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曜是我的名字。我并不是家中的独子,但我那些哥们可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曾经,父亲与母亲一同来学校看我,带着许多吃的用的,慈爱关怀我的父亲,以及温柔如水的母亲,登对的fu妻,爱子心切的夫妇,一个和谐美满让人羡艳的家庭,想必,我的那群室友看到的想到的就是这些吧。
可我还有个妹妹,她有个美丽的名字——卓然,杨卓然。只是,她在我十九岁那年离开了家,一去不回头,杳无音讯,那年她十五岁。但是,她却像一根刺一样,永远的插在了母亲心上,也让母亲变得像个刺猬一样,时时对着父亲发起攻击。卓然是私生女,是父亲与另一个女子的孩子,一次父亲与母亲吵架,我才得知此事。那个女子白天也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晚上,却扮演着通灵人的角色。通灵人,便是通达知天命的人,有一定的预测能力,但是她却是死于难产。
四岁,是我没什么记忆的年纪,但却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父亲抱了妹妹回来,而其他的,我全然不记得了。
母亲是不喜欢妹妹的,一直以来。但我喜欢。她会冲我笑,追着我叫我作“曜哥哥”她会撒点小谎,却从不骗我,而且她很聪明,总能很巧合的在考前帮我聊几个定会考到的题目,尽管她小了我四岁,却总也能有意或无意地给我提示。在我心里,她是值得信赖的家人。
高三那年,我十九岁,卓然十五,报考志愿的那几天,她总是暗示我不能报考韶英大学,但母亲却说她有熟人,尽管我的分数是达到了许多学校的要求,但报考韶英比报其他学校更安全,而我,也是希望进入韶英的。当卓然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决定之后,她竟然偷偷改了我的志愿。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我虽然什么也没说她,但却觉得十分的窝火,而母亲则要直接的多,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惹的母亲挥动了家中的竹节。
看着竹节一次次打在她的身上,我虽然仍很不忍心,但却在一旁迟迟没有吱声,听到她不断抑制的叫疼声,我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拦住了正在气头上的母亲。
母亲被我拦下,看着我的时候竟已经是泪留满面。她一把抱住我,哭诉:“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也这样命苦!?我们母子怎么都这么命苦?”
我知道母亲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却没想那么多,看着斜坐在地上的卓然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居然这样平静。
“曜哥哥,”卓然抬头,擒着泪笑了“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相信我,不要去韶英,不去韶英你就会安然无恙。”
看到她的笑,我的内心突然又不平静了“你凭什么为我决定这些,你难道不知道,韶英一直都是我的梦吗?”
“曜哥哥,你相信我,不要去韶英。”卓然没有回答,而是盯这我一脸恳求。
“曜儿,相信卓然。”一旁的父亲突然开了口。
“为什么?”我不明白,反问父亲。
这时,抱着我的母亲突然推开了我,对着我吼道:“儿子,别相信她,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掌握在别人手上?”
当时,我很迷惘,只觉得母亲的话却让我更加迷惘,就像是原本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里,却在那时又涌上来一片雾。我看向父亲,他却已经低下了头,也不说话,我再看看母亲,她仍是用那样坚定,甚至是恶狠狠的眼睛看着自己。转而,我把目光移向卓然,她仍旧是一脸企求,夹杂着担忧以及一丝受伤的情绪。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只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被撕去了一层皮,突然觉得很头痛,我情不自jin闭了眼,揉了揉太阳**。
“曜哥哥!”听她一声唤,我又看向她,而她却用那湿润的眼,看着我,仿佛在说,相信我,你相信我吧。
头越来越痛了,虽然我一直都很相信卓然,但这一次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卓然,我还是要去韶英,你既然能改掉我的志愿,那也请你帮我改回来。”
“为什么曜哥哥!你不相信我了?”卓然的声音在颤抖。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我看着卓然,相信她看到的我是坚定的,真挚的“但是我有我的梦,为了追求我的梦,我死而无憾。”
“哥!”卓然听了,激动起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接着,她就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一走便是三年。
最后,我还是来到了韶英,过程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卓然已经不见了,父母之间也貌合神离地过着,而我,依旧是哪个爱玩爱笑的杨曜,只是我逐渐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大学里,时间过的很快,匆匆两年已经过去,我并不乏追求着,但是我不喜欢逢场作戏,于是她们能接受的,便成了我的妹妹。妹妹很多,却没有卓然。
大三那年,我遇见了她,我的小师妹——江苡欣,而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就是卓然离开家的理由。
我和苡欣实数偶遇,校门口,她是新生,是小师妹曾芹的朋友。只瞟一眼,她并不算是顶美的人,只觉得她有点与众不同,仿佛透着一种神秘,而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探究。后来,她为曾芹和我拉红线,就像一个笨笨的红娘,我只是亲笑而过,觉得她也是个有趣的人。让我真正想要靠近她,还是因为校园里的一场才艺大赛。
舞台上,俏皮的短发,伴着她的还有她指下一根根筝弦,音韵如同迷雾般笼罩着她。我并不懂音律,却是沉醉了,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她身后的另一个女人,一个身着粉色古装,古色古香,美而不艳,清新如连莲般的女子,正低头细细拨着筝弦。当奏完的那一刻,苡欣将手轻轻摆在筝弦上,缓缓抬头,望向观众,与此同时,而我却见她身后的女子,也抬起了头,直直地望着自己的这个方向,然后她轻轻一笑,我便堕入了一个梦,让我感觉那笑仿佛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一见倾心就在那一刻,我已经沉醉,而且已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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