门时,落落看到一截短短的红丝带从他的袖口落下,似是无意的一般,那红丝带也不过拇指宽,一指长,只是颜色很亮。落落不由地看向在坐的人,扫过卫敬志一干人等,大家都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再看看慕飞,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亚根就没有看想帐门口。当落落的眼光扫到慕飞身后时,她看到了吴佚的脸,是慌张的,而且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落落看到了帐帘边的那截红丝带。落落心里纳闷,迅速的调转了头看向吴佚。或许是幅度太大,吴佚也下意识的看到了她,只是一惊,他便恢复了他军师应有的沉稳,只当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趟使者的来访,使得帐子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紧张与抑郁渐渐消散,戒备也在松懈。于是,会议散的很早,当大家都准备离开帐子时,落落故意拖在了后面,同样的慕飞和、吴佚也是如此。
“吴佚,你怎么还不走?”慕飞这样问着,在其他人听来,他为什么会留下的原因很明显。
吴佚低下了头,回答说:“将军,我还想再研究下战事,还是请将军和李军师先下去休息吧。”
慕飞听了,倒也不反对,看着落落,而落落却盯着吴佚。她比吴佚稍微矮一点,所以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紧咬着下唇的样子。
“落希兄,”慕飞叫着落落的名字,差点就叫成了‘落落’“你怎么了?”
“没”她发现自己有点失常了,便移开了视线。
“那我们走吧。”说着,慕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落落看了他一眼,有看了吴佚一眼,跟着慕飞走了出去。
慕飞为他掀开了帐子,落落笑了,看着他,低下了头,之间慕飞的脚正好踩在那丝带上,红印入帘。离开帐子,关上长帐子的那一刻,落落仍旧盯着那红丝带,上面已经渡上了一层灰。
走了没多久,慕飞道:“落落,去我帐中坐坐?”
落落一晃神,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她也没听慕飞的意见,便往回跑去。快到议事军帐了,她又闪到了一边,直到才走出来的吴佚走远,她才出来,跑进了帐子。帐内,帐帘处,那截红丝带已经不见了。
慢慢走出了帐子,落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慕飞的军帐走去。
掀开帐帘,便听到慕飞的声音:“来了,落落。”
话本来是从远点的地方传来的,但话一落音,他人就已经来到了落落面前了。放下帘子的那一刻,落落就已经落到了慕飞的怀中,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似英雄的味道,有男人的汗味,有土灰的味道,还夹杂着天空的气息。很微妙的感觉。
但突然,落落开口问道:“你以前很勿索里有过接触?”
他身体微震:“你怎么这么敏感?”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于是落落挣着离开他的怀抱,却仍旧被他困于两手之间,她继续追问:“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哎!”慕飞叹气,一把将落落横抱在怀里,往自己的床走去。
“你想干什么?”落落有点惊了,开始剧烈挣扎。
“你别动,我只是想把你安置在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再告诉你你想知道一切。”慕飞苦笑着,仍被落落的手打了好几下。
“哦!”落落听了便乖乖的不再乱动了。
慕飞来到床边,坐下,却还是将落落横抱着,没有想放下她的意思。落落只好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落落觉得很不自在,所以尽力转移话题:“说吧,勿索里是谁?”
“吴佚的生父。”慕飞回答的相当简练。
“什么?”落落大惊“那你不怕吴佚和他”
“不会的。”还没等落落说完,慕飞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似乎他对吴佚是十万分的信任。不知道,为什么,落落心里很是不爽,情不自禁嘟起了嘴。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慕飞笑的很开心:“你不要连他的醋都要吃哦。”
“我没有!”落落反驳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他却是笑意十足,但随之又变得有点阴郁:“而且,吴佚是不可能背叛我,去帮他那个父亲的。当初是勿索里辜负了他娘,以至他娘含恨而终。”
“那么你为什么”落落突然觉得吴佚的身世很是可怜,而慕飞居然会利用勿索里和吴佚之间带着恨的血缘关系。
“以前,我只相信永远的利益。”慕飞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气氛有点沉闷了,落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慕飞,觉得他似乎也是个可怜的人,便说道:“以后不会这样了是吧,这世界上还有比利益更可靠的东西。”
慕飞也看着她的眼,但他知道,那眼萌里的是同情怜惜,却不是爱,他无法回应她,于是转移话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勿索里有过接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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