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丢光了!”
夏雪儿听后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如此管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说的理直气壮,可她白伊宁什么时候在乎过夏府的名声?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此不分曲直,颠倒黑白之话不过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怎会站得住脚?”
听着眼前的夏雪儿一腔正气的回答,白伊宁在心里冷笑不止,这小丫头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人们的内心深处都是热爱着八卦绯闻的,真相?永远不是最吸引人东西!
这是迄今为止她走得最正确的一招棋,一石二鸟可谓时收获颇丰。只要后续处理的好,那将是赵玉兰和她的宝贝女儿生平栽的最大的一个跟头!
于是她故作抱歉的看向夏雪儿说道:“确有其事也好,空穴来风也罢,只要有人相信,那你这夏家三小姐的清白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如破镜不能重圆,它将是你一辈子的裂痕!”
“谎言自会不攻而破!”
随即夏雪儿一挑眉,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白伊宁说道:“不过我素来与白姨娘你并无私交,倒是看你如此关心我的名声,三番两次拿它说事,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呀!”
白伊宁被夏雪儿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憷,身子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明明是笑着的,但却总透着股寒意,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中一般。
忙将头转向一边,似是在欣赏路边桃树那光秃秃的枝干,回答道:“同为夏府中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只不过是想日后能一直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不断罢了。”
“哦?是么?难道就没有什么私心?”
夏雪儿向前逼近一步,好让白伊宁的目光无处可躲,不得不正视自己。
“三小姐是暗指中毒一事吧?”
“那就说说吧。”
夏雪儿这是想要给她下套啊!白伊宁低下头冷冷一笑,回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李姨娘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做了一件大好事!”
白伊宁就这一点好,她虽会舞弄诡计、蛊惑人心,但发表观点时从来不屑于遮掩自己真实的看法,因此在府中属于标新立异的存在。
“李姨娘?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认定此事是李姨娘所为?”
“三小姐这是意有所指啊,我倒希望那事是我所为,这样我就可以换种更猛烈的毒药,直接送你归西岂不是更好?倒还省了今日这一番冗长的对话了!”
“更猛烈的毒药?比如说,三大奇毒之一的腐骨噬心?”
听见腐骨噬心,白伊宁眉头一皱,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腐骨噬心那可是她最大的杀手锏,曾经掳走了多少冤魂!可惜却白白用在了夏雪儿身上,不止没有除去这枚眼中钉,反而给她带来了百毒不侵之体!
“我不知道三小姐你在说些什么。”
夏雪儿没有继续纠结腐骨噬心一事,在她看来,那早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于是话锋回转,说道:“是的,此次下毒一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姨娘,但是证据是会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
“你自以为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是漏洞百出。”
“愿闻其详。”
白伊宁仰头一笑,在她看来自己那下毒的手段是出乎意料,神乎其神,怎会轻易的就被眼前这个小妮子抓住把柄?她说这话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罢了!
夏雪儿也不理会白伊宁的自信和狂妄,而是冷静的分析道:“其一,李姨娘多次到我听雨轩来一事乃是目击者众多,只要我稍微有点闪失,那首先怀疑的人必然是她,这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捅我一刀有何区别?其二,春毒这种东西自古被视为低等卑贱的毒药,向来为世人所不齿,大胆的将其用在大将军唯一的嫡女身上,即使阴谋成功,那始作俑者也逃不过一顿严惩大罚;其三,我中毒的时间也太过巧合了,不早不晚偏偏是在饭后一杯香茗入肚之时,那不干净的东西不是在饭菜里就是在茶里,而我记得那茶乃是你差人送来的贺寿之礼!”
白伊宁先是哈哈一笑,方才说道:“三小姐这所谓的证据似乎都有些牵强了吧!你可别忘了,在你深中春毒折磨的时候,不是别人闯入你的听雨轩,而是那李~探~花!”
“李宗阳?”夏雪儿踱步绕道白伊宁身后,轻轻开口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只不过是你这招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哦?何以见得?”
“若他真是始作俑者,那怎会在翠竹的三两句话之后便轻易离开了听雨轩?按你的说法,那不是他最有机会得手的时候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你们在‘秘密私会’”
白伊宁故意加重了“秘密私会”四个字的音,意在提醒夏雪儿此刻早已经是身败名裂,就快和草芥没有什么不同了。
夏雪儿没有发怒,白伊宁这样真好反映出了心底对她的那深沉的恨,也更容易得意忘形从而进入到她的圈套中来。
“姨娘依靠两种毫无毒素的东西在共同使用后达到与春毒同等的效果,由此可见为了给我下毒你可当真是似费心思做了不少准备!”
听闻此话,白伊宁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原以为夏雪儿怎么都不会发现幕后黑手是她,不想竟这么厉害!
见白伊宁此刻的神情,夏雪儿不禁惊呼道:“真的是你?!”
她本来没有查出什么,因为也查不出什么。那晚她所有的吃食都已经以腹泻为借口找了太医前来检验,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方才突然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时姥姥告诉过她西红柿不能和虾同食,因为两种营养丰富的食材的碰撞会生成砒霜!这才想着骗一骗她,不成想竟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白伊宁收起脸上透着冰霜的微笑,正视着夏雪儿回答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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